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在庄园盛款白广等人,到头却是什么也没捞着,反倒沾了霉气。
白广可是个记仇的人,谢珑对他前面所为,一直放在心上。
凤云昔从白广那里出来,后脚白广就打道回府了。
谢奕知道后,心中有些焦急。
白广虽不得宠,到底是白家的嫡长子,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
本该是求管清卓给自己提拔,可谢奕从旁敲击发现管清卓根本就无意,管清卓就是想要谈也是找他的父亲商谈。
前往庄园,也是因为白广这一行人。
谢奕在管清卓这里拿不到自己想要的,便想方设法去亲近白广,没少花心思。
偏生这个白广就是不开口,贼精得很。
说话分毫不让,你一提生意上的事,他就打岔,让你没法再提。
谢家虽在箪城是富甲一方,却没有走官路子,谢奕不想再延续手中的生意门路,一心想着做官。
中途出现的贵人,谢奕有过将凤云昔献出去的想法。
后来听管清卓一席话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谢奕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有得到。
难道他这次回府成亲就该接手家族生意,永不再为官了?
想到谢勉已过了会试,就等来年进殿试了,一旦能拨得头筹,他就是谢家的官柱子。
谢奕外表虽说比谢勉更俊朗,谢勉虽是二房庶子,但也是养在二房嫡母的膝下,二房没有嫡子,只有这么一个庶长子。
谢勉的母亲又是二房嫡妻的亲姐妹,难产死后,就养在了嫡母这里,也如同亲生母亲一般了。
二房嫡母对谢勉也确实是当成了亲生儿子在养。
“大哥。”
谢怜又拿着书信找到了谢奕,说明来意:“母亲在家中催促我回府,大哥和大姐姐若是还想逗留几日,我先吩咐人下去准备回府事宜。”
“不用了,就明日回府。”
谢奕知道再怎么样,也得很回府娶妻。
“那我便吩咐下去,大姐姐那里还请大哥好好说几句,刚才我未能进大姐姐的院子就被赶了出来。这几日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大姐姐心情烦闷,大哥也不必逼得太紧。庄园是个好养生的地方,大姐姐要是愿意的话留下来多休养几日也不碍。”
谢怜的话一落就招惹来谢奕的眼神。
谢怜笑了笑就退下了。
谢奕皱了皱眉。
凤云昔带着凤宴笙回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白广的腰带剪碎了,用一个小袋子装起来。
凤宴笙好奇的凑过来:“娘,你在干什么呢。”
“没什么,笙笙洗漱睡吧,小孩子不能晚睡,会长不大。”
凤宴笙一听后面一句,马上就去洗漱爬上床榻。
凤云昔笑笑,然后也洗漱睡。
黑暗里传来凤宴笙的声音:“娘,白少爷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白少爷什么也没做,放心的睡吧。估计明日就得启程回府了,好好睡一觉。”
凤宴笙往凤云昔的怀里钻了钻,“娘,我想哥哥了。”
凤云昔眼神微暗,伸手轻柔的抚着他的背脊:“睡吧,哥哥在会在天上看着你。”
“娘,我们一定要替哥哥报仇。他们都说是大小姐下的令,可是我不相信只有大小姐……”
“小孩子别想太多,睡吧。”
凤云昔揽了揽他,在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抚着。
凤宴笙也许真的累了,没一会儿就熟睡了过去。
凤云昔却睡不着了。
……
翌日。
谢奕果然传令下去,大家都收拾了好东西,打道回府。
管清卓身边也有好几个仆从在忙活,谢怜打西面过来,避开了那些仆从,接着又碰上了凤云昔,就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她吩咐道:“千棠,你带着这些吃食端进去,免得表哥路途挨了饿。若是他问起,就说是我亲手做的点心。”
凤云昔正要去谢珑屋里伺候,谢怜突然来这么一出,让凤云昔连连皱眉。
“三小姐,我还要去大小姐屋里伺候。”
“不过是送进去的小事,不会耽误你。”
凤云接过吃食就送进管清卓所在的院子。
管清卓身边的小斯拦了凤云昔,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少爷不喜欢有人进他的屋里,东西给我吧。”
“劳烦了。”
凤云昔也省得再走进去,将东西递给了他就走。
小斯捧了东西转身就走,视线往托盘上扫了一眼,发现上面有一方女人的香帕。
垫在吃食下面,混合着淡淡香气。
小斯脸色微变,还是将东西端了进去。
管清卓扣好衣扣,走出屏风就看到小斯端着一盘东西进来,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小小碗的点心,看着就是出自女人之手。
小斯道:“少爷,是谢家大小姐屋里的千棠送来的东西。”
管清卓也看到了那方丝帕,慢慢的抽了出来。
在手里轻轻一抖,上面一行诗就露了出来。
“哼。”
管清卓冷冷一笑,“狐媚子。”
“少爷,这千棠真真不知羞耻,先是白家少爷,再是贵人。两方讨不得好就将主意打在您的身上了,实在可耻!”小斯愤愤道。
管清卓将手中的帕子丢进炉子里,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心上。
淡淡吩咐一声:“把东西丢了。”
“是。”
小斯赶紧将东西扔了。
而外面,谢怜拉着凤云昔忙问:“怎么样?你可说那点心是我所做?”
凤云昔奇怪的看了谢怜一眼:“我未曾见过表少爷,是表少爷身边的人接走了,也没有问奴婢是何人所做。”
说罢,凤云昔淡淡一揖,朝谢珑的屋子走去。
站在门口的廖嬷嬷看到凤云昔就吩咐:“千棠,大小姐的首饰放在次间,你去重新收拾一遍。”
凤云昔看着廖嬷嬷道:“我昨夜离去前就收拾过了,一应规放。可是有人动了大小姐的首饰?若是动了,我少不得要和大小姐汇报一句。”
廖嬷嬷皱了皱眉:“千棠是信不过我了?大小姐亲自发的话,千棠还是去重新收拾吧。”
风云昔没有去次间,而是直径越过廖嬷嬷往正屋里走去。
廖嬷嬷想拦却没理由,只能跟着进屋。
“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快拿厚些的面纱,”谢珑气得浑身发抖,冲递面纱的流姝发火。
因为一张脸毁了,谢珑脾气更加的暴戾。
一旦有人碰了那根弦,就会暴发。
凤云昔站在后面,看着发怒的谢珑,耳边回响凤宴笙的话,还有之前谢怜说过的话。
她另一个儿子的死当真是谢珑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