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到底还是要来的,皇后和永昌帝对视一眼,急匆匆地往偏殿赶去,刚走出院子,就看到天空中的烟火。
席公公颤抖着声音道:“这是王爷的元羽令,元羽令一出,千军万马来相见,只是王爷已经交付了兵权,哪儿来的千军万马?”
永昌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宣旨,五城兵马司的督导王直守护好各大城门,京都四大营也调动军马,随时准备守卫皇宫,御林军全体出动,全城戒严,但凡有作乱者,格杀勿论!”
整个京都因为他们两兄弟的命令,陷入混乱之中,京都所有能调动的人手都安排妥当,永昌帝和皇后才去见元靖羽。
此时元靖羽坐在殿外,抬头望着天空,英俊的面庞看不出一丝波动,平静的很。
可他越是平静,皇后心里就越发颤,壮着胆子上前道:“靖羽呀,这是怎么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弟妹呢?”
元靖羽看都不看他们,喃喃自语道:“皇兄,在我心中,你既是兄长,又是父亲,我也明白你的顾虑,功高盖主是每个皇帝的忌讳,我不怪你,你也要为整个天下负责。
我愿意放弃现在的王爷和所有的一切,只求你把清菀还给我,给我们一块儿小小的封地,哪怕是远在天边,我们走的远远的,臣弟保证,永远不会回来,这样可好?”
永昌帝脸颊紧绷,许久才道:“靖羽说哪里话?你是我的亲弟弟,又为朝廷立下无数功勋 ,理应享受荣华富贵,何来远走他乡这一说?何况朕未曾见过弟妹,怎么还你?”
皇后也跟着打圆场,“靖羽说这样的话可就见外了,皇上可不是昏聩的君王,窝藏自己弟妹的事儿他怎么会做?
皇嫂已经命人彻查皇宫所有角落,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呢?皇上也搜索全城,一定会把弟妹找出来的。”
蔡公公在里面审问两个宫女,云烟捂着嘴跑了出来,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太过血腥了。
两个宫女嘴巴也硬的很,抵死不招,元靖羽平静道:“杀了吧,不用浪费时间,房间内肯定有地道,一刻钟时间找出来,找到出口!”
蔡公公答应一声,故意拿出堵在宫女嘴里的毛巾,她们临死发出的惨叫声让外面的人不寒而栗。
这里是皇宫,元靖羽也没法调更多的人来帮忙搜查,蔡公公只能一个人搜查。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宫里所有的人,王妃在宫里失踪了的消息,风一样的传遍整个权贵圈子。
沈敬昌急的不行,也不顾上尊卑,对皇后施了一礼,道:“皇后娘娘,王妃可是在宫里失踪的,您身为后宫之主,不可能一点儿消息没有的,臣恳请娘娘彻查整个后宫,说不定贼人未曾出宫呢?”
皇后道:“那是自然,本宫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贼人太过大胆了,来人呐,搜查整个皇宫,不准放过一草一木,老天保佑,弟妹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屋子里 传来蔡公公的惊呼声:“王爷,找到地道了,奴才先行进去查探,等奴才的消息!”
皇后惊讶道:“宫里居然有地道?安守贵,调一队人马赶紧跟上,保护好蔡公公!皇上,臣妾恳请彻查后宫,万一有别的地道呢?太可怕了,贼人居然把手伸进宫里来了,这还了得?”
永昌帝满心烦躁:“赶紧去吧,你这后宫之主是怎么当的?下次贼人是不是能从地道里出来暗杀朕啊?”
皇后脸上无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吩咐殿前侍卫彻查后宫。
几位皇子匆匆赶来,关切的询问情况,淑妃等几个妃子也都过来了,纷纷安慰元靖羽。
皇后看到淑妃,凤目含煞,问道:“淑妃,更衣室可是有你负责的,人手也都是你派的,平日里你就和弟妹不和,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淑妃没想到皇后会把责任推卸到自己身上,愤怒道:“皇后,话可不能这么说,臣妾是和王妃有些小矛盾,但是没到害人性命的地步,臣妾虽然脾气不好,可从未背地里害人,皇后可不能冤枉臣妾呀!”
皇后冷冷道:“口说无凭,一切要考证据说话,你平日里害的人还少吗?你院子里的牡丹花开的最是鲜艳,天知道里面埋了多少尸骨!”
淑妃恨不得挠花皇后那张虚伪的脸,冷哼道:“说的好像皇后宫里没死人似的,要臣妾挨个儿给你数数吗?您宫里的赵女官可好久没见了呢!”
皇后道:“赵女官到了出宫的年龄,本宫恩赐她还乡嫁人去了,要本宫给你找出记录来吗?你安排的更衣室,本宫问你不应该吗?胡搅蛮缠的莫非是心虚了?”
秦王看淑妃愤怒的都要失去理智了,赶紧上前道:“启禀皇后娘娘,淑妃有失职的地方,可此时最重要的是找回皇婶,时间拖得越久危险越大,可以惩罚淑妃禁足在院子里,日后再算账也不晚,臣恳请加入搜查队伍,略尽绵薄之力!”
淑妃倒也知道好歹,现在不是自己任性的时候,没见元靖羽那目光冷的,都能结冰了,要是找不到沈清菀,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没等多久,宫外西门外传来响声,一朵烟花扶摇直上,元靖羽浑身一震,手指放在唇边,发出尖利的口哨声。
不一会儿,外面一阵惊呼声,一匹褐色的高头大马大刺刺的跑进宫里来,楚王惊呼道:“这可是真正的汗血宝马!”
元靖羽双手一按轮椅,像一只大鸟似的飞起来,骑在了马上,回头看着永昌帝道:“皇兄,清菀若是出了意外,臣弟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皇兄最好祈祷清菀安全无恙吧!”
永昌帝愤怒地看着他,怒吼道:“放肆,你是在威胁朕吗?朕养你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女子吗?”
元靖羽已经听不到他的怒吼声,骑着汗血马飞奔出皇宫,那些拦在宫门口的栏杆根本就是摆设,汗血马长嘶一声,一下子就越了过去,很快就看不到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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