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有些话要同千棠说……”
苏慕娥躺在榻上,虚弱的望着自己的母亲。
苏大夫人眉头皱得紧紧的,也没有反对的让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等屋里只有两人时,苏慕娥突然从床上滚了下来。
凤云昔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苏三小姐这是在干什么?”
“请你帮帮我……千棠。”
凤云昔黑眸一眯,将扶着她的手放开,没有犹豫的退后几步,淡淡道:“苏三小姐求错人了,若是求医,我毫不犹豫的答应。”
“你对夜王是喜欢的,我知道……”
“喜欢,不,我不喜欢,”凤云昔柳眉微蹙说。
“你喜欢,如果不喜欢,为何要进出夜王府。还夜宿夜王府,我知道你对夜王有心,却为何不能成全我的心意。”
苏慕娥抓住了凤云昔的衣摆,哀求着。
“苏三小姐这般低声下气的来求我做夜王的正妃,是为何。”
凤云昔总觉得这个苏慕娥有问题。
正常人会这样求别人?
夜王的正妃,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
苏慕娥却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实在有病!
“我早与千棠大夫说过,我的心早给了别人,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你现在身体虚弱,还是先养好了身体再说。”
凤云昔将人扶回床榻上,一边把脉。
没有发现苏慕娥有什么其他不良的症状,知道她这是害了心病。
别的病可治,心病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她只能自救。
“苏小姐的病并没有什么大碍,我开个『药』方好好调理即可。”
说着,凤云昔就要退出去。
“千棠,难道就不肯给我这个机会吗?如果我嫁了夜王……以后你就只能做小。日子恐怕不会好过,这样,你还不肯帮我吗?”
凤云昔好笑道:“苏小姐这是在威胁我?”
“如果是你就肯帮我吗?”
“苏小姐的这个忙,恕我无能为力,”凤云昔觉得苏慕娥白折腾。
秦慎微也没有表示要娶她进门,她这么急着撇开秦慎微,不是白折腾是什么。
凤云昔并不知道,就因为有这个婚约在,她就不能是自由身。
如若以这个时候的身份爱别人,会受人唾弃的。
她不想将自己的名声搞臭。
不像她凤云昔,对名声这种东西完全不在乎。
凤云昔可以说是个例外。
“千棠,你会后悔的。”
“苏小姐安心养病吧,”凤云昔笑了笑,不再多作停留的离开了。
且不说凤云昔这里。
郡主的这位凤小姐今日进了宫,到太后的跟前坦白了她腹中孩儿的事。
凤小姐已经让府上的大夫确认过了,确实是有了两个多月的喜脉。
太后听了这些话,脸『色』变了又变。
凤小姐哀求着太后成全自己。
太后一脸铁青的看着凤小姐,并没有马上表态。
等太后将人打发走才找来了皇帝。
“母后,这件事,还是等苍南王来做主吧。”
太后不悦道:“怎么,难道哀家就做不得主了?”
“苍南王到底是她的生父,”皇帝半步不退让。
“难不成就这样继续干等着了?那肚子大了起来,再怎么遮也遮不住了。”太后说到了这里,铁青的脸就更加的难看。
对太子和凤小姐所做下来的事情很是恼火,更是气秦慎微唯恐天下不『乱』。
“这件事朕会处理,母后您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人都求到哀家这儿来了,哀家能不管?”
“朕会处理,”皇帝仍旧没退让的意思。
“皇帝!”
“母后,时辰不早了,朕还有许多的折子未批阅,您先歇着,”皇帝起身就要走。
“皇帝,你推了几年,难道还不肯松口吗?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太后喝了一句。
“母后……您知道朕从来没有想过当这个皇帝,朕已经按您的意思回来了,难道,连一件如意的事也不让朕办成了?”皇帝冰冷的声音夹着嘲讽。
太后瞪了瞪眼,呼吸一窒,紧接着就是胸口的闷疼。
“你,你……哀家全是为了你好……你,你现在来怪哀家了?”
皇帝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按放在疲惫的太阳『穴』处『揉』了『揉』,“是朕方才话重了,请母后原谅。这件事,就交给朕吧。”
太后重重的一坐在椅子里,“罢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去吧。”
“多谢母后。”
皇帝慢步走出大殿,却没有马上回到御书房。
鹰目微仰,深邃的目光落在天边最亮的一颗星上。
那只大手伸出,在虚空微微曲指,仿佛是要将那颗最亮的明星拿下。
发现这么做可笑又徒劳的皇帝,垂下了手:“长宁,朕在这里等着你。”
“咯!”
“夜王!”
站在不远处的魏公公听到声音,瞥眼看过去。
看到出现在身后的秦慎微,不由大了声音叫了声。
此时刚刚入夜不久,秦慎微最近这段时间很少入夜时分还在宫里头转悠了。
皇帝收起所有的情绪,回头看过来的秦慎微。
“臣见过皇上……”
皇帝的手一抬,淡淡问:“什么事。”
“关于三皇子出使去治旱的事,臣想举荐一人随同。”
“哦,说来听听。”
“苏大人。”
苏秀厢是皇帝放在京都里的一把刀,秦慎微这时候将这把刀移开,是想要干什么。
“苏秀厢负责京都的安全,他一走,朕派谁来接这位置。”
“本王愿代劳。”
“你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朕不想增加你负担。”皇帝不冷不淡的拒绝给他加权。
秦慎微也知道皇帝不会答应,也没有失望。
“关于凤家小姐和太子的事,臣也有些话要说。”
皇帝眯起了危险的眼眸,冷冷盯着秦慎微。
秦慎微笑着慢声道:“皇上,臣今日就在外面听了不少不利于太子的流言。皇上还是尽快给两人完婚才是。”
“你倒是连太子的婚事都一起『操』心了,事都被你『操』心完了,朕这个皇帝是不是就成了摆设。夜王,这是苍南王的事,收起你那些阴暗心思。”
“替皇上分忧是臣子的本分,皇上请息怒,”秦慎微嘴角噙着笑,并未受皇帝迫人气势威慑到。
皇帝也不想听他的废话,摆摆手:“你若是为这事留在宫中,就不必再往下说了,退下。”
“是,臣告退。”
秦慎微微躬着身,往后退。
秦慎微一转,勾起的微笑,瞬间瓦解。
只余冷冰冰的阴暗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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