翌日。
黎清欢是准备睡个自然醒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手机震动的声音在耳畔盘旋不停，她闭着眼睛皱眉将手机攥住，放到了耳畔。
熟稔的闭着眼睛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很是寂静。
几秒后，厉夜沉的声音从电话一端传来。
“昨天晚上king把南宫娜叶打了。”
“……”黎清欢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她睁开了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脑子里面还是有些『乱』，“嗯，怎么了？”
“南宫娜叶说她和king无冤无仇，是你让king下的手？”厉夜沉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铺垫直接点明了主题。
不知道是不是黎清欢还没睡醒的原因，她怎么觉得厉夜沉这语气好像是有几分质问的意味？
他，为了南宫娜叶，质问她？
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嘴巴里蔓延出一股苦涩的味道，“你说呢？”
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是比直接承认还来得更加直接。
“你现在不该对她动手的。”厉夜沉冰冷淡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可能是因为是相距甚远而不是面对面说话的原因，他的声音和气息比之之前，冷了不下十个度。
“我对她动手，还需要挑时间？”黎清欢沙哑沉闷的嗓音低沉，“她南宫娜叶想陷害我就陷害我，想骂我就骂我，想污蔑我就污蔑我，我现在只是小小的报复了他一下，厉少就特地大早上的给我打个电话来质问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你心底的白月光。”
她在心底不可遏的冷嘲了一声。
厉夜沉半响没说话，一度陷入沉默中。
就当黎清欢没了耐心再等他说话，准备把电话给挂断的时候，厉夜沉的声音才不疾不徐的递到她耳旁。
“她身上的纹身也是你下的手？”
“我以为你会解释一下，说你现在不是在质问我。”黎清欢的面『色』彻底的冷了下来，空调开了一整夜，房间内冰冷的温度让人背后一阵阵的发寒。
“我的确没有在质问你，”厉夜沉如是说，“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下这么狠的手。”
“狠？这还不算狠，她如果还敢继续招惹我，例如在你面前说我的不是的话，我说不定会让人直接把她那早就该砍掉的小舌头给变没。”之前觉得king说的时候很血腥，但是现在她却感觉一点都不血腥了，甚至还有种想要把这些话变成事实的冲动。
手机里愈发长的沉默时间让黎清欢全身都发冷。
“好好休息，我挂了。”
“……”
“砰！”这是手机被丢出，撞到门面后碎裂成片的凄惨声音。
她设想过南宫娜叶会在厉夜沉的面前搬弄是非，唯独没想到厉夜沉会听了这些是非，而且大清早的就来质问她，甚至还觉得她狠？
这算狠吗？！
她当年承担的那些流言蜚语全都是刀子，她当年在监狱里的日子全都是电牢，她背井离乡的那三年全都是孤独的一个人。
现在说她狠？
真是有趣啊这群人…不把她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