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带着信子来到中村的实验室时,中村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段飞会用信子,他推了一下眼镜,上下打量着信子,也惊讶于信子换一个装束,居然会有这样一种气质,真是让他另眼相看。
信子对中村依旧是充满着恐惧,她不敢与中村对视,在中村的打量下,信子忐忑不安,想要躲在段飞身后,可是又不敢动,她真的希望段飞能站在她前面,帮她挡一下中村的目光,可是段飞没有这么做,似乎就是为了让她去直面中村。
“这个女人。”中村故意说着,推了一下眼镜,将目光从信子身上移到了段飞身上,问:“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这里从哪里找来的,段先生,虽说你现在是我的助手,也拥有了一点小小的权力,可是你也不要随便动这里的人,若是不小心,动了老大的人,那我可保不了你了。”
段飞轻笑一声,说:“中村先生,好好看看,这个女人是谁?”说着,段飞回头看了一眼信子,笑着说:“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昨晚你送给我的女人,怎么就成了我随便找的人了?现在真衣已经被老大收回去了,我身边也不能没个助手,恰好信子懂一点,就让他帮我一把,也是可以的吧。”
中村听闻,推了一下眼镜,一脸惊讶地看着信子,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说:“你居然懂医术?我怎么不知道?信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若是传到老大耳中,让他知道我抱着一个美女医生,却还四处找医生,那不是要骂我嘛。”
信子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尴尬地笑着说:“之前,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真衣小姐一直做的很好,我知道自己也没机会,就一直没有和您说。”
“既然这样,那就干活吧。”中村瞟了一眼信子,转头继续研究着他的药方,推了一下手边的记事本,说:“这是刚才送来的,老大身体不舒服,指明让你过去看看,正好,让信子也见见老大,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我想老大也想她了吧。”
信子听闻,紧张地看向段飞,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是又不敢违抗,段飞不动声色地拿起记事本看了一眼,上面倒没有写清是怎么不舒服,只是让他过去看看,段飞放下本子,说:“好,那我们先走了。”
段飞带着信子离开实验室,信子紧张地问:“真的要带我过去吗?我害怕,我能不能不要过去,要不,我在外面等您,我不敢面对老大,他,他会不会把我再要到他身边呢?段先生,求您了,不要让我过去了。”
“放心吧,就算他想要人,也是不可能的,我会想办法的,但是你总不能永远不见他吧,你得坚强一点,不能遇事就畏畏缩缩,这样任何人都会欺负你的。”段飞边走边安慰着她。
信子咬了咬下唇,只好跟在段飞身后走着。
二人来到山源门外,信子深吸一口气,双手紧张地动了一下,紧紧地握住药箱,段飞看向门外的人,说:“你们进去和老大说一声,就说段医生过来了,是现在进去呢,还是一会儿再来。”
那两个听闻,也不进去禀报,自作主张推开了门,段飞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进去,刚关上门,就听到里面的调笑声,段飞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身体不舒服,还有心思和女人玩,山源,你真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段飞想着,走了过去,站在门外,说:“老大,段飞过来了,是现在诊断呢?还是稍后再过来帮您诊断。”
“当然是现在了,对吧,老大。”真衣娇媚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段飞皱了一下眉头,心想,难道老大身体不舒服是假?这一切都是真衣搞的鬼,她一定是想借这个机会,让老大好好地整治自己一番,看来一会儿进去的时候,得小心点。
段飞想着,门已经被拉开了,段飞抬眼,看到山源光着上身坐在里面,真衣整个衣服掉在胸前,靠在山源身上,在极其暖昧的气氛下,一股奇怪地味儿飘了出来,段飞轻皱了一下眉头,问:“老大,您哪里不舒服?”
