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悠扬,惹得萧云荀彧二人不住驻足聆听。
古筝之音,婉转动听,似水柔情,配合着后花园精致的景色以及那款款地流水之声,好一副悠扬之色的山水画卷。
琴音的主人是那正值芳华的少女,长发款款落肩,坐于湖心亭之中,宛若初入凡尘的仙子。
琴音奏罢,萧云和荀彧才得以缓缓上前,他也是忍不住鼓掌道:
“小姐所弹地这首高山流水意蕴极妙,云不得不佩服。”
少女闻之,抬眼望去,只见俩位陌生男子缓步上前,其中一人貌作书生模样,带有些许文采之色,另一人虽为寻常武士模样,但其中却隐藏着博大精深的意味。
“公子谬赞了,小女子只是初识音律,让得公子见笑了。”少女一言一行,得体端庄,倒底是文学大家出来的人。
“想必,你就是蔡邕蔡老之女,昭姬姑娘了吧,萧某这厢有礼了。”萧云拜会道,能有如此音律旋奏,又在得蔡府后花园能如此款款而弹音乐之人,不是那蔡文姬还能是谁。
至于萧云为何会出口昭姬而不是文姬,他也是突然想到这个年代,蔡文姬还是被称为昭姬。“文”字只不过是后世为了避讳先皇而所改的。
“大胆,你们是谁,竟然直呼我家小姐的本名?”
蔡昭姬身边还有一位侍女,此时也是突然开口,看着萧云和荀彧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什么大家族弟子。只不过这般寻常打扮,也是那位侍女一阵蹙眉。
“小兰不得无理。”昭姬顿时制止道,她从不以貌取人,这是她父亲蔡邕所交给她的人生第一哲理。
而且,既然能听出她所弹音律,此二人定非为一般之人。
“萧公子莫要怪罪,小兰是我贴身侍女,是我教导不方,昭姬在此给萧公子陪个不是。”蔡琰蹲下身来,作了揖。
萧云这才看见蔡昭姬的面相,清纯唯美的容颜,配上淡粉妆扮的胭脂水粉,整个面相更像是邻家乖巧的小美女。
“昭姬姑娘不必如此,有些人啊,就不爱分青红皂白。”
“你。。。你说谁呢?”侍女小兰顿时急了,指着萧云骂道。
“我可没指名道姓。”萧云无辜地摊了摊手,惹得小兰顿时气的一跺脚。
“好了,小兰,萧公子毕竟远道而来是客,你也不必如此。”蔡昭姬见他俩的模样顿时捂嘴笑道。小兰可都她从小到大一直陪伴着的侍女,因为她的关系,所以在蔡家的地位也不低,倒养成了一种嚣张跋扈的气息。
不过,本心倒不坏,对待蔡琰那也是极好的。
“哼。”小兰见争不过萧云,便胡乱挥了挥手,不再说话。
“对了,萧公子刚刚从昭姬的琴音中就能听出曲目,看来萧公子也懂得一点音律?”蔡昭姬突然看着萧云的眼睛,只见他那双漆黑的眼神中充满了深邃。
“略微懂得一点罢了,难登大雅之堂啊。”萧云被蔡昭姬这么盯着,心里面顿时有点发怵。
“那萧云公子是否觉得昭姬此曲到底如何呢?”蔡昭姬巧笑嫣然,美眸流转间似有光影闪动。
“你真想听?”萧云想了一下便说道。
“嗯,昭姬可是很期待呢。”蔡昭姬眼神泛着光,往往客观之人的评价,更能让自己进步。
“怎么说呢?昭姬小姐在音律技法上堪称是完美的,这世间已经没有人能与你相比,不过。。”
萧云顿时话锋一转说道。
“音乐讲究的是情感的表达,昭姬小姐所弹奏的《高山流水》则要表达的情感是那种,相识知音,知音难觅,痛失知音的感情,而昭姬小姐你却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情感,自然是不可能将它表达出来,而没有感情的音乐是没有灵魂的。”萧云解释着给蔡昭姬,她听得异常认真。
“情感么?”蔡昭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一直在寻找这音乐之中似乎缺少了点什么,原来不外乎于“情感”这俩字。
“哼,你说了这么多,有本事,你自己弹一个啊。”小兰再一次地插嘴道。
听得小兰的话,蔡昭姬也抬起头来,看着萧云,确实,见了萧云的人,却没有让他好好露一手。
“萧云公子,就弹一个吧,我也是很期待啊。”一旁的荀彧也开始怂恿,今天萧云带给他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也无非再加几个的事情。
萧云耸了耸肩,得到蔡昭姬肯定的答复后,便在古筝之间款款而坐。
回想起前世,小时候之时,作为炎黄国新生代的希望,他们这一代便活在兴趣班与上课这俩个点之间。而萧云的爷爷萧振南则特别喜欢古物,所以他的父母便将他送去学习了古筝,久而久之,虽然并不是他喜欢所愿,但能将古筝技法熟练弹奏而出。
萧云指随琴动,回想起自身萧家悲惨的命运,一曲《广陵散》应运而出。与之昭姬之前所弹的《高山流水》完全是俩个风格。虽然同为十大名曲,但《广陵散》却是表达的悲怆与复仇之情。
相对于蔡昭姬来说,萧云的音律技法显然是不及,但他所蕴含着强烈的情绪感染着周边的人,连不常生气的蔡昭姬都感到一股浓浓的哀伤与复仇之情。
一曲罢,蔡琰,荀彧二人都还沉浸于其中。倒是小兰率先回过神来,她在蔡琰面前挥了挥手。
“啊。”蔡琰一惊,顿时将得思绪拉回现实中。
“萧公子如此大才,昭姬好生佩服,只是不知此曲为何名?”蔡琰问道。
“这个嘛,我是在游历天下的时候,一个神秘的老头赠予我的,说此曲名为《广陵散》。”萧云信口胡诌道,“昭姬小姐要是感兴趣,云自可以抄录给你,不过在下倒是有一个请求。”
“萧公子请说。”蔡昭姬连忙道,古筝曲目可是她最感兴趣的东西,萧云刚刚所弹的与那《高山流水》着实能相比了。
“与那《广陵散》同时得到的,还有一个曲目,云自然希望《广陵散》能够赠予真正喜爱音乐的人。”萧云神秘地笑了笑,“若是昭姬小姐能够听出此曲,云自然会把《广陵散》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