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皇上召。
而是太后召。
秦慎微站在太后殿中,看到垂首立在太后身边的苏慕娥,秦慎微就算不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太后对这桩婚事,还真的是热衷。
陈嬷嬷送上两帖,秦慎微当面翻看后看向太后。
“太后,您这是?”
“哀家那大宫女的事就不追究了,也不问你与那叫千棠的女人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哀家现在也都替你想好了折中的法子。你看看可不可行,若是无异议,就这下月与慕娥完婚。”
太后慢声说出自己今天让他过来的目的。
秦慎微将手里的两帖放下:“太后,慎微已与您说得非常清楚了。”
“你是说清楚了,哀家就没想清楚,这事就这么办了吧。一享齐人之福,没有什么不好,慕娥也点头同意,也不在乎你与那千棠大夫的事,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太后根本就不管他有没有说清楚,硬要撮合成这桩婚事。
今天刚拟好这两份东西,就迫不及待的将秦慎微叫进了宫。
秦慎微幽幽淡淡的目光落在苏慕娥身上,对上他的目光,苏慕娥赶紧躲闪。
“太后,本王已经说明了,又何必执着。”
“慎微,就当是念在当年哀家将你从那个地方拉出来的份上,就应了下来吧。”
秦慎微脸『色』一变。
太后为了让他和苏慕娥成亲,竟然说出了这种话。
太后说出来后也后悔了,叹声说:“哀家也是为了你好。”
“太后,虽然那个女人是您的侄女,可是在本王的眼中……她只是仇人。”
秦慎微所指的那个女人,正是他的亲生母亲。
太后会管他的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太后脸也变了。
秦慎微淡淡的道:“既然无他事,本王先退下了,太后好生安养身体,莫再『操』劳这些吃力不讨好的琐事。”
太后无力的一叹。
秦慎微从太后宫中出来,站在宫廊上,一拳击在墙面上。
随行出来的彧风都被吓了一跳。
周围的守卫更是连看都不敢看。
等秦慎微平复了心情,冷声问,“太子如何了。”
“昨日去了一趟郡主府,之后就一直在处理皇上交待下来的事,现在应该还在宫中和皇上在商议朝政。”
彧风压着声回道。
秦慎微呼了口气,“这个苏慕娥,本王看腻了,赶紧打发给萧聿。”
彧风默默的点头。
麻烦全抛给太子,这样才让太子安生一段时间。
上次是管清卿,这回又多个苏慕娥,太子也真是好福气!
正在殿中与皇帝议事的萧聿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背后凉飕飕的。
起寒风了吗?
秦慎微回到王府,夜已临。
整个王府,安静得让秦慎微有些心慌。
大步朝着孩子们住的屋走去,门一推。
里面出来的凤云昔差些撞上带风而来的秦慎微,眨了眨眼:“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秦慎微狭长的眸子一眯,将人带到了怀里。
凤云昔没迈出门槛就被人狠勒到怀里。
“本王还以为你逃了,正准备找机会好好要第三个补偿。”
秦慎微嗅着她身上的冷香,笑着调侃。
凤云昔挣扎了下说:“王爷,您要是勒死千棠,别说第三个补偿,就是第一个补偿也没有办法办到了。”
秦慎微这才将人松开。
凤云昔退出来,小心的掩住了门。
两人慢步走在夜下的屋廊下,谁都没有说话。
凤云昔站在自己的屋前说:“王爷,请容千棠沐浴更衣。”
“不必如此麻烦,还是说,你想要伺候本王?”秦慎微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侧着身,低笑。
“王爷若是不嫌弃千棠身上的汗味……”
“若嫌你,何必让你暖榻?”秦慎微将人往自己的屋里带。
凤云昔不知为何,听这话,心有异动。
从背后看这个人,凤云昔慢慢掩下了眼帘。
到了屋里。
秦慎微就看着凤云昔上榻。
凤云昔倒是像之前那样,大大方方往榻上躺。
秦慎微却突然收起了笑意,神情变得有些阴鸷了起来。
凤云昔刚上了榻,扭身过来就见眼前放大的面具。
“是不是任何人这样待你,你都会如此大方给人暖榻?”秦慎微阴气沉沉的问。
“没有人会这样对千棠,只有王爷会这样做,”凤云昔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
“是吗,如果是余空悠呢?你会怎么做。”
秦慎微突然很火大。
凤云昔莫名奇妙:“王爷在说什么,千棠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那现在呢?你又在做什么。”
想到这个女人也能在别的男人那样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爬床行为,心里的那只恶魔就翻腾了起来。
凤云昔气笑了,语气仍旧平静:“不是王爷让千棠这么做的?”
秦慎微眯起了眼,将她的手拿住,倾身压了下来。
“哦,那本王要你如何就如何了。”
“王爷,”凤云昔抬起另一只手按放在他的胸膛前,阻止他再往下。
“出去,”秦慎微手一甩,沉声一喝。
凤云昔气得要吐血,飞快的爬下了床,穿上鞋子就快速离开这鬼地方。
秦慎微看到飞般离开的凤云昔,后悔的伸手去抓,却落了空。
秦慎微一拳砸在床柱上。
“啪!”
床柱立即被砸得粉碎。
凤云昔沉着脸往府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身走到了两个孩子的门前,正要推门又住步了。
看着中梢的月,笑了。
她这是在干什么。
和一个阴晴不定的家伙计较这种事,跟三岁孩子闹脾气有什么区别?
在她的眼中,这个说自己有三十的男人,就和三岁没分别。
凤云昔没好气的笑了,反身回自己的屋。
凤云昔刚躺下,就隐约的看到门处有个高大的身影立着。
凤云昔不用出去看也知道是谁,翻了一个白眼,盖上薄被,睡觉!
秦慎微伸了好几次手了,愣是没能伸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说出了那种话,想到自己坏了事,懊恼不已。
站在门外一个时辰的夜王再也受不住,轻咳了声,然后偷偷『摸』『摸』的推开门,人站到凤云昔的床前,看到没有任何防备的女人,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这是在别人的地方,她是不是也这么放心的睡?
想到这,秦慎微冷笑了声,点了凤云昔的睡『穴』,弯身将人抱起,回自己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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