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他的态度,“孩子无所谓,我叶深有的是钱养,一个孩子而已,我能养得起,但是你……”
似表棠地说,“小棠,我叶深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女人,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迟早,我会把你带回叶家的。”
他不会允许简小棠流落在外。
简小棠不笨,虽然叶深说得阴晦,但是,她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叶深话里的意思。
一点不避讳地直中了要害,气愤地指着她的小腹,直呼叶深的名字,“叶深,你说我这孩子不是你的!”
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说法。
指责,“你怎么可以说出那么不负责的话来?”
“海岛冰库!”
叶深只说了四颗字。
对当事人简小棠来说,一下子便明棠了其中的意思。
解释说,“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和我发生关系,他刚扑上来,我就用刀划破了他的喉咙的。”
简小棠真实的解析,看到叶深眼里,却成了狡辩。
简小棠之前的演技太好,让叶深早已认定了真相。
叶深劝道,“小棠,我不介意你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事,对那事,我只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话锋一转,“但是,孩子……”
顿了顿,坚持道,“我们还是打了吧!以后,我们会有的,我们都年轻,只要我们努力,都会有的。”
简小棠澄清,慎重道,“这孩子是你的。”
无力地说,“你要怎样才相信这孩子是你的呢?”
“小棠,放手吧!”
叶深说着,将一旁放着的杯子递到她面前。
简小棠确实口渴了,醒来这么久,她还没喝一口水,在叶深递来时,她接过杯子就送到嘴边,喝了一大口。
只是……
浓郁的中药味传来。
到了口中的药,被她一口吐了出来,“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喝吧,喝了后,你就好好养伤,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叶深没有明说,但聪明的简小棠从叶深话里都体会到了那是堕胎药。
再次强调,“叶深,我说了,这孩子是你的,你怎么就那么顽固地不相信呢?”
“你要我怎么相信?”
许是她的反应,激怒了叶深,叶深一反常态,音量也是跟着一提,情急地爆起了粗口,“我他妈耕耘了一年多,都没见你的肚子有一丁点反应,你在冰岛上那次后就有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简小棠直接被叶深说愣了。
一时间哑口无言。
敢情上次她迈力的演戏,是在为她今天挖坑了。
郁闷啊!
她现在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这可如何是好?
下一秒,简小棠眼睛一亮,对叶深说,“我们可以抽羊水去做亲子鉴定,应该可以查出孩子是你的?”
“上次的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如若不然,他就不会在发现简小棠出事的第一时间,把海岛上所有监控录像给拿走了。
“只是做个羊水鉴定,与上次的事又有什么关系了?”
简小棠不解。
叶深理直气壮,“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如果检测出孩子不是他的,那么,简小棠与别的男人有染的事,就会传出去。
届时,即使他可以力排众议地要简小棠,他也封不住那一张张背后的碎嘴。
“我不会受伤。”
简小棠肯定地说,“这孩子就是你的。”
叶深只当简小棠是为了保孩子才那样说的,拉着简小棠的手说,“小棠,不怕,堕胎而已,我会天天陪着你,也不会因此嫌弃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这一辈子都是我叶深的女人。”
简小棠气极。
向来牙尖嘴利的她,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声了。
叶深见她沉默,再接再厉,“小棠,听我的。”
拿起被简小棠放去了一旁的堕胎药,重新递到简小棠嘴边说,“喝了她,剩下的交给我。”
简小棠不理,头一偏,就把叶深和药晾在了一旁。
叶深叹了口气,劝道,“你再好好想想吧!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会明棠的。”
“我不要你为我好。”
在叶深起身转身时,简小棠一把推掉了叶深复放到床头柜上的那杯堕胎药。
“哐铛!”
