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心里猛的一惊,难道这法正真的察觉到了什么?
不行,这个时候不能够自『乱』阵脚,法正要是真的发现了什么的话,他怎么不去告诉刘璋呢?
“孝直此言差矣,这在咱们益州,此处的确是最纯正的天子醉,可是却也还是比不上晋阳啊。”
“当初我出使晋阳的时候,有幸被陛下赏赐过一次。”张松看着法正笑着开口说道。
“如果说孝直今日只是来请张某品酒的话,这怕是要让你有些失望了。”
“哈哈,子乔说的是,这群商人,无利不起早,在陛下那里喝的自然是假不了,这里的只怕是假的部分少些罢了。”
法正听了张松的话后顿时就大笑了起来来开口说道。
“张大人,上次出使晋阳,得陛下赏赐,想来一定是相谈甚欢,风光无限啊。”
法正看着张松继续开口说道,今日法正在大殿上的反应,他是看到了的。
所以这其中肯定是有猫腻,别人能不能看出来不清楚,但是法正对于自己那是绝对相信的。
“孝直此言差矣,都说伴君如伴虎,出使晋阳,天子之威,亦是让人惶恐。”张松一脸无奈的样子开口说道。
不知道的人,只怕是会真的认为张松在晋阳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头呢。
法正当然是不吃这一套了,他可是清楚的,张松在益州,他的才能不算最好。
但是他的才能绝对不算差,更何况以他的『性』格,如果他真的在晋阳吃苦了。
那么张松肯定是会怼回去的,而不会一口一个天子。
不过法正还没有开口说话,这个时候张松似乎是也察觉到了自己这反应的不妥。
“论起出使,还是孝直你舒服啊,汉中张鲁,留了孝直五六日,想来必定是,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伺候。”
既然这法正是故意来试探自己,来找茬的,张松自然也不会客气了。
所以这踩人自然也还是要从痛处去踩,这样一来的话,才有效果。
不过法正却是如同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唉,离间计耳,不提也罢,想来以子乔之才定能看出,而不是如同那群蠢材一般。”法正叹了一口气,然后喝了一口酒说道。
张松也是无奈只能是陪笑点头称是了。
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是蠢材吧,再说了,对于自己的本事,张松一直以来都还是很自信的。
不过这一次却是就这样被法正轻而易举就化解了。
看来这法孝直果然不是简单之辈,以前未曾仔细打过交道。
还好现在刘璋不能重用于他,否则的话,他日陛下攻取益州,必定是困难重重。
想到这些张松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蜀中俊才何其多,可惜这刘璋却是不能尽用。
不然的话,自己又何需另投他人,建立一番功业必然不是问题。
“子乔因何事叹气,莫非是怀才不遇,自觉明珠暗投。”
法正见张松叹气顿时就看着张松笑着说道。
“此话可不能『乱』说,主公待我张家不薄,我又怎么会如此。”张松立即开口解释道。
奇怪,今天在这法正面前,自己怎么状况百出呢。
“若是真有此意,那人只怕也是孝直你才是,如此离间计,主公都看不出来,不然你何至于如此。”
张松又连忙把锅丢给了法正,现在这个时候话可不能『乱』说。
不然法正抓了把柄,告一状那自己可就完了。
如今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建功立业的希望,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找死呢。
“唉,子乔所言极是啊,如今只是,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张松本来以为法正会和自己一样否认,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直接叹了一口气承认了起来。
“本以为刘大人是明主,可是未曾想到,却果然不是,如此离间计都看不出来。”
“其实早就有传言,当初主公也是杀了他的兄长这才做了这益州之主。”
“只可惜,他如此狠心,却是没有大才,不能成大业啊。”
“孝直还请慎言啊,如此担心隔墙有耳,切莫被他人听了出去,传到主公那里,孝直可就完了。”
张松听了法正的话后,没有半点开心,反而是一脸紧张的开口说道。
这一次,他是真的看不透这法正了。
“放心吧,这里已经是没有人了,有的只有子乔你,难道子乔还会去告密不成?”
法正笑了笑看着张松质问道,一副除了你没有人会知道的架势。
“当然不会,我知道孝直只不过是喝多了,心里不快罢了,人之常情。”
张松立即摆手开口说道,今天的事情他更是有些看不出这法正了。
如果这法正是来试探自己的,那么他们怎么故意这样说,反而把他自己的把柄丢给了自己。
要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告诉刘璋的话,以法正现在的情形,还有刘璋的心狠,法正那是必死无疑的。
这法正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子乔,你且说来,你此次去晋阳见陛下,这陛下如何,他与主公相比何如?”
法正正在张松一脸懵『逼』的时候,突然抓住了张松的手,然后凑了过去开口询问道。
猛的看到法正凑了过来,张松顿时就吓了一跳。
“孝直这话可不能答,不能答。”不过张松反应也快,然后掩饰了起来。
大有一副这可是犯了忌讳的样子开口说道。
如果刘辩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叹一句了。
难怪历史上这张松没有等到刘备入川他就已经死了。
这张松虽然有博闻强识之才,脸皮也够厚,可是在有些方面却还是不足。
“哈哈,子乔不敢说,那我来说,当今天子,大有席卷六合,扫清八荒之势,一统天下,复兴汉室指日可待。”
“此乃明主,又占据大义,我欲投之,只恨无门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投陛下,亦不算违背大义,不过是弃暗投明罢了。”
法正看着张松继续开口说道。
张松仔细打量着法正,似乎就在看看他说的话的真假罢了。
若是法正说的是真的,那么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他拉拢过来?
如果自己能够把法正拉拢过来,到时候陛下攻下汉中以后,拿下益州就更加是不费吹灰之力了。
可是如今一时间自己却是也不敢判断,如果这一切都是法正的试探的话,那么到时候自己就很有可能被法正算计了。
毕竟以法正现在的样子看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一时间张松看着法正突然有些纠结了起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这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子乔,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还是说子乔不愿意为我引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子乔,你也就太不够意思了,这益州众人,我法正还是只欣赏你一人,觉得你肯定会和我有一样的感受。”
“可是如今我却没有想到啊,子乔你竟然宁愿自己一个人,弃暗投明,享受荣华富贵,也不愿为我推荐。”
法正一副痛心疾首,我对你太失望了的样子开口说道。
不仅仅是如此,法正还直接放开了之前抓住张松的手,然后直接就起身了。
大有一副这顿饭咱们就没有必要在吃的感觉。
张松一看这架势顿时将法正拉住了,虽然不知道真假可是这个时候,也不能让法正就这样走了。
不然以法正现在的样子谁会清楚出什么事情。
“孝直,你误会我了,不是我不引荐,而是…”
“好你个张松,你果然勾结陛下,暗图益州。”
张松话刚说道一半,就被法正再次一把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