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赵云和他的白马义从正朝着界桥方向而来,一切可就拜托陛下了。”
大帐中,袁绍看着刘辩开口说道。
“我麾下大将颜良文丑不在身边,那赵云勇猛,也就只能依靠陛下了。”
刘辩看了袁绍一眼,说的跟颜良文丑在,就敢上去一样,除非是二对一。
不过刘辩对于袁绍的话倒也没有点破,反正事已至此,白马义从必须歼灭。
“朕已经让人安排好了。”刘辩看着袁绍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这一次要对付的人可是赵云,刘辩自然不敢大意,况且白马义从又是精锐之卒。
时间渐渐的过去,根据消息,刘辩也知道赵云领着的白马义从也已经是越来越靠近界桥。
这也就意味着,赵云也越来越靠近自己给他设下的陷阱。
赵云领着白马义从靠近界桥之时,他发现几条通往之路都有袁军又或者是汉军守在那里。
他们不仅人数众多,并且也同样是以烽火为号,所以赵云每次见了也都只能是另寻他路。
“如今这里处处是伏兵,看来袁军已经是在此等候多时了。”摆脱了一只袁军以后赵云开口叹道。
“主公的大营就在不远之处,可是咱们却被硬生生的困在了这里。”有白马义从的士卒开口骂道。
“当我们从冀州撤退之时,便已经开始了布局了,前面路虽不长,可是我等却不一定能活着回去。”赵云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
当初公孙瓒决定这个策略的时候,他便已经想到了可能会有这样一种情况。
“如今只剩下另外一个方向没有试过了,明日咱们便从此处突围。”赵云随即又看着众人开口说道。
“今夜大家都好生休息吧。”赵云看着众人开口吩咐道,“因为明日必然是一场恶战。”
靠在大树下,赵云望着天上的明月,想到冀州百姓流离失所,望之而惊的景象,不由得一片惆怅。
自己的志向是随仁政所在以安天下百姓,可如今却成了百姓避之不及之人。
夜『色』渐渐褪去,『露』出了鱼肚白,伴随着春季的『露』水,倒也有几分寒意。
赵云手握龙胆亮银枪上了马,领着众人朝着那唯一一个方向而去。
虽然明知道前面埋伏重重,可是却依旧没有选择。
如果不早日突围,那么迟早也会被困死在这里。
赵云领着大军朝着前方而去,原本一条他曾往来驰骋的道路,虽然不长,可是他却清楚此时却必然不容易。
赵云领着人刚到,此时在两旁却已经有了烽火点燃,那黑烟直冲云霄。
赵云知道这是在通知其他的士卒,往这里赶来,他们除了突围已经没有了选择。
此时原本看起来空旷的道路,在那不远处的尽头已经有不少汉军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白马义从的士卒们看到前面的大军,还有那升起的烽烟,知道今日想要突围必然是一个非常艰苦的战斗。
“子龙,怎么办?”有人看着赵云开口询问道。
“除了突围别无选择。”赵云看着前方的大军开口说道。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为鉴,白马为证。”
听了赵云的话后数千白马义从再次高声喊道。
不过这一次比起之前,倒是更加显得有几分悲壮。
“杀。”赵云长枪一挑,直接就朝着刘辩的方向杀去。
数千白马义从直接就朝着刘辩的方向杀了过去。
不过白马义从众人刚纵马而跃,顿时许多士卒直接从战马上摔了下来。
赵云也感觉到自己胯下之马,的马蹄也被绊倒,顿时就翻身跳了下来。
这时候他才看见,在那被青草掩盖的平地,此时多出了无数青『色』的钉子。
这些钉子以青铜制成,四个棱,它们虽小,与青草同『色』,一时间根本就看不出来。
可是当大军通过之时,它们却『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马蹄踏在这四棱钉上,马蹄直接就被它给扎穿了,然后将人掀翻在地。
刘辩看着此时那些被掀翻的士卒,他并不意外。
因为这就是专门用来对付白马义从,对付骑兵的拌马钉,它们有四个棱,不管怎么样,都会有一面朝上。
据说这是诸葛亮发明的,当然也有人说这可能是黄月英发明的,称其貌丑,但通奇巧之术。
不过也有人称黄月英是美女,当然这对于刘辩来说并不是此时应该研究的事情。
这拌马钉便是他之前让华雄命人送过来对付白马义从所用的东西。
“下马。”赵云见了后当即下令道,如果继续跃马而行,这数千战马将会一一择损于此处。
原本不长的道路此时在白马义从那里却成了一条艰险的道路。
就在白马义从下马之时,两旁的弓箭手却在此时瞄准了白马义从。
箭如雨下很快不少士卒,还有马匹就都被这箭雨给『射』中。
“麴义在此,赵子龙哪里逃。”侧面一将当即大喊,随即下令继续『射』箭。
“杀。”赵云知道此时已经是避无可避了。
飞来的箭雨不断的被赵云的长枪拨落,竟然没有一支箭近身。
白马义从倒也不愧是精锐之兵,麴义那埋伏的八百弓箭手虽然得利,但是却依旧被赵云等人杀出。
赵云更是直接朝着麴义便去挺枪而去。
麴义见了赵云竟然如此勇猛心里当即生惧。
“给我『射』。”
“七探蛇盘枪。”赵云手中的长枪快速的变化轨迹。
很快那些朝着赵云而去的飞箭不仅仅纷纷被挡住了,而且竟然被长枪带起的轨迹直接将飞箭激『荡』了回去。
麴义见赵云竟然如此勇猛,不过还未等他逃跑之时,赵云的长枪已经如同灵蛇一般直接一枪刺中了胸口。
麴义看着那贯穿的银枪,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样死了。
那些弓箭手竟然不能够伤那赵云分毫。
很快麴义的八百弓箭手就被白马义从给杀散,不过死在箭雨下的白马义从也是不计其数。
道路的尽头刘辩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厮杀,他也于心不忍,可是如果白马义从不死,那么死的更多的便是他的士卒。
“陛下,当真是好手段,这短短的一段路,我白马义从却已经损伤惨重。”赵云来到刘辩面前的时候看着刘辩开口说道。
“两军交战,白马不死,朕心不安,冀州百姓难安,如今子龙可还认为公孙瓒是明主?”刘辩看着此时的赵云开口说道。
看着眼前的士卒,又回想起冀州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如果公孙瓒听从自己之言,又何有今日?
“虽非明主,但子龙亦不相弃,一日为主,子龙必以君臣之礼相待。”赵云抬起头看着刘辩开口说道。
刘辩看着眼前的赵云,果然是忠义无双。
“今日之败,子龙亦不怪任何人,各为其主。”
“唉。”刘辩看着赵云不由得叹了口气。
此时白马义从的士卒听了赵云的话后,皆是用手放在胸口之处。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众人皆是『露』出凄然和诀别的神情。
刘辩知道他们是在和亲人告别,古人结婚之时有结发之俗,而从军者则会带上那一缕家人的头发,表示思念祈求平安。
而一般则会将头发放在胸前,以示牵挂。
而此时他们心知突围便是九死一生,所以用这种方式与亲人告别。
看着此时的白马义从,刘辩也是有些不忍。
“子龙,你之志是匡扶天下,以安百姓,这又是何苦呢?”刘辩看着赵云开口询问道。
赵云却是不答,长枪一挑直接是指向了典韦。
“今日便来分个胜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