“咦?你后面的女人是谁?”山源没有看段飞,而是看向信子。
此时信子低着头,不敢朝里面看,不是她怕山源,而是实在羞于抬头,门开的时候,她已经看到里面的情景了,让她不自觉得面红耳赤,她没有想到,真衣居然是这样的女人,以前她给她们看病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她太过心狠了,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
段飞回头看了一眼,说:“噢,这是昨晚中村先生送给我的礼物,听说她稍懂一点医术,我就让她做了我的助手,这样一来,也方便给老大您看病,也方便给您的夫人们看病,毕竟我是一个男人,有些时候,实在是不方便。”
“那倒也是。”山源点了一下头,目光在信子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又看向段飞问:“今天有没有过去看看叶子她们?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好点了。”
“我们还没来得及过去呢,刚到实验室的时候,中村就说老大您不舒服,我就急着赶了过来,想着,从您这里回去的时候,顺便去看看她们。”段飞说。
山源点了一下头,说:“我就是觉得身体发虚,浑身冒冷汗,可能是病了,你帮我看看,开几副药就可以了。”
段飞朝信子看了一眼,信子惊讶地瞪着她,张了一下嘴,问:“我?”
段飞点了一下头,信子有些不情愿地看着段飞,可她也不知道,不能再迟疑,否则的话,惹得山源生气了,他们谁也好过不了,她慢吞吞地走上前,跪在地上,打开药箱,拿出听诊室,低着头,在山源胸前听了起来,山源的手摸到她手上时,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真衣看不下去了,不满地瞪了一眼信子,说:“大哥,人家在帮你看病,你就别捣乱了,你这样还怎么让人家帮你看病吗?”
说着,真衣娇媚地瞟了一眼段飞,她心里有气,自己哪点比不上信子,他居然能把信子留在身边,却不愿意要自己。
信子收回听诊器,又看向山源,此时她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甚至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说:“老大,您张一下嘴,我看看您的舌头。”
山源听话的张开嘴,信子看了半天,皱了一下眉头,又摸向山源的脉搏,听了半天,站了起来,走到段飞面前,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段飞听闻,轻笑了一声,说:“你应该告诉老大,不应该告诉我的。”
信子脸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地看着段飞,说:“还是由段先生告诉老大更合适,恐怕让我来说,有点不好吧。”
段飞看向山源,笑着说:“现在不分男女,你是医生,老大是病人,你什么时候见过医生和病人谈论病情的时候,还需要第三个人传话的。”
信子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一眼段飞,跪到山源面前,他们二人这个样子,山源早就有点不耐烦了,他心里即害怕,又有些紧张,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什么,看到信子跪在面前,着急地问:“到底怎么了?”
信子看了一眼真衣,又看到屋里还有人在,实在说不出口,又回头看了一眼段飞,看到他确实没有意思要帮自己,只好凑到山源耳边,轻声说:“纵欲过度,老大,您需要好好调理一下身体,这段时间不能再这样放纵自己了,嗯,要禁欲。”
山源闻到一股幽香扑鼻,感觉到耳边一阵痒痒,整个人都麻了,哪里还能听得进信子的话,待信子离开他的时候,他整个人还没清楚过来,真衣早就看出他心猿意马,狠狠地瞪了一眼信子,轻哼一声,却又不有说什么。
段飞心里暗笑,就这样一个老大,中村居然还视他为眼中钉?只要多送几个女人,不过个把月,自己就该让位了。
“老大。”段飞轻喊了一声,山源没有反应,“老大?”
段飞又喊了一声,山源终于清醒过来,看着信子,说:“啊!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信子回头看了一眼段飞,段飞点头,她只好不情愿地凑了过去,说:“老大,您……啊!”
谁知道这个时候,山源忽然伸手摸向信子的胸前,信子吓的大叫一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双手护在胸前,看着山源说:“您不能这样。”
“为什么?”山源有些不高兴,他以为是段飞的意思,生气地看向段飞,问:“你和她说了什么?”
“老大,不是我和她说了什么,是她和我说了什么,又和您说了什么。”段飞上前,不顾信子慌忙的眼神,说:“刚才信子就提醒过您,说您纵欲过度,需要休养几天的。”
“是吗?”山源回头看向信子问。
信子点着头,说:“是,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