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
虽然周凡并不知道这座城的名字,但是心里面却是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这座城叫咸阳。
“这就是大秦的咸阳吗?”周凡喃喃道,陷入了沉思。
大秦,这个终结了人族那段黑暗岁月的帝朝。
结束了人族多年以来的内战,一统中洲大陆。
悍不畏死的锐士,踏破寰宇大千的铁骑,无敌的统帅,史无前例的统治力……以及那位至高无上的——
千古一帝!
在第三帝朝--周后期,其对中洲大陆的统治已是名存实亡,只在名义上形成统一名分。
各大诸侯征战不休,你方唱罢我登场,霸主轮流坐。
及至‘秦’,先有法家圣人入秦,迅速使得秦国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国变成了‘诸侯毕贺’的霸主之国。
后又连出数代英明之主,及至那位‘千古一帝’执掌秦国之时。
彼时大秦俯瞰当世,已然没有了可与其一战的对手。
那位‘千古一帝’仅用了十年时间,一举攻灭了当世六个最强的诸侯国。
不仅是当时惊诧了整个寰宇,即便是在如今的寰宇诸天,对于这个战绩,也是似信非信。
即便是随后大秦先后出兵远征北芦、南蟾两洲,并将其攻占。
后世也还是有人对那十年的统一之战有疑。
这一切,只因为,当时已经算是将整个中天大世界都视为囊中之物的大秦,在二世便亡了。
攻灭六国,征伐两洲,所向无敌的大秦锐士,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
在那些所谓的六国余孽联手之下,大秦就这么轻易的亡了。
至此,才开始形成如今的诸天局面。
“历史果然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身站咸阳城的边缘处,仰望着恐怖到了极点,每一寸土地都覆盖着滚滚灼热滚烫铁血与若隐若现的大势之力,共同组成一张涵盖无量天地时空的‘网’的大秦国都。
周凡整个人都如同被万只神兽咆哮而过,同时心中产生了一股透心凉的凉意,直冲脑门。
在他的眼中,这大秦,已经可以称作‘仙秦’了。
如无上之国降临于世,镇压寰宇大千无量时空。
而在那座玄黑大殿之中,一位伟岸存在坐镇。
如同是口含天宪,是以人间之身,行煌煌天命之事的上苍化身。
在周凡的感知中,这位似乎并不比他的师尊要差,甚至还要强上那么一些。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个人感觉。
但不说其他的,只是这一位的存在,大秦怎么会二世而亡。
这一刻,周凡唯一的念头是只想回家。
过去恒定,既然这位‘千古一帝’会暴毙,那么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而能导致这一切事实的发生,又会是何等的恐怖存在。
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回去了后,就待在昆仑哪也不去了,他要先去一去身上的霉运。
最近这段时间,他实在是有些点背了。
“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周凡迈动步伐,就准备远远离开咸阳,越远越好。
只是往往事实总是会出人意料。
周凡看着自己不由自主的被暗红战旗卷着,静静的矗立在仿佛天之门户一般的城门之外,眼角一跳一跳的。
周凡努力挣扎了一番,无果,只有无奈的说道:“好歹给点面子,怎么说我也是先天神圣。”
暗红战旗似乎没有听到周凡的话,甚至还卷紧了些。
“算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周凡放弃了,在脑海中接触大衍珠,推衍‘一线生机’,属于一道在他识海中的真灵印记的‘一线生机’。
时间,便这么沉寂了下来。
…………
“所以说,你让我干等了快半年,就是等车?”
咸阳城之外,一辆通体青铜之色,无数云篆天纹时隐时现的古朴马车缓缓行来。
四匹烈马长嘶,宝马绒毛翻滚似最绚丽的宝色珍石,在大日金辉的照耀下璀璨生辉,美伦异常。
足踏虚空,如同脚踩实地,刹那间就不知跑出了多远。
但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四匹烈马竟完全就是由青铜金属机械所构造!
换句话来说,这架马车,从头到尾,从烈马到车身,任何一处小物什都是由最精细不过的零件所打造而出。
百家之一,墨家机关术。
在马车的边上,一杆大旗迎着烈风猎猎作响。
大旗之上玄黑一片,在周凡的眼中,竟是与那座玄黑大殿的颜色相同无一,一枚大篆的‘赢’字清晰可见!
只见这枚‘赢’字迎风飞舞,但其中所蕴藏着的那种煌煌至贵,磅礴、宏大、伟岸,镇压一切的无上大势,却是糜烂万亿里,叫任何人闻见都为之窒息。
甚至哪怕是马车不偏不倚,直接贯穿了一艘艘数万数十万丈巨舰的轨道。
那些坐镇巨舰之上的顶尖强者们也是隐隐将其避让,不敢真正与其争路!
甚至还通知后面之人,赶紧让出路来。
而此刻,就是在这四马驾驭的机关车上,一道柔和而素淡的女声缓缓传出,但语气中却是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恼羞。
“父皇他又失约了,说好了的陪我,结果到现在都没见一个人影。”
“嗯……”
马车里响起了一声平淡无奇的低应。
“无趣,回去了我就让父皇把你换了!”
机关车上,那车厢虽然看上去平淡无奇,但若是真正走入其中,就会知晓其中另有洞天。
大小,更是不比那些遨游在天宇之上的数十万丈的巨舰差到哪里去,或者说更加的庞大!
在一处无法用任何形容之词形容的宽敞的府邸大厅之中。
其布置古朴无华,给人以一种恰到好处的宽敞舒适感之余。
又流露着一股沧桑,严谨的庄严肃穆感。
一位满是古风打扮的雍容少女正坐在主座上,噘着嘴,很是不开心的样子。
而在她面前静听的,正是周凡。
是的,就是周凡。
天知道那暗红战旗是怎么做到的。
在他都无法察觉的瞬息之间,他就已经身处这架机关车内了,仿佛他原本就应该待在这里。
诡异的是,这少女竟然丝毫不对他感到陌生。
他此刻的面容也被暗红战旗做了改变,一幅四五十岁沧桑面容,甚至连名字都改了,叫白世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