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欢半响没听懂厉沽雍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狐疑的看了厉夜沉一眼，奇怪的是，厉夜沉居然没有任何要开口的意思，甚至不准备让厉沽雍离开。
“你…刚刚和人打架了？”她看着厉沽雍身上的血迹以及脖子上不可忽视的痕迹，挑眉询问。
厉沽雍愣了愣，下意识的抬眸看了一眼厉夜沉。
很快的就收回了眼神，轻笑了一声，“做了得罪人的事情自然是要负责的，黎小姐问这个干什么？”
“哦，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脑袋被人给撞了？”黎清欢也懒的拐弯抹角，直接的就说出来了自己心底的狐疑。
厉沽雍，“……”
“弟妹，一定要这么直接？”厉沽雍咳嗽了一声，肩膀都在抖。
厉夜沉侧眸看了厉沽雍一眼，“我刚刚留了手，我不会把你打死的，但是应该伤到了肋骨吧，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我只是被弟妹说的话给惊到了。”厉沽雍摇了摇头，精致的面上因为咳嗽涌上一股『潮』红，眨眼之间而又消弭，恢复惨白。
黎清欢一脸状况之外的不解，看着眼前的两个极为相似的男人，越看越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厉夜沉会和厉沽雍心平气和的讲话？
扯淡…吧？
在她不解的时候，厉沽雍的视线重新落在了她的身上，“之前对你做的事情可能让你很难接受。但其实，我也很难接受。现在我只能给你道歉，然后告诉你，那些事情虽然是我这个脑子下的命令，是我的身体指挥的king，但是我的主观意识上是不想对你做这些事情的。”
黎清欢直勾勾的盯着厉沽雍，这才发现他眉眼之中一开始笼罩的那股一正一邪的感觉好像消失了。
心底涌出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她挑起眉头，“你别告诉我你……”
“就是你想的那样。”厉沽雍点了点头，极为笃定，微垂的眼睑又流『露』出了他此刻无奈的心情。
瞳孔细微的收缩了下，黎清欢下意识的看向厉夜沉，和他落在后视镜上的黑眸对上了视线。
车内的氛围平静了几秒，黎清欢收回了眼神。
“是人格分裂还是精神疾病，类似于抑郁症这样的。”她认真的看向厉沽雍。
“人格分裂，目前只有两个人格。一个主人格，一个副人格。副人格有抑郁症和狂躁症，他没有三观，而且很嫉妒小尘，所以他做的一切全都是在为难你们两个。”厉沽雍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倒是没什么避讳，有什么说什么。
黎清欢若有所思的松懈了紧绷的肩，靠在车枕头上。
“那救我的是你还是他？”她不自觉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厉夜沉目视前方的视线忽然一颤，眸光再次看向后视镜，从里面看黎清欢。
厉沽雍笑了笑，“把你弄进监狱是他做的，救你出来是我做的。你在国外的那三年之所以我不去看你，就是因为我控制不了他，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来，我怕他会伤害你。毕竟你是小尘最在乎的人了，我可不能让你有半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