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祠堂的后院,另辟了一个暂居之所,但见数十个灶炉分排而立,炉上各种砂锅瓦罐冒着热气,两名『药』童正关注着煎『药』的火候,不时的添加无根之水,显然是在煮不同的『药』材。
在往里,就发现数百个『药』框有序排列,一个头戴金『色』面具的白『色』身影正不停的穿梭其中,闻闻这个,尝尝那个,复而又看看笔记,似在研究『药』方。
当灵奚跟随白衣男子来到祠堂后院,看到的就是忙碌不已的阎王笑,只见白衣男子上前躬身施礼,开口说道:
“宫上,此人自称体质特殊,百毒不侵,不会感染疫症,想留下帮忙,不知宫上觉得如何?”
“哦?体质特殊?那可懂医理?”阎王笑冷声询问。
“未曾接触,并不懂。”灵奚照实回答。
“胡闹!关厉你作为医者,难道不知道疫症无情,容不得一丝闪失!怎可凭一句话,就将一个完全不懂医理的人随意留下,若是出了任何意外,岂不是要陷百草宫于不义!!”阎王笑严厉指责白衣男子,斥责其不分轻重。
“宫上说的是!此事是关厉鲁莽了,关厉这就让他离开。”白衣男子如是说道。
一听要自己离开,灵奚脸『色』一变,她暗自感叹,好不容易才来到他的身边,若就这样离开,岂不是前功尽弃,此次的疫症,或许就是一个契机,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留在他身边的理由。
“宫上,只因雪天山路陡滑,举步维艰,在下不得已才投宿在此,若是宫上执意让在下此时离开,只怕是『性』命难保,若此事传扬出去,岂不落人口舌,说百草宫草菅人命,届时只怕名声不保!”灵奚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宫上叫公子走,也是为了公子好!公子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见灵奚出言威胁,反道引起白衣男子不满,出言辩护。
“宫上,还请你相信在下是真心实意的想留下帮忙,绝断不会给宫上添『乱』的!”
白衣男子还想说什么,却被阎王笑打断,只听他冷冷开口:
“关厉,既然有人执意不听劝,想留下送死,你我又何必拦着,免得到时落个仗势欺人的名声,平白坏了百草宫的声誉!”
以阎王笑的医术及地位,曾几何时,被人如此威胁过,只见他是当真动了气,对灵奚更是不待见起来,只当灵奚是空气,视若无睹!
对此,灵奚即无奈又懊恼,无奈的是为了留下来她并不后悔出言得罪,懊恼的是如今这般状况,又该怎样收场,才能拉近彼此的关系,不再对立!
灵奚尴尬的站于院中,想动手帮忙做些什么,看着『药』童兼顾数十个忙不过来,就想着去帮忙看火煮『药』,可关厉一见,连忙阻止,却说煮『药』之事须精通『药』理,什么时候用什么火候,什么时候又该添加什么水源,这些都是有讲究的,不然害人害己!
见关厉说的有板有眼,灵奚也不再强求,随手拿起地上的一根柴火竖着放在劈材的木桩上,口中振振有词:
“那劈材总不用懂医理吧!”
只听哐当一声,柴未断,斧头却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