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奕晗,听说你被人猥亵了?”
蒋端砚听说这事,也没来得及多问,开车就过来了,一路上,脑子也有点乱,“对方是男的女的?”
蒋二少一听这话,当场崩溃,“哥,不是,我……”
这都哪儿和哪儿啊!
他急着起来解释,忘了自己脚上还踩着高跟,险些趔趄摔倒。
蒋端砚打量着他的衣着打扮,又默默补了一刀。
“你是不是有异装癖,被变态盯上了?”
“我对你是不是太不关心了?”
“还需要给你找心理医生吗?”
宋风晚坐在一边,低头闷笑。
“哥,事情不是这样的。”
最后还是在警方的解释下,他才了解事情经过,“……其实蒋二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民警笑着,这嫌疑人抓到了,他们心底一块大石头也放下了。
汤景瓷是M籍华人,要是出了事,不大好交代,最近京城这边,每个分局派出所,都在留意嫌疑人,能抓到自然是好事。
蒋端砚点头,“他从小没做过什么好事,有点不敢相信。”
一盆冷水浇下来,蒋二少也是无语了,难不成自己大哥心里,自己就是个天生的闯祸精?
这也不能怪他,蒋二少从前进局子也是常事,基本都是和人打架斗殴,突然转性做好事,做大哥的也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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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特意找了手语专家帮忙询问,又找了残联,后来才算弄清楚事情经过。
泼漆事件,确实是他做的,原因也是汤景瓷拒绝了展出孩子画作,他气不过想要给她一点教训。
他当时扔了装漆的桶,上面有指纹,他无法否认。
人被拘了,汤景瓷等人做了笔录,还没走出派出所,就看到斜倚在车边的乔西延。
他穿得不多,只裹了一件羽绒服,正低头抽着烟,夜色笼罩下,那双浓深若海的眸子,更显阴鸷。
此时已经入夜,空气中飘散着一团白雾,乔西延一身黑衣,衬得整个人干净利落,因为穿得不多,身体线条都被勾勒出来,斜斜倚靠在车门上,神色晦暗。
“表哥,你怎么来了?”宋风晚被他看得心虚。
毕竟整件事是在她操作下完成的。
乔西延扔了烟,踩灭,那动作莫名带着股狠劲儿。
“你俩先上车。”
“乔大哥。”蒋二少头皮发凉。
乔西延盯着他打量了一番,“她衣服好穿吗?”
“呵呵——”蒋二少干巴巴笑着。
“我叮嘱你的话,你可能都忘了,跟着她们两个胡闹?出事怎么办?”这人手中但凡携棍带刀,他今晚都得见血。
蒋二少扯着头发,不敢吱声。
“听说你被非礼了,需不需要去检查一下。”乔西延打量着他。
“检查什么,就是被摸了一把,又不是真的被那个啥了……”蒋二少小声嘀咕着。
“还是谢谢你。”乔西延不算是个特会说话的人。
“那我们先走了。”蒋端砚与乔西延道别,才提溜着自己弟弟上了车,“赶紧把你这身衣服脱了,你不觉得丢人,我觉得没脸。”
“现在脱了,你让我怎么回家啊?”
“你下面没穿啊?真空的?”
蒋二少不说话了,脱就脱呗,反正还有秋衣秋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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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乔西延直接把宋风晚送回了学校,车内只有他和汤景瓷两个人,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其实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汤景瓷知道他不让自己这么做,定然会生气,支吾半天,才开口。
“宋风晚那丫头教你这么做的?”乔西延手指攥着方向盘,脸色始终不大好。
“不是她,是我的主意。”
“你确实会这么想,也敢这么做,但是让一个男人假扮你出去,也就宋风晚干得出来这事儿,这丫头鬼精的。”
乔西延对她俩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
若是汤景瓷想做,肯定就自己上了,想不出这类鬼点子。
“你也别怪她,最近因为这事儿,大家都疑神疑鬼的,把人抓了也是好事,最起码不用再担惊受怕,索性今晚也没出别的事,挺顺利的。”汤景瓷长舒一口气。
乔西延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索性没事?如果出事怎么办?”他偏头紧盯着汤景瓷。
汤景瓷也知道这么做不稳妥,而乔西延也确实是生气了,她不知怎么哄他。
忽然想起宋风晚和自己说的话。
她和傅沉偶尔也会有拌嘴的时候,男人嘛,亲亲抱抱就行了,很好哄的,她准备实践一下。
她伸手扯了下他的衣服,“师兄?”
“想说什么?”乔西延十点多的时候,玉堂春店里打烊,他正在和那边经理说店内最近的销售情况,听说这话,立刻驱车过来,还闯了两个红灯。
“生气了?”
汤景瓷勾着他衣角的手指缓缓收紧,将他衣服紧紧攥在手心。
“你又想做什么?”乔西延偏头看她。
汤景瓷见他无动于衷,干脆心一横,倾身过去,腿一横,直接跨坐在她身上,双手按在他胸口,盯着他,那目光深得好像要将他吸进去。
大胆又赤裸。
乔西延放在身侧的手,稍微调整一些座椅间距,让她不至于过于拘束。
“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乔西延背靠着座椅,就这么看着她,“以为这样我不会追究这件事了?”
这次是运气好,就算那人是蒋二少,如果出现意外,他也没法和蒋家交代。
“下次不会了。”汤景瓷是想着有千江在,他是特种兵退役,身手敏捷,有他在暗处守着,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才会兵行险着。
她俯低身子,在他唇上亲了下,“还生气?”
她说完,也不顾他是什么感受,不管他想说什么,直接低头就去亲他的侧脸和脖子,她的唇有些凉,像是初雪般,贴在他耳后颈侧,舒服刺激得乔西延浑身一个激灵,喉咙发干。
像是有火舌在跳动,嗓子眼又干又燥。
她手指已经往下,轻松扯开他羽绒服的拉链……
密封的车厢,静谧无声,只有两人偶尔接吻的啧啧声,听得人心头狂跳。
前段时间,汤景瓷生病,身上红点未褪,她都不愿让乔西延碰,最近这段日子,她心里有事,对那种事更是没兴致,此时心理放松,自然就渗出了旖念。
汤景瓷在国外长大,作风本就大胆些,当她手指触碰到他腰间的皮带,手指被人按住。
“差不多了。”
汤景瓷蹙眉,他明明也有感觉,怎么就差不多了?她再想用力的时候,却扯不过他,有些懊恼,“真不想?”
“坐回去!”乔西延将她按回去,甚至顺手把她的安全带都系上了,低头整理衣服,拧着眉,调整呼吸。
汤景瓷打量着他,“师兄,问你个事儿。”
“说。”
“你是不是不行啊?”
“谁说的。”
质疑自己男人的能力,这女人八成是疯了。
“上次不就是七分钟还是八分钟……”汤景瓷瘪瘪嘴。
乔西延气得差点爆粗口,这男人第一次快一点不是很正常,这女人是真的觉得自己治不了她了?
得亏是自己媳妇儿,这要是别人,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哪儿能留她到现在。
“要是不行,咱就早点去看看,听说京城有家医院,专门治疗……”
“汤景瓷!”乔西延深吸一口气,目光略显凶狠。
汤景瓷打量着他,有些嫌弃,“早让你别熬夜,少抽烟了。”
“呵——”乔西延轻笑,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车子直接飞了出去。
“大街上,虽然是晚上了,车来人往也不方便,回家我们再说。”
汤景瓷伸手扯了扯头发,对他说得狠话,完全没放在心上。
所以后面遭罪的自然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