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听到这个回复不置可否,娘亲曾教导过她,修仙之人讲究因果,有因必有果。今日她被他所救即为因,他日必要还了这因。
但见他周身灵力充沛,修为朦胧不可见,想必也是修为高深之人。她身无长物,也没什么好东西是他能够看得上的,既然如此,林芝只好说道:“奈道友,如若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你可以尽管吩咐,虽说我现在修为浅薄,但这个承诺只要我在世的一天,就会一直有效!”
听到林芝斩钉截铁的话语,奈良颇为震惊,见她小小年纪便是如此的注重因果承诺,以后必将修有所成。索性他便成全了她,“既如此,那等我真的有需要的时候,再传信于你!”
林芝点了点头,正准备告知他自己此行是要去往越南城的,如若要找她可以去越南城。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他已经远遁而去了,而本在镜湖嬉戏的长驹也不见了踪影。
“走得真快!”林芝不禁感叹道,向着奈良的方向深深的作了个揖,再次表示了一番她的感谢。她便也起身准备离开镜湖,离开之前看了眼那满目翠绿的聚谷草,她停下了脚步。
此行本就是来采摘这些翠谷草的,虽说她有着凌风和红芷给的诸多丹药灵石,如今已经不缺灵石花了,但是谁也不会嫌弃灵石多的,既然来都来了,还不如多采上一些回去好去些灵石。
这么想着,林芝便在那片聚灵草地忙活了起来,有过之前采摘蓝丝金琼草的经验,她也不至于束手无措。虽然这聚谷草的等级低上许多,只不过是一级灵草,但是采摘之时也是需要根须完好的。林芝小心翼翼的将每株灵草都处理好,便直接丢在了储物袋中,本来灵草放置于玉盒之中药效才不会流失,只不过这聚谷草的价值也不高,而且她也没有那么多的玉盒,就这样将就一下吧!
直到天色已经渐渐暗去,她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稍稍整顿了一番,便运起了轻身术再次进入了千鹤城中。城中人影已经渐渐稀疏了起来,她依旧回到了之前的客栈,径直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内。
林芝盘坐在榻上调息,心里想着明日一大早将手中的物资清理干净她便出发去越南城好了,今天经历了一场恶战,让她真的知晓了什么叫人心险恶,往后一定要多加小心,陌生之人都不可信。只是又想到今日她也是被一个陌生人相救,便又补充了一下,应该是陌生之人大多都不可信。
只不过通过这场战斗她也并不是一无所得,至少今天见那张起掐动法决发动的五行术法威力和速度都比不上自己扔出的一阶符篆,不知是否是因为他的修为灵力太过于低下。无论是否,她这符篆的威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不过这一些终究只是战斗时候的辅助外物,一切还是需要靠自己真正的修为实力。
想到这,林芝即刻便抛开了脑海中一切繁杂的思绪,快速地沉入了修炼之中,脚踏实地的修炼才是具备实力最明智的选择。
客栈的一处下等房间内,一年轻男子在房间的榻上打坐,而另一年轻男坐在桌子旁在说些什么。
“张起人呢,似乎从正午之后就没见过他人影了,晚饭也未见他下来大堂过。”坐在桌子旁的男子问道。
榻上打坐的男子眼都未睁就回道:“许是修炼去了吧!”
坐在桌旁的男子反驳道:“这倒是不像他的风格,他可不像你,能一天到晚的修炼打坐。”
坐在榻上的男子沉思了片刻,才说道:“他今天正午好像有叫我陪他去镜湖摘聚谷草,或许他是去了那儿了。”
桌旁的男子颇为惊讶,“是千鹤城外的镜湖?那儿离此不过是一刻钟的脚程,如果是去了那儿,那他早就该回来了才对!”想到这他稍稍停顿了片刻才又说道:“如今看来必定是出了意外。”
听到这番话,榻上的男子这才睁开了眼,两人定定的对视了良久,桌旁的男子才说道,“我去找店伙计问问,他应该是清楚张起是什么时候出的客栈。”
桌旁的男子说罢,便急匆匆地出了门,只不过半晌的时间,他又急急忙忙地回来了,还小心的带上了房门。见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榻上的男子颇为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不是去问伙计了吗?”
那男子重新又坐回了桌子旁,喝了一大口水,才说道:“你说的没错,张起白日里确实是出了门,而且是和一个小丫头。”
“小丫头?”榻上的男子十分疑惑。
“没有错,据我打听,那只是个炼气三层的小丫头,张起炼气四层,就算是最后分赃有分歧,回来的也不该是那个小丫头才对。”
听到桌旁男子的话语,榻上的男子才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小丫头和张起一起去了镜湖,张起没回来,回来的是那个炼气三层的小丫头。”
“没错!”桌旁的男子点了点头。
“那这就有趣了。”榻上的男子得到肯定的答案,不由地嘴角勾勒出一抹渗人的微笑。
“如今这小丫头就住在这客栈里,我们要不要直接动手,怎么说张起也跟了我们一段日子。”坐在桌旁的男子看向了榻上的男子说道。
“不,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并不知道那小丫头是否是一人单独行动,明日先观察一番,然后再···”
听到榻上的男子如此说,桌旁的男子颇为不服道:“左右不过是一个炼气三层的小丫头,还用得着如此小心?”
榻上的男子反驳道:“能够杀死炼气四层的张起,她就不是一个单纯的炼气三层的小丫头,小心驶得万年船。”
“好吧,那今天晚上我就不动手了,最迟明日,若她依旧是一个人,不用你出手,我直接处置了她。我还就不信了,我一个炼气六层的修士还会打不过一个炼气三层的小丫头!”桌旁的男子颇为不耐烦的说着,榻上的男子不置可否,也并未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