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看着蒯良个蒯越倒是也没有矫情,自己都已经来到这里了,难道还不敢去见刘表么?
刘辩大步朝前,有蒯良和蒯越在自然也没人会拦刘辩,上前询问的人也都没有。
“陛下稍后我这就去禀报主公。”蒯良笑着看着刘辩,随即朝着大厅进去了。
“陛下,您怎么来了,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不多时,刘表便领着人和蒯良一同出来了。
“无妨。”刘辩看了刘表一眼淡淡的开口说道。
反正如今这『乱』世对于这套他都已经看清楚了,就算今日刘表表面工作做的再好那又能如何?
待刘表起身后,刘辩这才看清楚。
此时的刘表虽然说已经是接近五十岁了,可是保养的倒是挺不错,而且不难看出他年轻时候应该也算个帅哥。
据记载刘表长八尺余,姿貌温厚伟壮。
“陛下,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刘表起身后主动上前询问道。
之前蒯良已经告诉他了,他也是愣了一会,好端端的刘辨怎么来了这里。
“景升,乃汉鲁恭王刘余之后,与朕也算是汉室宗亲,朕前来难道,不欢迎?”刘辩听了刘表的话以后笑道。
“陛下严重了,臣惶恐,臣只是觉得陛下前来应该提前告知臣一声。”刘表当即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其实朕此次前来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听说你大败袁术,杀了孙坚,所以特来看看。”刘辩看着刘表回道。
“至于没有提前通知,只是朕想看看荆州在你的治理下如何。”
“果然没让朕失望啊,你在在荆州期间,恩威并着,招诱有方,使得万里肃清、群民悦服,又开经立学,爱民养士。”
“陛下过奖了。”刘表听了刘辩的话后笑道。
不过虽然话中谦虚,不过却还是可以看出刘表的自得。
“此次你大败袁术孙坚,治理荆州有功,朕该如何赏赐于你呢?”刘辨看着刘表询问道。
“谢陛下好意,臣无需赏赐,袁术孙坚欺人太甚,臣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刘表听了刘辩的话后拒绝道。
刘辩看着刘表,话语中并无假意,刘辩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这刘表有才不假,可是却无四方之志,只想守着他那荆州一亩三分地。
如果袁术和孙坚不起兵,恐怕刘表也不会去动他们。
刘辩记得历史上刘表为了讨好袁术还曾上表请其为南阳太守。
当初关东群雄讨伐董卓,刘表未参加一来恐怕是荆州新定,在者恐怕是失败了怕董卓算账。
刘辨瞬间就知道了,恐怕想让刘景升继续出兵追击袁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荆州富庶,而且又是战略要地,虽然说有世家的掣肘,可是刘表终其一生,也没有多开扩一块地盘,可见其志。
“如今袁术新败,逃于寿春正是其败亡之机,州牧大人何不趁此兴兵?”郭嘉此时在一旁开口说道。
“此次一战,虽胜袁术孙坚之众,可孙坚乃江东猛虎,我军亦是伤亡惨重,此时再兴兵祸,已是无力矣。”
果然不出刘辩所料,刘表当即便开口推辞道。
而郭嘉看同样也不意外,不过却还是开口说道,“此时若不趁胜追击,恐怕来日二人必会找州牧大人寻仇。”
“他们若在敢来犯,自当将其击退,可若是主动出击,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刘表前面半句倒是说的挺有自信和威严的,不过后面很快就一副叹息的样子。
刘辩清楚这是刘表的『性』格,即是他有能力,他的『性』格也已经决定了他的格局。
“既然如此,那么朕也就不打扰了。”刘辩看了刘景升一眼说道。
“走吧。”刘辩转身看向了郭嘉几人,随即便朝着外面走去。
“主公,你为何不挽留陛下?”蒯良在刘辩离开后看着刘表询问道。
“挽留?”刘表看了蒯良一眼,“陛下是想让我乘胜追击,解决袁术,既然我无法应允又何需挽留?”
“可是在下觉得,陛下所言,言之有理,此时正是追击袁术的好机会,不然待其占据扬州,有了立足之地,恐怕必然会对主公心有怨恨。”蒯良皱着眉头看着刘表说道。
“子柔?莫非你也认为我该听从陛下之言出兵袁术?”刘表听了蒯良的话后挑眉问道。
“臣以为不无不可,袁术此人气量狭隘,此次之败,其必然记余心中,况且主公杀了孙坚,其子必然也不会罢休。”蒯良接话道。
“你之言虽也无错,可若不建功,则徒然给荆州招来强敌,若其来犯,吾据大义又有何惧?”刘景升看着蒯良开口说道。
“好了,下去吧,招待陛下之事就交给你了。”刘表摆了摆手示意蒯良不必多说。
蒯良叹了口气,他清楚刘表的『性』格,既然他已经决定,那么也就无法再更改了。
“刘表虽有才,但却胸无大志,难怪昔日曹『操』会对其不屑一顾。”
刘辩出了刘表府邸以后,想到曹『操』在青梅煮酒论英雄时的评价不由得说道。
“嗯。”郭嘉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就发现了不对,“陛下,曹『操』何时与陛下说起过刘景升?”
刘辩被郭嘉这一问顿时就愣了,随即赶紧打着哈哈道“奉孝,你不必太认真,朕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曹『操』的确也没在朕面前说过。”
郭嘉见状,也知晓刘辩不愿细说罢了,不过这也无妨,以曹『操』之才,自然远非刘景升可比。
“奉孝,如此看来,你的计划倒是落空了,以刘景升如此态度,恐怕任你如何开口,他也不会动心。”过了一会儿刘辩看着郭嘉说道。
刚刚在府邸的时候,刘表的表现就已经是很明显了。
“看来是奉孝高估刘表了,亦或者是天宁不可违。”郭嘉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奉孝,你说天意,难道奉孝你还看破不成?”刘辩好奇的看着郭嘉询问道。
其实对于什么天意,他是不信的,可是自己连穿越都成了,加之张白骑的太平要术,他也就信了。
因为的确有太多事情,是不能够以常理度之。
“陛下说笑了,看破自然不能,不过略知一二,寻其踪迹却不是不可。”郭嘉笑了笑回答道。
“既然刘表无心,奉孝你也说了或许这就是天意,那我等便择日回程吧。”刘辩摇了摇头叹息道。
如今自己还无法『插』手南方之事,所以既然刘表不愿意,那么他也暂时无可奈何。
不过如此一来他倒也不担心刘表了,纵虽有才,不过也只是困于荆州罢了。
“如此说来,倒是奉孝让陛下白走一趟了。”
“无妨,就当是巡游罢了,朕相信日后必将还会再次前来,不过却是不知,到那时候,这又将会是什么光景。”刘辩对于这个倒是不在意。
因为来之前他就已经有了这心里准备,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这刘表拒绝的这么干脆。
他根本就没有这心思去对付袁术,哪怕袁术虎视眈眈,只要未真正触及他的利益,他便不会出手。
“刘表守成者,治理荆州倒是无需担忧,只是不知日后谁又将坐拥这荆州之地。”郭嘉叹了一句说道。
次日几人也没有向刘表辞别,便从水路出发,开始往回程而去。
北方未平,自己也无力南顾,也就只能作罢了。
船头刘辩与郭嘉一同看着远处眺望。
“典韦还是晕船么?”刘辩看了眼郭嘉笑道。
没有想到典韦这家伙什么都不怕,竟然晕船,不过北方人,不习水也正常。
“嗯,不过比刚开始要好些。”郭嘉笑道。
“奉孝,你可曾听见什么声音?”刘辩突然间皱眉看着郭嘉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