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了一天的赵建邱有气无力的走向风村,虽然也许别人以为他只是动动嘴皮子根本没有什么劳累的地方,可是只有赵建邱自己知道,这其中的艰险和劳累。每次算命,生怕说错一个字,每次只能往大方面去说,却又不能说的太确切,只能说些听起来很隐晦的话,美其名曰天神说过天机不可泄露。
这种生活折磨着赵建邱,赵建邱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在思考着,如何才能更加的神化自己。这一次回到家,和以往大不相同,以往赵建邱回到自己领主陈信的家时,黯淡的阳光照射在木屋上,四周寂静无比,偶尔能传来陈守、赵不信等人嬉戏的声音。
可是这一次,灯火通明,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陈信这边就已经点了灯。也许有钱人觉得这不算什么,可是对于赵建邱这类穷人来说,晚上有除了月光之外的光,那便是奢侈了。除了灯火通明之外,说话的声音不绝于耳。这就是领主所要开的酒馆,竟然会这么的热闹。
“赵建邱,你回来了?”客人虽然多,但也不是很忙,陈守看到赵建邱回来后连忙招呼,然后对着里面就叫道:“司寇明仰,赵建邱回来了,让拉克斯建国赶紧做一份额外的米汤,再弄些白菜。”
“嗯。”那边的司寇明仰点了点头,走进里面将陈守的话告诉了拉克斯建国。
“人来的不少啊。”赵建邱看着这些个喝着酒谈笑风生的农村大汉们感慨道。
陈守笑了笑说:“是不少,这次我弟弟可赚大了,来吧,我去拿些酒,咱们喝个痛快。”
“你不帮忙吗?”赵建邱问道。
“反正人也不少,我小歇一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守拉着赵建邱找了个地方也喝了起来,陈信这边也没闲着,看着陆续有人进来自己开的这个小破酒馆,陈信很是欣慰。
陈信没有怎么帮忙,他一直都坐在一个空着的桌子上听着客人们的谈话,陈信曾经听说过在酒馆听人谈话是最有意思的事情了,本来陈信不以为然,但今天真正的体验了这种感觉后,陈信觉得果然不假。虽然来的都是些耕地的农民,但是谈论的话也都算是比较有意思。
喝醉酒的称兄道弟者,这些就先暂且不提。比较有趣的是有的人还会说一些稀罕事,比如哪里又闹邪乎了之类的,许多的人看到坟边有火光闪耀,反正说的都非常有意思,五花八门,陈信只是知道那大概是鬼火吧。
人虽然不少,但究竟能赚多少钱,陈信也不知道,但只见有些人喝酒喝上了瘾,喝了一碗后又要一碗,别的不知道,反正这酒肯定能赚不少钱。
陈信给的酒分量也不少,1铜币就一大碗酒,注意是一大碗,虽然没有准确的器材去量,但陈信相信那一大碗酒怎么的也有半斤以上。质量虽然不好,但自己卖的酒量非常大而且还便宜,让人喝个够。
当然陈信也有点不厚道,陈信在酒里兑了三成的水,毕竟是小本买卖。而且听胡痴说,镇里的酒也都有兑水,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了,你不必说,他不必提,也就行了,只要客人喝的高兴就好。
“那荀彪的妻子,哎呀,我就不说了,张得笔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和谁搞也不能和他搞啊,丢我们风村的人。看看吧,有钱也不一定好,荀彪家就有钱,但娶的妻子还不如不娶,我早就觉得荀彪的儿子长得和张得笔像,现在看来,有可能真的是张得笔的种。”一个男子喝着酒哈哈大笑,不停宣传着荀彪家的丑事。
“哈哈哈,赛兄此言说的太对了,上次我见了荀彪家那小娃子,他倒是挺能耐,连和我说话都不说,不亏是杂种,来来来,喝酒。”
荀彪妻子出轨的事情,陈信早就听腻了,可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好像总喜欢拿这件事情说出来开玩笑,虽然好笑,但不能一直说吧,这是娱乐生活太匮乏的表现,都是一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再提就没意义了。
陈信摇摇头,不再注意这一桌人的谈话,一边喝着热水一边注意起了另一桌人的谈话。
“喂,昨天领主又和少爷干起来了吧?”
“是啊,少爷也真是的,之前还表现的那么有孝心,自从在诗词大会上被镇长叫做高棍儿之后,脾气就变得暴躁无比了。虽然咱们领主的身体看起来还非常硬朗,但谁没有个百年之后,你说咱们领主要是真的过去了,少爷他能够继续担任村长吗?”
“你可别瞎说,让少爷的人听见了小心整你。”
“我可没瞎说,我就是看不起他那人,长得跟个驴一样,不管你如何打算,反正等他当上村长后,我可不在高家当廷臣了,我宁愿寻他路,也不在这里了。”
“嗯,不过也有可能是宁膀夺得位置,因为宁膀...算了,不说这些,话你都明白,都在酒里了,喝吧,这的酒便宜,咱俩随便喝。”
听了旁边那一桌两个人的谈话后,陈信便明白那是村长高华家的廷臣,其实说是廷臣,但两个人的地位可以说是非常之低。因为村长家的廷臣非常之多,已经达到了几十多个廷臣的地步了,所以这些普通的没有封地的廷臣,其实说白了就是村长家的打手小兵而已。平常村里面出现啥作奸犯科的事情时,也都是像他们两个这种人去抓人。
所以与其说他们是村长的廷臣,倒不如说是村里的民兵,当然,是只听命于村长的民兵。
村长由于他自己的原因,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得不维持风村的治安,别把村长想的太好,村长也为了赚钱。村子里每家每户的收入高了,村长的收入也就高了,也正是基于这个前提,这个世界的治安还是拥有保障的。
听这两个民兵的话,看来在村长家混也不是很舒服,村长家的破事也不少,如果真的乱了的话,自己有没有可能当上村长呢?陈信这样想着,不过随即摇了摇头,自己目前连钱都赚不了多少,手下的这些人都养活不起来,谈什么当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