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怕你误会，本大人只是刚好路过，并没有在等你。”
“波奇。”
对于他傲娇的话，并没有在意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她淡淡的开口。
“我以前，养过一只猫。”
“别把本大人和那些低级生物做比较，本大人是高贵的龙。”
“但是，它被打死了。”
波奇微微怔住。
木凝希垂下睫毛，阴影覆盖在眼下的肌肤，留下了落寞的烙印。
那天，她捡到了一只流浪猫。
在冰天雪地里瑟瑟发抖的，有些脏兮兮的猫，看见她的时候，毫无防备的蹭到了她的脚边。
在那时，无法对这样弱小的生命置之不理，她把它带回了家。
那一天，妈妈因为工作，没有回家。
那一天，满地的酒瓶碎片，摊开的大片血迹，以及血泊中央，即将死去的猫咪。
那一天，她同样满身是伤的，被丢在角落。
就像木偶被扯掉了所有的细线，虚弱的失去了所有行动的能力。
男人的指间夹着燃烧的香烟，毫无怜悯之心的，一脚踢开了奄奄一息的猫咪。
“真晦气！”
他走到她的面前，烟灰抖落在她的脸上。
“吃白饭的东西，居然敢捡这种畜生回来，还想给我增加负担吗？”
男人抬脚踢了踢她的胳膊，像是在对待一个毫无生命的布偶，哪怕她已经遍体鳞伤。
“喂，你知道那畜生为什么会死吗？”
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拖着她丢到了猫咪的旁边。
微弱的呼吸，以及那双逐渐暗淡的，琉璃一般的眼睛。
“因为你把它带了回来。”
他轻蔑的笑，一字一句，残忍的开口。
“本来，它也许可以活着的。”
猫咪黯淡的眼眸，仿佛蒙了灰尘的宝石，落下了一滴痛苦的眼泪。
对不起啊。
小小的她想伸手，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对不起啊，把你带到这种，地狱一样的地方来。
*
“那时，我没有带它回家。”
她的声音淡淡的，如同落日下平静的湖面，听不出情绪来。
“它就不会死。”
在那个时候，她什么也做不到。
无用的同情心，把它推到了万劫不复的黑暗里。
所以，她并不想和任何人有交集。
但是……
“别说那种傻话了。”
白龙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无暇如玉的脸庞，逆着夕阳的光辉，带着撼人心魄的美丽。
“你现在已经有了本大人，不许你再随意的想着别的小猫小狗。”
“……”
“你的世界本大人根本无法触及，即使说了那样的话，本大人也无法理解你为了那种低等的生物而保存的记忆到底有什么价值，但是带这个世界，本大人很强，也不会死，更会庇护你。”
他看着，晶莹剔透的瞳眸明净的宛如明月。
“所以，契约吧，成为本大人一人的所有之物。”
“这是刚才，我想说的。”
木凝希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开口。
他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你不是说什么猫死了吗，本大人还以为你在难过……怕你多想本大人才多补充一句，本大人并不是在安慰你，只是想让你这只宠物快点明白谁才是主人！”
“因为那时，我很弱小。”
她握住他捧住自己脸颊的双手。
“现在，不同了。”
脸颊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她抬眸看他，眼眸漆黑如夜。
“缔结契约，要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