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远拱手作揖,“伯父言重了,秋妹妹真是有魄力的女子,怀远佩服。”
哪像他家妹妹,性子泼辣,对工人总是横眉竖眼。
宋清宏对谢怀远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两人在木匠房边逛边聊。
“秋儿,你看这人如何?”初春在初秋耳畔低声轻语,两人落后他们大半段路。
“大姐觉得呢?”
初春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也不晓得,看着还可以的。”
“大姐,论家境与外貌,此人与大姐还是般配的,不过,正如他说他们家看重人品,咱们更要看重人品啊。终身大事急不得,咱多观察一些时日再说。”
初春点点头,“听三妹的。”
谢怀远就这样走进了宋家人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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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家中客人,初秋喊来大山,把上回从山头那搬回来的树樽修整了翻,闺房门口做成一套小桌椅。
可闺房门口全是泥土填平的地面,一下雨全是烂泥,容易脏脚。
她沉思了,道:“大山,明日咱俩把茶苗浇水后去河里一趟。”
大山一边安着她要求修整树樽一边问道:“去河里干啥?摸鱼吗?”
“这会摸啥鱼啊,捡鹅卵石,咱把这一块全用鹅卵石铺上。”她指了指自个屋前和男娃们的屋前。
“行,听二姐的。不过咱家的田水许久没放了,一会要去放点不?”
初秋心里盘算了下还有多久可以割稻,现在放了田水,接下来一直到割稻都不用管了,这时间恰恰好。
“行,一会你去放吧。”
大山应了一声。
待大山走后,她把屋前屋后杂草除了,初春在屋里记家里木匠房的帐,做完手头上的活便出来帮忙。
“秋儿,计划在县里开木匠房的事你和爹说了吗?”
“还没呢,这两天大伙都忙着过亲之的事,莫急,今晚跟大伙说。”
初春边拔杂草边道:“昨日谢怀远走的时候问我为何咱家不把木匠房建在县里呢。”
初秋瞅了初春一眼,笑了,看来谢怀远对大姐还是蛮有感觉。
家中几个姐妹除了她,这大半年来都没下地干过活,皮肤变得白皙细腻,个个唇红齿白,养得那叫水灵灵的。
再看看大姐初春,身形修长,身姿婀娜,粉劲半垂,原先有些枯黄的头发因营养上来了,此时已经是满头乌丝。
虽是素钗簪发,更显得别样风情。
妥妥的美儿一枚啊。
连初秋都被看呆了。
初春回头收拾割下的杂草,正好看见她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瞧。
“三妹,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呢?”
初秋抿嘴一笑,直道:“咱大姐真是越发漂亮了,难怪第一回见面就把谢怀远程给迷住了。”
初春小脸一红,伸长手作势打她:“三妹莫胡说八道。要说美人儿,咱家就数小花儿最美。”
说到小花儿,初秋总觉得这丫头美得不像真的,不管在何种环境,她的美总是那样夺目,连根头都像是上天精心刻画出来的一样。
这时大梨子带着初叶小花儿抬着一个大箩筐从木匠房走来,正好听见初春的赞美。
大梨子笑着:“花儿听见没,大姐夸你是小美人儿呢。”
小丫头清灵灵的大眼瞅瞅这个又瞅秋那个,脆生生道:“丰儿说了,谈外表太俗气了,内函才是真谛,大姐俗气。”
这话惹得几个姐妹哈哈大笑。
初秋问:“丰儿说啥你就信啥啊?”
小丫头很认真的点点头:“ 我信,丰儿说这话是三姐说的。”
初秋又问:“那你知道啥叫内函不?”
“我知道!我知道!”初叶帮着把割下来的草捡进箩筐,边道:“就是多看书,多学习,哥哥说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还能开阔人眼界,能让人长不少见识呢。”
初春笑骂:“叶儿既是知道,为何还不愿意习字?家里就数你最懒,连花儿都跟着丰儿认了不少字呢。”
初叶挠挠头,一副为难:“大姐,不是我不愿习字,我是一看见那些繁复的字脑仁就痛,娘亲说了,我与书本相冲。”
“你就找借口吧你!到时咱家就数你文盲。”
初叶仰起脸道:“娘说了,我不学也不打紧的,我有这么多厉害的姐姐妹妹和哥哥,到时总能扶持一二的。”
初春和初秋互视一眼,这个二婶真是缺心眼,这么教导孩子不合适。
“大姐,咱啥时候回茶花镇的宅子啊?”初叶喜欢在大宅子四处撒丫子跑。
初春瞥去一眼:“干嘛?才回来两天就不想呆家里了?”
初叶咧嘴一笑:“那儿比咱家好玩哩,我喜欢那宅子。”
“成天就知道玩儿,嬷嬷已经说了,这回去了你们几个可不许瞎玩,让二婶盯着你们开始学做女红了。”
顿时引来一阵唉呼。
姐妹几个合手把屋前屋后的杂草拔光,又把不平整的地方从旁处挖了一些泥土把它填平。
晚上吃完晌饭,初秋和宋清泉把计划去德阳县开木匠房的事拿出来大家讨论。
“白公子说了,新订的这三千台还是按原价,往后的每台降一两银子,之后肯定还会降。爹,在德阳县盖木匠房肯定是趋势,以后即便要降价,但交通便利了咱们就多了一个跟他谈价钱的理由。”
宋清宏也清楚这一段的运输情况确实不好,又听初秋说这是白公子他们提的建议,再者初秋也粗略给他们算了一下,光运输成本也不代,白少爷他们其实赚不得几个钱。
“我是没意见,但我管着家里这摊事,你二叔三叔管着茶花镇,德阳县那边谁去管?”没等初秋说话,宋清宏立时摆手:“你就别动心思了,你去肯定不行的。”
初秋笑,“爹,我也没说要去啊,但前期筹备总得要去看看的。”
说着看了眼众人:“我想过了,以后会以德阳县为重心,这儿的木匠房只造些简单轻便的物件,这样动输也方便。人呢暂时就爹和三叔去打理,大姐做帐房。”
陈氏双眼倏地一亮,“秋儿,春儿走了那茶花镇的账谁来管?总不能无人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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