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院墙外一道深深的剑痕,杨鲲缩在一片瓦砾之中。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汗滴从额间滑落下来胡住了他的眼睛,他只好眯着眼,小心的在瓦砾间隙观察着外面。
“伊势安疯了”他想。
他的队友,也是剑修系宁玉真人课下的一名同窗,此时正化作了一个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盒子,安静的躺在不远处。
杨鲲原本和他的队友在这院落搜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把好点的灵剑,没想到方才找到灵剑时,还没来得及庆贺,一个一席紫衣俊朗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作为剑修系的一员,杨鲲和他的队友自然是认得这位号称这届剑首的剑修系第一人。
二人本着剑修系惯有的默契,想上前去对这届剑首打声招呼,没想到伊势安却是面色阴沉的对他们问道“你们可知道映秀的下落?”
杨鲲下意识道“不知道?”
随后一阵剑风袭来,杨鲲被一击扫飞。身形随着这巨大的惯性,撞塔了一处平房,被掩盖其中。
“要你何用?”伊势安一击之后冷冷的扫向了杨鲲的队友。
只见队友看见杨鲲的下场,却是打了个寒颤。唯唯诺诺的思考了片刻,这才鼓起胆子对着伊势安道。
“映秀他不是在南面的主殿么?”
只见伊势安却是眉头一皱,手中的电光雷驰的神剑划过一道绚丽的剑影一剑对着杨鲲的队友当头劈下。
杨鲲的队友却是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变化作了一个散发绿光的盒子。
伊势安又扫了一眼杨鲲所在的废墟,却是冷哼一声。
“你知道的太多了。”
又过了良久,杨鲲估摸着伊势安应该已经走远了。这才挣扎着从废墟里走了出来,又看了看队友的盒子。杨鲲左右打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去队友盒子里搜索一下,带着他的遗志和遗产继续走下去。
只见此时,一个紫衣俊朗面色阴沉的青年从院子外走了进来。
紫衣青年看着地面上深刻的剑痕,冷声道“又一个?”
杨鲲此时正在地上摸索着队友的盒子,闻言抬头看见那紫衣青年竟是又回来了。杨鲲哆嗦着身子,拔剑却是带着一丝疯狂。
“啊!我跟你拼了!”
紫衣青年眉头却是一皱,想说些什么,但却又摇了摇头。
脚步一移便躲过了杨鲲歇斯底里的一击。反手一切,敲在了杨鲲的后颈,杨鲲却是昏迷了过去。
紫衣青年继续看着地面上的剑痕,眉头却是深锁。
究竟是谁?
当杨鲲再次醒来,仙家法术下,小行星天色已黑。
他仍然躺在剑阁里的之前那处院子里,只见夜色下,幽深的剑阁仿佛噬人的深渊。
整个剑阁悄无声息,仿佛人已经走尽。就连队友原本散发绿光的盒子也已经失去了光芒。
杨鲲坐起了身子。
剑阁不能呆了,伊势安已经疯了。
他打开手上的智脑,智脑投影出来的光芒让他微眯了一下眼睛。
我现在孤身一人,往南是丹殿的方向,显然是必争之地,势单力薄不可去。
往西是符山,不可去。
往北是极地冰川,怕冷。
只能往东!
看着投影上剑阁东部一片汪洋大泽,杨鲲咬了咬牙。
老子游过去!
……
剑阁偏西南方向一处峡谷。
白朴趴在山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峡谷却是无奈道
“我们却还没开张,剑阁真的出问题了吗?”
白苏格却是枕在白朴的背上,舒服的伸展了一下娇小的身体。懒洋洋的道
“放心,就算剑阁不乱,剑修系的人迟早也得从里面出来。”
“是不是这处地方实在太偏了啊”白朴又看了眼智脑,这处峡谷确实是相对比较偏僻。
“如果剑阁真的乱了的话,剑修系弟子四散而逃自然是有人不敢走大路的。而选择走这条小路的人肯定心里没有底,对自己实力也不够自信。”白苏格却是在白朴背上翻了个身,双手环抱把脑袋枕在了手臂上。
“话是这个理,但是这也太无聊了,还不如早点去丹殿收刮。”白朴此时却是打了个哈欠。
“安啦,你一身功夫都在剑上,没有剑怎么行。我们一路搜过来,一把剑没搜到。”白苏格此时却是试图伸手去揉白朴的头发。
却见白朴一个翻身,便把白苏格搂在了怀里。两手捏着白苏格粉嫩的脸蛋,揉出各种形状。
“翻天了小妮子?”白朴故作凶狠的眼神看着白苏格。
白苏格却也是张牙舞爪的想从白朴手里挣脱出来。
就在此时,峡谷里却是传来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立刻停止了动作,交换了一下眼神。
白朴立刻便扑到了不远处的破钟旁。四肢伏地,两颊鼓起,开始蕴量起《金蟾功》。
而白苏格却是立刻趴在了悬崖开始打探起情况。
只见峡谷里却是有两个人持着剑,急促的在里面行进着。
走到了峡谷中部时,其中一人却是停了下来。弯着腰,两手扶膝,大口喘着气。
“不行了,让我休息会儿”
而另一人见状也停了下来,喘着气道
“别,别在这休息啊,万一有人埋伏。”
弯着腰那人道
“应该没人敢来埋伏我们剑修系的人吧?”他从怀里掏出了一粒丹药,一口服下。面色瞬间好了许多。
“你说,这次伊势安,伊剑首是疯了吗?公然破坏我们剑修系的规则?”
另一人闻言,却是也不急了起来。回头看了看已经消失在夜里的剑阁,用不确定的语气道。
“不知道,可能在伊势安那些一等入学的世家弟子眼里,我们这些二等入学的学生和那些三等入学的一样是蝼蚁。”
“什么蝼蚁,大家不都一样十六岁前筑的基。未来还不一定谁能成仙呢?”另一个人语气却是愤愤不平了起来。“这次伊势安公然破坏剑修系的规则,出来自然有往届学长给他教训。”
“行了,那般存在岂是你我关心的,安心大比混个好名次吧”站着的那人却是又打量了一下峡谷。“该走了,我总觉得呆在这里不安全。”
另一人却是不以为意“怕什么?都这么久了。如果要出来埋伏我们肯定早就出手了。”
只见此时,一声传彻峡谷的钟鸣从两人头顶传来。
“呱~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