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昔带着儿子欢欢喜喜的给两位老夫子送礼,这事很快就传遍了十里八乡。
凤宴笙成了大家眼中的小神童。
能让退隐的大儒收作徒弟,就是皇室子弟也未必能有这样的待遇。
若不是神童,两位大儒不可能动了收徒的念头。
凤云昔这个做娘的听到这些心里很骄傲,同时也心疼儿子。
为了能让儿子好好的学习,凤云昔每天都坚持给凤宴笙多煮肉吃,又刺激他的童趣。
小小年纪就跟个小老头似的,凤云昔看得更是心酸。
“娘,等着笙笙长大,一定要给你赚更多银子。”
晚上抱着一堆碎银睡觉的凤宴笙再次给凤云昔做一个特别的保证。
凤云昔含笑点头,“那我就等着数银子了。”
“娘,我喜欢现在的娘。”
“娘永远是你的娘,不管现在还是以前都是,”凤云昔可不能剥夺了前主的功劳。
凤宴笙用力点点头,“我知道。”
然后抱着银子,美滋滋的睡了。
凤云昔好笑的给他掖好被子,这才走出门,元安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手里抱着不少的用药。
凤云昔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迈腿走进那间屋子。
再等他们走出这间屋子,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你先回去歇着吧,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也考虑一下。”凤云昔说完就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元安却摇了摇头说:“我只想学医。”
“你自己决定了就好,”凤云昔顿了下说:“你随时可以改变主意。”
元安点点头,然后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凤云昔是看着他进屋的,半晌之后,她才慢慢踱回。
翌日,凤云昔去书斋买了些墨宝,等凤宴笙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冯府的人又来将凤云昔请去了,冯夫人收凤云昔做干女儿的事,只有药回堂的人知道。
这段日子,冯夫人没少请凤云昔到府里说话。
外面不知情的人看到这阵仗也是唏嘘不已,说凤云昔一跃成凤凰了。
因为治好了冯夫人的病,所以药回堂的千棠大夫很得冯大人的高看,时常派人请她入府陪伴,不知道叫多少人艳羡。
只有凤云昔自己清楚,康氏找自己,只是陪着喝喝茶,赏赏花。
完了就折了回来。
纯粹是浪费她的时候,只是因为对方身份高贵,她一介草民实在不好推辞。
说是干女儿,其实就是比一般平民被抬高了那么一点点。
且不说凤云昔如何郁闷,白府里的夜王破天荒的要出门,白府上上下下立即准备陪同。
而夜王竟然也没有拒绝。
郑氏高兴的将白臻叫到跟前,能够陪同在贵人身边的,只有嫡出。
当然,白广这样不思进取的就不能放在贵人身边生事了。
白茵站在郑氏的门外,心里边焦急不已,又暗暗瞪着身边的白广。
“阿臻,你如今能陪在贵人身边,千万要小心行事,莫让他挑出了毛病。”
“是,孩儿记下了,母亲放心吧。”
听到儿子的保证,郑氏这才笑眯眯的点头。
看着眼前这个出色的儿子,郑氏是一万个欢喜的,连看着儿子的眼神都比任何人要温柔许多。
等吩咐完,白臻就去见白老大爷了白荀。
一行人连带着夜王的人就十人不到,他们先是到玉女湖走走。
白家的这些随从人员,没有一个出大气的。
他们有些人是知道夜王真正的身份的,不知道的都听说过一些。
很快,冯知府也带了不少的官员前来,一见夜王就哈着老腰将人请进前面的花舫。
夜王也不推辞,跟着他们一起上了花舫。
船行到尽头,夜王已经听完了身边冯知府的介绍。
夜王一迈步就上了船,大家纷纷跟上。
这还是夜王来到骓阳城第一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大家压着口气随行。
凤宴笙今天跟着学子们一起出来踏青,由夫子们领着他们到湖边采集,或遇景吟诗,听得凤宴笙好一阵瞌睡。
见前面的学子们聚在一起,对着一颗树一片湖吟了半天也没吟完,凤宴笙拿起石子堆着玩。
“那是什么。”
夜王指着湖边的聚集的人群,侧身问身边的冯知府。
冯知府一看,只见穿着青蓝色儒衣的学子们在兴致勃勃的吟诗,于是就连忙汇报,“是秀苑书院的学子们,可要前去驱赶?”
冯知府小心请示时还不时在心里暗骂秀苑书院乱来,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不是瞎捣乱吗。
白臻等了这么久都没有机会和贵人说上一句话,赶紧在身后插了句话说:“贵人,秀苑书院的学子们……”
白荀白了脸,立即将儿子拉了回来,狠狠的瞪了白臻一眼。
在贵人面前,岂是你能放肆的。
白臻也意识到自己急利了,脸色也是一白,不敢再多言。
这时就听夜王淡淡的道:“赶了。”
冯知府得令,立即就朝身后摆手,意图将扰了王爷兴致的学子们赶走。
就这时,只听学子们之中有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喊道:“宴笙,你快来。”
只见之前蹲在树边的小身影跑动了起来,背着夜王他们,并没有看清楚孩子的样子。
“何夫子,我能不对诗吗?”
声音极脆,想让人听不到都难。
夜王微抬的步伐一顿,颇有兴致的看着那个小孩。
冯知府见状,又朝身后打了个手势,身后要上来的人立即站定。
这时候可不能坏了王爷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