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菀这边忙的脚不沾地的,元靖羽那边还瞪着她一起用早膳呢,他昨晚都要失眠了,早早起来等着她一起用膳,可是左等右等,眼看着太阳老高了,居然没见半个人影。
元靖羽昨晚甚至反复思量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是装作 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还是继续生气呢?
她当着那么多妾室的面子顶撞了自己,自己给她一点儿脸色看应该不过分吧?
元靖羽有些不确定地想着。
蔡公公看他一直靠着塌上发呆,一直没有传膳的意思,忍不住提醒道:“王爷,该用早膳了!”
元靖羽道:“你派人去王妃那边看看,她今日怎么没来一起用膳?偷偷问一下就行了,别让人发现了!”
蔡公公眼珠子转了转,答应一声亲自去了,王爷对王妃好像很在意的样子,以前明明更喜欢顾侧妃一些呢!
等他打听完王妃那边的动静,面色有些古怪,王爷这边眼巴巴地等着,合着王妃根本没当回事儿,人家早吃了早膳,该干嘛干嘛了呢!
蔡公公莫名为自家王爷感到委屈。
他想着怎么回话才能让元靖羽心里好受一些,迎面看到顾侧妃身边的魏嬷嬷笑着走来,先行礼道:“这不是蔡公公嘛?怎么没在王爷身边伺候呀?老身有礼了!”
蔡公公笑着道:“魏嬷嬷客气了,王爷吩咐咱办点儿事儿,这就去回复了,魏嬷嬷不用太客气了!”
魏嬷嬷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不着痕迹塞给蔡公公,蔡公公目光闪了一下,下意识塞进袖子里了,深深看着她,问道:“嬷嬷这是何意?可是侧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魏嬷嬷带着一些谄媚道:“公公可是王爷身边最亲近的人,要是能为侧妃美言几句,老奴可是感激不尽呢,公公也明白侧妃在王爷心中的分量,这次失去孩子对侧妃打击很大,这可是王爷第一个孩子呢,可惜了啊!”
蔡公公明白,这是隐晦表明侧妃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呢,他想着也有道理,身为太监,传宗接代没了指望,对身外之物格外热衷一些,心里有了主意,道:“咱家只会尽力的,还是侧妃懂事儿,王妃可就差多了,今早上都没去给王爷请安,王爷还等着她一起用早膳呢,不是咱家大胆非议主子,王妃这次有些过分了呢!”
魏嬷嬷心中一喜,这银子花的值,王妃这是自己作死,该着被侧妃压上一头,道了谢急急忙忙回去安排去了。
蔡公公握了握袖子里的银子,冷冷一笑,心道,咱可是为了王爷好,王爷身受重伤,最需要美人的细心安慰,王妃不知道贴心伺候着,还敢顶撞王爷,这是不拿王爷当一家之主啊!
元靖羽没等到沈清菀来,反而等来了顾侧妃,她刻意打扮一番,平添几分美艳,盈盈下拜道:“婢妾给王爷请安,婢妾从厨房得知王爷尚未用膳,自作主张亲自做了粥,王爷用一些吧,您身上还有伤呢,可不能耽误养伤呢!”
元靖羽端坐起来,心里越发烦躁,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既然做了就端上来吧,本王也饿了!”
顾侧妃喜形于色,这步棋走对了呢,亲自伺候元靖羽用了粥,看他没发话,就故作不知留下来陪他,没有回自己院子里。
她正得意能陪着元靖羽,却不知道那边沈清菀已经找来于侧妃,分配了内宅的大权,林美人将会和于侧妃一起掌管庶务,她等于在两人手下讨生活了,被两人压着一头。
于侧妃也是惊喜万分,王妃居然舍得放手内宅的庶务,在她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儿。
不过对林美人掌管财务大权有些不服,自己是侧妃还比不上一个美人吗?忍不住提出自己的意见。
沈清菀淡淡瞥了她一眼,“林刺史这次资助了本宫十万两银子,于侧妃娘家也算给面子,资助了一万两,本宫自然要给林刺史面子了,不过于侧妃管着王府的人事权,权利也不小了,那些管事婆子眼皮子浅着呢,还不得好好巴结你呀?”
沈清菀把人事权和财务分开了,于侧妃管人事安排,一应开支只有决策权,林美人管着账目,同时有驳回的权利,于侧妃的决策不符合规矩,林美人有权利不支出银子,两人相互制衡,避免了一家独大,把沈清菀给架空了,管理可是沈清菀的强项。
于侧妃听完也很无奈,谁让人林美人的娘家给力呢?沈清菀的意思很明白了,自己娘家要是也拿出十万两银子,所有的权利都给她都行,于侧妃明白娘家肯出这一万两银子已经很难得了,比起宣平侯府强多了。
想起宣平侯府,她抛下自己心里的不忿,八卦道:“顾侧妃怕是要闹事儿呢?王爷那边能交代过去吗?”
沈清菀面色微冷,满脸肃穆,冷哼一声道:“王爷还没糊涂呢,轮不到她搅风搅雨,这个王府的内宅还是本宫说了算呢,她一个侧妃想越过本宫,下辈子吧!”
于侧妃巴不得她们斗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讪笑着道:“王妃英明,顾侧妃仗着王爷的宠爱有些认不清自己的本分了,心气儿太大了,真以为自己是王府的主子呢,婢妾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呢,王妃放心,婢妾一定会尽心尽力辅佐王妃,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午膳就留她们俩一起吃了,现在三人等于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沈清菀也没那么多忌讳,边吃边讲了府里内宅的一些处理方式,还有一些管事的秉性,三个女人的关系一下子近了很多,林美人也放松下来,很喜欢这样的气氛,像是在闺阁之时和姐妹们聊天一样。
下午沈清菀有个宴会要应酬,就不留她们了。
这是长公主的赏荷宴,两人以往不过是点头之交,出于礼数,倒是每次办宴会都会给沈清菀下帖子的,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儿,整个大夏朝除了皇上,还没几个人能越过她去。
这位长公主比元靖羽年长十几岁,年轻的时候尚了一个状元公当驸马,可惜这个驸马满怀抱负,却因为尚了公主仕途断绝,对她心怀怨恨,两人的婚姻并不美满。
后来公主生下长子,驸马在一次去郊外访友之时摔下悬崖身故,公主只好带着幼子寡居至此,沈清菀这次赴宴可是有目的的,她现在慢慢编制自己的关系网,拉拢一切能拉拢的势力,为将来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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