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混沌了起来,就像是她的眼睛给这个病房加了一个名为『色』散的滤镜一样。
好像听说麻『药』用过量了人也会死。
她如果死了…那king真是白受伤的了。
……
……
瑟瑟寒风在窗外一阵阵的呼啸,酷似于猛兽被囚禁于牢笼时发自野『性』的嘶吼。
一声一声,凄凉猛烈又凶残。
a4区,这是这家医院的特别区域,这里接受的病人要么有权要么有能耐,否则就算你有矿也睡不到这里的白『色』病床。
“三号床的那个姓黎的现在还没醒吗?”白衣护士在前台交流着。
“没有,麻『药』过度,醒来之后怕是也要变成智障。”
“长得那么好看的小女孩,是要害她?”
“这些大家族的隐晦谁知道呀,反正我们只要尽力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她病床前面守着的那个男人…哇,这辈子没见到过这么帅的男人,他看了我一眼我都觉得快要窒息了!”
“少做梦了,他都不眠不休的守着那个女孩三天了,你还不明白吗,你没机会了。”
“唉……”
……
……
冰冷的仪器堵塞着她的呼吸。
黎清欢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为了把这些让人厌恶的东西从自己的鼻子嘴巴里面给拉扯出来,她撕破了黑暗。
“咳...”醒来的瞬间,一口空气把她噎的咳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欢欢?”
黎清欢『迷』茫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厉夜沉看着她『迷』茫的眼神,头一回有了失措和慌『乱』的感觉。
“…你刚刚咳嗽了,哪里不舒服?”他没有问出自己心底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人对于位置的恐惧总是想要逃避的,厉夜沉也有在乎的人,他不敢直接开口问。
黎清欢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自己脸上带着的呼吸罩和一些东西,“能不能去掉?”
听到她开口的瞬间,厉夜沉松了半口气。
“一会让医生来看,你现在不要动任何东西,以防万一。”他伸手『摸』了『摸』那冰冷光滑如玉似的额头,俯身吻了吻。
黎清欢『迷』茫的看着厉夜沉。
“我怎么了?”
厉夜沉罕见的愣了愣,“你不记得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黎清欢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响,才憋出了几个字,“我记得我要去监狱里面看犯人,然后我就眼前一黑昏『迷』了,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厉夜沉的神『色』显的有些怔忪。
“你只记得这些?”
黎清欢不知道自己还应该知道一些什么,“我知道的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不,我的意思,你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躺在这张病床上?”
“因为我被刺激的昏『迷』了,被南宫泠的事情。”
厉夜沉忽然起身,朝着身后小范围的退了几步。
竟然记不得了。
麻醉没有让她变成智障,但是唯独少了那一片记忆。
最重要的记忆。
“我是不是...还应该记得一些什么,但是我忘记了?”黎清欢看着厉夜沉这样失神的表情,隐约的也猜测到了一些什么。
厉夜沉恍如梦初醒,收起了自己刚刚那副不该流『露』出来的忧心如酲,“没事,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