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之城,孙策指挥大军压境,直逼庐江城下。
刘繇站在城墙之上,面对着孙策如此大势,丝毫不慌张。
“孙策小儿,你又是来送死的嘛。”刘繇嘲讽着孙策道。
“叛贼之言,有何可说!”
“叛贼?我乃朝廷亲奉的扬州刺史,掌管着整个扬州的生计,何来叛贼之说?倒是你,率众前来打我扬州,是乃违抗陛下的旨意,所以说,这叛贼之名该是你吧。”
孙策不答,操剑而起,其身后的三千孙家军整装待发,由程普黄盖二人当前。浩浩荡荡地向着庐江城冲击而去。
这孙家军虽然只有区区三千人,但气势磅礴,士气辉宏,足以一人敌多人的战力。
“弓箭手准备,放箭!”
万箭齐发是对攻城方最行之有效的一种手段,特别对于骑兵部队是一种噩梦。
但孙策方以朴刀兵在前,左手高举盾牌,仿佛如同一块块龟甲阵一般。那些如同毛毛细雨的箭枝根本无法影响到分毫。
眼看那些士兵妥妥的几乎毫无损伤的就要兵临城下,刘繇连忙挥兵出城。
陈横,薛礼,笮融三方人马齐齐杀出,对上的正是那黄盖,程普,周瑜三人。
按常理说,这三人打那陈横等人那可谓是绰绰有余,但似在交战中,一来一回却有余力,竟看似打地不相上下。
陈横三人奋力相拼,想要脱身却也不成,被程普等狠狠缠住。
孙策军那近三千的军队打出了三万的气势,孙策更是身负战场以身作则,如一头猛虎一般深入敌营势不可挡。
刘繇不禁皱眉,孙策军队的士气与之之前那一战相比确乎是更加强大,但没有攻城器械的孙策如何能破得了他这固若金汤的庐江城。
“报,主公,城东南方向水坝有异常动静!”突然,一位军事官急忙忙向着刘繇报告道。
“水坝?不好!”
刘繇顿时大惊,庐江城水平面低下,周围又有大江之水奔腾而下,而庐江人民最善于用的就是利用以江水为动力而形成的水磨工作。
一旦那防着大江的水坝开闸放水,整个庐江城都会陷入滔天的江水之中。
也不能怪乎于赵云,水坝如此重要的地方刘繇定会让人严加看管。
“原来这就是你孙策的计谋,引诱我的注意力集中在战场上,暗地里居然想用水攻。”
“不过,既然你想这么玩,那我刘繇就奉陪到底,来人,命张英带一小队兵力前去支援水坝,其他人等按兵不动。”说罢,又想了想道,“等会,还是叫子义前去吧。”
他领教过孙策方面军的强大,只怕张英也无法阻挡对方的脚步,这么一来,倒只能拿出杀手锏最为保险了。
庐江城水坝处,赵子龙带着一小队几十人偷偷从外部摸入。
要截断水坝,最简单的方式便是攻占,随即开闸放水。但这水坝如此之大,想要一下子打下来不是一个容易活。
当然,直接打断也是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但孙策的这点兵力还不足以做出这种举动。
所以,赵云一路超神杀戮,直通而上,水坝虽有驻防兵,但不可能阻挡武神般的赵子龙的步伐。
不过就在赵云以奇兵压制水坝,将要开闸放水的那一刻,一支箭直逼赵云而来。他微微一侧身,那支箭顺势没入其身后的高墙之中。
刘繇的援兵终是赶到,领头的,正是那刘繇引以为傲,弓法一流的绝世武将太史子义。
太史慈眼中战火萦绕,来到庐江之后,身为武痴的他早就想与别人一战高下,只不过刘繇手下能打的几乎没有,这让得他不禁有些手痒痒。
所以,之前刘繇将他雪藏不禁让他有些闷得慌,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对方仅仅打了几回合便退去了。
当得刘繇将他派来此地时,他自然也能看出,那赵云也是一位一流的武将。
太史慈大刀向前斩去,一上来便是一计霜天碧落,直面赵云的面门。而那赵子龙倒是不慌不忙,微微一侧身,长枪点击而起,一波螺旋式与太史慈战在一起。
一个照面之下,太史慈明显稍落于下风。双方的主战之将来回拼杀,在大坝之上,引起阵阵肃潇之气。
七探龙蛇枪法接连使出,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而那太史慈也曾算是身经百战的好手,在赵子龙这般凌厉下,刀法回转,竟也以自身的实力硬是挡了下来。
周围的士兵见那俩人相斗,早已目瞪口呆。但明眼人也能看出,那太史慈却已是渐渐支撑不住。
赵云的枪法在讲究快准狠的基础上,多了一丝缠绕,绵延不绝,在萧云的一再指点下,早已在枪法的境界之上突破到了宗师级别,而太史慈其实更擅长的是弓法的运用,对于近战,并不是他的强项。
虽然近身搏斗可与孙策黄盖等人一战高下,不分胜负,但此刻面对的却是白马银枪赵子龙。
太史慈从得主动进攻逐步变成了被动防守,再将近三十多个回合的拼杀后,赵云的长枪虚幻迷离,如银蛇般缠绕,又不失爆发力的一击,太史慈仓皇一闪,双手大刀直面赵云势如破竹的长枪。
左肩被狠狠地刺入,手中的大刀却落在地上。原本瞄着太史慈胸口的那一枪,不偏不倚地却刺入了他的左肩,也多亏了赵子龙及时强硬地改变长枪的运动轨迹,不然此番之下太史慈必定受伤。
相比之赵云的力量来说,太史慈还有所欠缺,不过有一点他倒是有所疑惑,这可是在战争之中,难道是对手突然心生怜悯绕过自己一命?但看上去对方也不像是这种人。
“太史子义,你应该还认得我吧。”
太史慈满脸疑惑,仔细盯着赵子龙的面孔,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
“是你。”太史慈这才想到,似乎在几年前的北海城,那个人身边就有这么一位手持长枪青年。
“萧公子希望我给你带句话,洛阳城一别,子义兄过得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