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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奕的大婚在即,这两日府里忙活成一片。

大房老爷谢召也回来了,正叫元安去说话。

凤云昔在流姝小小的制香房里刷制香器具,流姝是个很小心的人,但凡她洗过的器具,流姝都会重新确认一遍。

凤云昔确认定这间制香室,是很久之前就已经形成了。

说明流姝一直在给谢府的人制香料。

后来,凤云昔借时机闻过大家端走的香,确实是出自流姝之手。

现在她一回想,才发现,谢珑就算再发怒,也会对流姝有所留手。

不似清雪之流。

“千棠姐姐。”

流姝拿着一袋药材走进来,看到沉思的凤云昔,清甜的叫了声。

凤云昔顺着她的手看去,道:“这香是要送给谁?”

“大少爷后天就大婚了,这是我给调制的香料,千棠姐姐替我跑一趟给送过去吧。大夫人或许急着用呢,我这边又走不开,如今大小姐正需要我,千棠姐姐你……”

凤云昔接过香料道:“我去送。”

流姝微笑道谢:“又劳烦千棠姐姐了。”

凤云昔不动声色的瞧了她一眼:“不碍。”

“大少爷已经几次向大夫人提出要纳千棠姐姐为妾了,也不知千棠姐姐是什么个想法。”

这话问得有些突兀,让凤云昔忍不住侧眸看来。

流姝的笑没破绽。

谢府太多人想要看她不好过,凤云昔对这个流姝也是不由多了几分心思。

“做妾不如做奴,流姝莫非是想要做大少爷的妾?若是这样,我在大少爷面前提一句。”

微妙的表情在流姝的脸上闪过,然后又是无懈可击的笑:“千棠姐姐说笑了,我只想伺候好大小姐。”

凤云昔点点头,拿着香料走了。

走出门,放到鼻间一闻。

眉忽地一蹙。

这是!

凤云昔无声一笑,然后将手中的香料捏住,拐了一个方向绕路去沈氏那里。

沈氏看到凤云昔,脸色没一分好看过。

“大夫人,这是流姝让奴婢送来的香料。”

凤云昔直接将手里的东西递送出去,由沈氏旁边的林嬷嬷接了过去。

在儿子的婚事前,沈氏不想与她置气,不耐的摆摆手。

凤云昔走时还回头看了一眼。

沈氏这两天必然会安安静静的,不会生事。

但这不代表沈氏不找麻烦,麻烦就不会来。

凤云昔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娘,你让笙笙准备的已经准备好了,”凤宴笙的声音打断了凤云昔的若有所思。

凤云昔回笑将儿子抱到怀里,道:“笙笙,愿意跟着娘一起吃苦吗?”

“娘去哪里,笙笙就去哪里。”

毫不犹豫的回答。

凤云昔摸了摸他的脑袋,“娘本意是要让你在谢家开设的学堂学习,现在我不敢冒这个险了。吃人的人太多,总不好把控。”

凤宴笙眨眨眼,说:“元安哥哥说他会帮我们。”

凤云昔笑笑,对这个元安并不太信任。

人心难测,她不敢保证元安是利于他们母子俩的。

说到元安,凤云昔就带着儿子过去和他见一面。

元安刚被谢府大老爷放出来,回来就碰到他们母子俩一顿。

“千棠姐姐!”

“元小大夫,”凤云昔微微一笑。

元安一脸的窘。

蔡坤一走,他就直接升级为小大夫了。

谢府里的人都是这么称他的。

到凤云昔的嘴里,他听着总觉得有几分戏谑的感觉。

“不知千棠姐姐有什么事……”

“我记得来谢府时,你的师父带过几只信鸽子。”

“确实是有那么几只。”

“可否借我一只用用?”凤云昔开口索要。

元安眨了眨眼:“千棠姐姐要这个做什么?”

“救命用。”

“啊?”

凤云昔如愿的拿到了信鸽,在元安这里借了笔墨纸写了几句话,取竹筒卷放进去绑到鸟腿上,再取来一条小破布系上。

想了想,凤云昔又从怀里取出一包药粉绑上。

元安刚要闻那是什么东西,就被凤云昔放飞了。

凤宴笙觉得那布条很熟悉,一时没记起是在哪里见过。

……

向北的郊地。

林海绿涛,风过无痕。

一声清鸣悠转而起,葱翠林叶间忽然掠出一支黑羽箭,直上云天。

“噗嗤!”

箭过,白羽鸟吱的一声掉落。

“嗖!”

随着鸟儿的掉落,一道黑影掠起,伸手凌空扑捉那只白羽毛的鸽子!

“咦?”

手抓鸽子的人咦了一声,紧跟着的就是急速掉落。

“噗通!”

人落下时的声响极大,刚才那片葱翠树林立即奔出好几个黑色劲衣人。

“怎么了?”

有人急声问滚落地的人。

“唔!”

回答他们的是一声闷哼。

随着这声闷哼,人群后走出一个面具男人。

低磁如琴的声音响起:“把人扶起。”

其他人纷纷上去扶那个倒霉鬼。

“主子,他这是中毒了!”他们不可置信的看着满脸黑的男子。

面具男子似乎皱眉了。

“彧风。”

听到面具男子的叫唤,其中一人道:“主子,属下带他去找大夫。”

面具男子掌心向前一击,带出一股遒劲的风。

鸽子带住的药粉就扑散出去。

“不必了,他没活命的机会了。”

面具男子的话刚落,那射鸽子的人就断气了。

彧风瞪大了眼。

好歹毒!

面具男子突然将那只鸽子拿起,吓得他们同时叫出:“主子!”

然而面具男子若无其事的将竹筒里的信笺拽了出来,展开一开,面具露出的薄唇忽而冷冷一弯。

“也不知此人书写是何人所授,难看如斯!”

众人:“……”

主子,现在不是追究这人的字难不难看问题,还是解决一下对方杀了自己人的问题吧。

一只鸟上绑毒药,头回见。

也不怕把鸟给毒死了。

面具男子修长的手指捏过鸟腿上的布料,又捏了捏,眉似乎又皱了。

没会儿就嫌弃的连信带布毁掉。

拿男人的腰带布飞信,可见对面定是个女人。

白广。

男子想了想,骓阳城的白家确实是出了一个风流人物。

所以,男子直接认定这封信是私相授受的风流情书。

——白少爷记得我二人约定否。

廖廖几字,可断定是情书无疑。

又有男人腰带布料为证,他更确信。

面具男子冷笑,一封污秽的情信竟毁了他一个属下,这女人必是蛇蝎子。

白广此人果然口味独特,也不怕有一天被毒死了!

面具男子只觉得可恼。

有种被人玩弄的错觉,若非此时不由他多作停留,定会顺藤摸瓜将这女人揪了出来。

“主子……”

“走。”

面具男子不作半分停留。

彧风郁闷,他们本就是想在原地打打野食,哪知却害死了个人。

也不知信笺上写了什么,让主子如此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