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才不会怕你。”谷闵想说着,又喝了一碗酒。赵建邱也不怕他,也冷冷的喝了一碗。
“再来。”谷闵想说。
“嗯。”赵建邱应道。
“再来。”
“嗯。”
“再来。”
“嗯。”
两人一直就这么喝了得有二十来碗后,谷闵想恐惧的看着赵建邱,心想这人难道是怪物吗?我与其已经喝了这么多的酒,我现在已经觉得头痛欲裂,脑袋不听使唤了,可是对方竟然丝毫的不为所动?不行,我堂堂谷闵想,怎么也是一代武人,怎能败给这种糟老头子,虽然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再也喝不下去了,但我为了自己的面子,我一定不能认输。
谷闵想这么想着,猛的又大喝了一碗酒,笑道:“哈哈,我还能继续喝下去,你能......”话还没说完,却见谷闵想咣当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然后五官出血,众人惊讶不已,无人敢向前去查看,等待稍许片刻之后,马枫沃鼓起勇气,伸出手来去探谷闵想的鼻息。
“死了!”马枫沃十分震惊的得出了这个结论,谷闵想此时已经没有呼吸了,就这么躺在那里,流的满地都是血一动不动。
正当众人都以为谷闵想就这么结束了自己这一辈子的时候,谷闵想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没事啊?”马枫沃庆幸道。
谷闵想艰难的摇了摇头说:“领主,我这叫做回光返照,我知道我已经不行了,回顾我这一辈子的征战生涯,我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事了。而且,能够在这么光荣的场面下死去,我感到非常的荣誉。如果说,我若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那边是翠兰了,领主,告诉翠兰,我谷闵想其实一直都仰慕着她。啊,我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呵呵呵,呵呵呵。”
就这样,谷闵想微笑着,死在了陈信的酒馆内。
陈信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也听到了谷闵想的遗言,说实话吧,人死了这种事情,本来应该要严肃一点的,但现在陈信真的想严肃也严肃不起来。有太多想说的要说了,特别是最后那句死得其所,反正陈信是不这么认同的,因为赌气喝酒而死在这种破地方叫死得其所?就这么活活的被赵建邱给灌死了,这也叫荣誉的死法?这也能称得上光荣?赶紧抬出去吧,别在这摆着丢人了。
这边的谷闵想刚死,那边吕况的大儿子就把白单子给掀开了,站了起来看着死在地上的谷闵想,惊讶的说:“这...这也太拼了,能喝就喝,不能喝就别喝,活活把自己给喝死,实在是逞能。”说着,大儿子走过去把白单子盖在了谷闵想的遗体上。
“可恶的陈信,竟然凭着喝酒,就损我一员大将,哀哉!你们几个,赶紧把谷闵想的遗体抬出去找个好地方葬了。”马枫沃命令自己的廷臣道。
马枫沃的廷臣们,用手扫了扫聚在谷闵想身上的苍蝇堆,然后便用白布抱着谷闵想,抬出去之后在距离陈信的酒馆不到三十多步的地方随便找了个地方就挖土把谷闵想整个给埋了。
陈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马枫沃这一帮子人把生死看的太淡了,这人都喝死了,就这么淡定的把谷闵想随便找了个地给埋了?
处理完谷闵想的尸首之后,马枫沃指了指陈信说:“陈信,你给我等着瞧吧,你杀我廷臣之仇,我必定会再还回去的。”
“赶紧滚吧,葬礼之类的我就不说了,你连棺材都不给你的廷臣做,直接就给埋了,有你这种领主我真为他感到不值。”陈信说道。
“哼,我们的关系,不需要你来言语,告辞了!走!”马枫沃带着大队人马,就这样扬长而去。
“话说回来,赵建邱喝了同样的酒,他会不会有事?”陈信说着,赶紧回屋去看赵建邱,果然,赵建邱此时也已经躺在了地上,只是他的五官并没有流血,探手过去,呼吸正常,只是睡了过去,看来谷闵想的死,只是意外。
马枫沃回去之后,便励精图治,发誓要陈信血债奉还,马枫沃为了记住自己廷臣死亡的这种痛苦,所以他强迫自己每天都饮酒作乐,以回忆起自己的好廷臣谷闵想的事情。
而吕况,也是奋发图强,发誓今后再不喝别人家的热水,并且教导了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家的廷臣们不能喝别人家的水这件事情。同时,吕况还每天都在家与人角力,练习战斗。
这个年,吕况和马枫沃过的注定是不太平。
虽说是过年了,但陈信也并没有在酒馆内庆祝什么,时间一直都是这么过着,众人都只是在等待时间而已。很快,两个月就过去了,这两个月最让人感到万幸的就是,村长高华已经还苟活于世,并没有死掉。
而且,尹乡也在今天造好了整个马枫沃包括其附庸的宣称,整整45亩地。
这是最应该庆幸的事情,陈信带人连忙到了高振那里,请求高振帮忙。高振看到了陈信伪造的宣称之后,吓了一跳,拿着那文件手里直哆嗦的说道:“45亩地?陈信,你是想要用小虫吞大象吗?就你这点能耐,也妄想着吞并马枫沃?你省省吧,马枫沃的实力,我是清楚的,再加上吕况,他们二人联手,你估计都可能死掉,要我说,这破文件你还是别办了,你回家养老去吧。人有时候就要认命啊,你不要命一样的往上爬,固然很好,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悬崖上面倒立呢?稍有不慎,你便会坠落峡谷。”
对于高振好意的提醒,陈信很感激,但事情赶到这里了,也由不得自己了。所以陈信说道:“您就给办了吧。”
“既然你都不怕死了,那我还替你担心什么,可惜啊,我看你这人不错,本来准备我担任村长之后,给你谋个职务什么的,但是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高振说着话,把章盖在了陈信的文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