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盛心想,怒气倒是能够憋出来,只可惜,憋的那些个怒气,恐怕不是对敌人释放,而是对咱们这些将领吧,你让他们白白挨打,还不让他们冲,这只能让他们憎恨指挥的将领,估计一会还可能闹哗变呢,得了,我还是准备逃跑吧。
景上挺听了伏弟魔的话,倒没有想那些,只是觉得伏弟魔搞的这些个东西都是一些个花活而已,没有任何的卵用,这种小仗,说白了就是来送功劳的,肯定能够获胜的战争,根本没有必要弄这些个花活,实在一点,直接让士兵一冲,把敌人的前排砍死几个,敌人也就乱了,完全没有必要憋气。但算了,这样虽然有些多余,但应该能够让人死伤少一点吧,锦上添花也不错。
景上挺对于伏弟魔的做法,表达了他的赞同,他说道:“很好啊,伏弟魔,你又为领主立了一件大功,回去我一定要把这件事禀报给领主,让领主知道,咱们梁坡镇,还有你这么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才,到那时候,你可就厉害了啊!记得到时候帮衬帮衬我,得到领主的重要之后,多在领主的身边帮我美言几句,吹吹枕边风。”
伏弟魔笑道:“景上将军,前面你说的话还行,但耳边风之类的狗屁玩意,还是不要瞎说了,我是男的,不是女的。”
“嘿嘿嘿,万一领主刘毅骨有龙阳之好呢?”景上挺也笑嘻嘻的说道,丝毫不尊重景上挺。
“哈哈哈,说的对,但我可不会和他同塌,但帮你美言几句,那是一定要的!”
两人就这么谈笑风声,而前面的王二牛蛋可就苦了啊!
“指挥官,这什么意思?”
“就是,俺们跑来打仗,是来帮镇长的,可是,就这么让敌人射箭却不让我们冲,是什么道理?”
“我弟弟,刚刚被射中了腿,幸好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哪能每次都那么幸运,我隔壁家的流氓胆子钢门昔,已经被射死了。”
“这个...”王二牛蛋听着这些个小兵们的怨言,有些感觉棘手了,他一个小小的指挥官,可镇不住这些人,更为可怕的是,此时敌人正在慢慢压过来,这种时候要是内乱的话,那就玩完了。
“先别胡闹,敌人来了咱们都得完蛋,弓箭手先给我射击,挫挫敌人之锐气。”王二牛蛋指挥道。
那些弓箭手也是听话,搭弓上箭就开始射击,只是,这些人一边射击的同时,一边还扭过脸来问道:“指挥官,这事必须给个解释,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让我们来送死的吗?”
“为什么不直接冲,为什么刚才要白白挨打,你知道俺们这些弓箭手有多珍贵吗?俺们一个月的俸禄是120铜板,镇长把我们当宝贝养着,一共才养了20个,刚才却有三个倒霉蛋被射死了,你知道后果吗?镇长知道后,一定会处罚你们的!”
这些个弓箭手,就跟大爷一样,看都不看陈信的军队,只是朝前射击就完事了,一边射击,一边还和王二牛蛋理论。
你想想弓箭手都这副德行了,更何况那些个站在前排的雇佣兵和刘毅骨的廷臣们呢,这其中,雇佣兵们的怒气最大,因为雇佣兵站在前排,所以刚才被射死的,大部分都是雇佣兵,他们怒道:“我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还击,他们是觉得咱们是雇佣兵,命贱,所以把我们当肉盾。”
“确实是这个道理,这王二牛蛋就是个畜生。”
陈信的部队都压过来了,此时这边的刘毅骨的部队,却是乱哄哄一片。
要接敌的时候,陈信这边长枪兵开始向前,盾牌手纷纷向后退去。
这个时刻,陈信的心是悬着的,虽然私底下训练的时候,这种情况训练了很多次,可还从来没有怎么在实战时用过,万一敌人此时冲上来的话,自己这边的长枪兵没有架好阵,肯定会死伤一大片人的。
幸好,最终并没有出现差错,长枪兵成功的和盾牌手对换,并且排好队列,开始向前。
其实这时候,可以给敌人来一个长枪冲刺,但陈信不敢冒这个险,陈信手下的士兵才刚刚成型,各方面还是比较差的,特别是长抢冲刺,这种十分考验队形的冲锋,如果稍微出一点差错的话,可能会让阵型大乱,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陈信还是选择了稳。
“妈的!早就忍你们不爽了,这些个农民,我要砍三个,不对,砍四个。”
“他妈的,一人砍十个得了!”
“他娘的,我草你们先人!”
雇佣兵们骂骂咧咧的,看着陈信的人慢步走上来,他们也是提刀、提剑、提枪、提大锤、提方天戟,向陈信这边冲了过来。为什么提这么多东西呢?估计是每个人都拿着自己觉得趁手的兵器吧,这种没有统一兵器的军队,说白了和土匪的战斗力也差不多。
他们经常打群架、械斗,没有打过大战役,时候不知道,打仗的时候,讲究的是一寸长一寸强,战场上人群涌动,你拿着兵器穿着盔甲,很难能够施展的开,浑身武艺说白了根本没有任何用,凭的还是力气大。拿那些花哨的兵器,还不如装备些统一规格的兵器战斗力强。
这些个雇佣兵们,愤怒着挥舞着自己的兵器,上来了,看起来好像很牛气的样子,但在陈信眼里,这却有些滑稽,甚至于还有个人挥舞着大戟的时候,一戟把自己的战友给刮画了脸,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啊!”双方一对阵,清一色的惨叫声传来,自然都是刘毅骨这边的人。
“这不太对啊,打不过。”目睹了自己身前的战友(邻居玩伴)死的是多么干脆的雇佣兵(地痞流氓)们,此时都慌了。
“怎么办?”一名以50铜币一天的价格被雇佣过来的地皮流氓惊慌的问道。
一名老手雇佣兵,他说道:“事到如今,咱们冲的话肯定会死的,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种时候不能再冲了,只能走诡道,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