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恒之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陆灵灵这是在审问他。
“你何不去问你爷爷？他比我更清楚这个概率。我只是他的学生而已。你何必来为难我？”孙恒之轻而易举将问题给抛到了高荣生那边。
就是料定了陆灵灵不敢对高荣生这样的态度。
陆灵灵被这句话堵的哑口无言。
他说的也对。
“你让我见见慕容芊儿！”陆灵灵不再问他问题，而是直接提出要求。
“让你爷爷给我打电话才行。”孙恒之态度冷淡丢下这句话后，便折身走了。
陆灵灵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鼻子酸酸的，心里十分无力。
她没办法阻止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爷爷不听她的，不理她，孙恒之也是。
带着黯然的心情转过身，陆灵灵的眸子里，映入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来自——
“凌云承！”陆灵灵在看见熟悉的身影后，心里猛地一惊。
凌云承款款走来，带着浑然天成的贵胄之气。
他直接将陆灵灵的手臂抓起来，带着她离开。
车上，气氛有些冷。
凌云承能找到这里来，说明凌云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跟我去公司还是回家休息？”凌云承将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打破了沉默。
陆灵灵立刻回应：“凌云承，你会不会怪我？”
本来想说回家休息，可是一开口，这句话就蹦出来了。
她很担心凌云承因为慕容芊儿这件事，而有了对比。
凌云承嘴角扬起，讥诮道：“你没有义务掺和到我们爷爷之间的战斗中来。我爷爷之前对你，也不值得你去为他拿『药』。就算你找你爷爷拿『药』，如果你爷爷提出苛刻要求，我不会同意。所以这件事，你最好别参与进去。“
凌云承眸子深邃，语气深沉。
陆灵灵想，她大概就是爱他这一份理智。
超乎常人的理智。
凌老爷之前在电话里，跟她说慕容芊儿的事时，语气里是有责怪的。
慕容芊儿为了孝顺他老人家，命都豁出去了，而陆灵灵唾手可得的东西，却不去给他老人家拿来……这是不孝顺。
“爷爷的脾气很倔。我曾试探过他的口气，他不肯给我『药』。他知道我拿了『药』要给你爷爷。他不仅不会给我『药』，也不会让我做实验……”
高荣生对慕容芊儿是带着一点恨的，所以慕容芊儿就算死了，他也不会动感情。
而陆灵灵不同。
高荣生绝不可能拿陆灵灵的生命开玩笑。
“灵灵，你没有义务去帮一个不爱你的人。虽然他是我爷爷，可是过去他对你做过的事情，我记在心里。就让一切随缘。不强求也不用自责。”凌云承在两年前，经常会站在爷爷的角度考虑事情，这才导致陆灵灵在他身边吃了很多苦。
凌云承越是理解她，她的心就越软，越容易站在他的立场去想事情，越爱屋及乌。
陆灵灵抿着唇，垂着眸子沉默了片刻，然后叹息：“慕容芊儿，她真的很爱你。”
“难道你不爱我吗？”凌云承淡淡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