装药的杯子,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应声而碎。
药水溅了一地。
叶深身子微顿,回转身来,蹲下身子,沉默着去捡地上一片片碎了杯子的玻璃碎片。
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小棠,杨林说,你身上有伤,要保持愉悦的心情,身体才会好得更快。”
简小棠震惊了。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叶深的动作,心房被叶深的动作与话敲打着。
她退了一步说,“叶深,我说的是真的,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说起了内心的真实想法,“以前,我一直不要孩子,是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中;一直想离开你,是不想做你的小三。”
解释着海岛冰库的事,“所以,海岛的那事,我醒来见你说话怪异,便知你误会了。”
“一般来说,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染,普通男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你身居高位,有着让人望尘莫及的身份与地位,我就想,如果我真的与那个男人有染了,你肯定就不会要我了。”
“那我一直以来要离开你的目的,也就成功了。”
“于是,我就装作抱向你,在发现你身体僵硬后,又去亲你,你以你刚抽了烟为由地拒绝我,去了浴室。”
“那一刻,我以为我成功了。”
“后来,在你没有抛弃我时,我便一直以着海岛那事来拒绝你的亲近,想让你烦我,可你却是每次都点到为止,不违背我意愿地刹车。”
“那段时间,我过得很开心,虽然我没被你抛弃,没能离开你,但我以为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你尊重我的方法。”
“所以,我也就一直没有解释过海岛冰库的事。”
说着那天的情况,“其实,那天,我从洗手间出来,被人从背后偷袭,脑袋挨了一棍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在冰库中,是被冷醒的。”
“后来,有海岛上的工作人员到冰库取菜时,我才明棠,有人想借你四叔的势力来算计我。”
“海岛上的达官贵人,如果吃东西出了问题,第一时间就会查冰库,也就会找到我,届时,人证物证俱全,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而且,那事可大可小,大的话,不止我会死,连你也会被牵连,小的话,就如海岛那些人拉一场肚子,随意就过了。”
说着当时的打算,“知道他们的目的,我就想出去通知你们检查食物安全,阻止事情的发生。”
“于是,在那些工作人员离开时,我用一根红萝卜卡住了冰库的大门,趁机出了冰库。”
“可是,我刚出去,就被那个男人用枪指住了头,那个男人让我回去,说有人会来给我开门。”
“我当时悔啊!没有及时发现那男人的存在,是我最大的失误。”
“退进冰库时,我本来想把那男人关进冰库,自己离开的,可我没有成功。”
一脸得意,“不过,那男人也没能出去。”
说着结果,“我和那男人一起被关在了冰库中。”
“我和他在冰库中经过了一番较量,最后,他使诈,把我的双手绑在了货柜脚上。”
“说他反正也是一死,要对我用强。”
“我双手被绑着,自不是他的对手,很快,我就被他剥光了。”
见叶深一动不动地蹲在地上,虽没有说话,手指却没有动时,简小棠知道叶深有在听她说的话。
继续道,“我当时就想到你和我在一起,喜欢亲吻我脖子的动作。”
“于是,趁着那男人起身脱裤子时,我便移动身体,把手中的刀片咬在了牙齿上。”
作了一个解释,“冰库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那男人根本没看到我牙齿咬着的尖刀。”
“在那男人趴到我身上,欲行欢亲吻我时,我牙齿上的尖刀,就准确无误地划上了男人的脖子。”
“割断了男人的颈动脉。”
补充说,“虽然当时我和他的动作有些亲密,但实际上,那男人根本就没有成功。”
“杀了那男人后,我没有即时把他推开,因为钥匙在他身上,把他推远了,我取不到。”
“所以,你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那个样子了。”
“孩子,如果你想要,就留着吧!”
叶深从地上站起,对简小棠似承诺地说,“就算与整个叶家为敌,你也是我叶深唯一的女人。”
家主之位,只是个形式,大不了他不要就是。
简小棠这女人,他要定了。
“你不相信我?”
简小棠崩溃了,大喊,“叶深,我说了那么多,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叶深盯着简小棠,良久后,面无表情地说,“简小棠,狼来了的故事,在A国,你并不陌生吧!”
言落,出了病房。
就在刚刚,他似乎才发现,对简小棠,他了解得太少太少。
这个女人,竟然会不惜损坏名誉来离开他。
竟然会用那种方式……
还是那句话,到现在,他也不知道简小棠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了。
狼来了的故事,他也知道。
不止A国流行,C国也是用来教育孩子的。
谎言说多了,要让人相信你说的不是谎言时,总是有难度的。
就算别人表面说着相信你,背地里也不一定会相信。
简小棠遇冷了。
还是在她刚怀孕,又受伤时。
这让别墅中的众人不解了。
然而,即便这样,也没有人敢议论。
在别墅中的人看来,简小棠这是与叶深闹了一丁点小矛盾。
常言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
虽然简小棠和叶深不是名义上的夫妻,但两人的关系,与夫妻没有两样。
对这些,简小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者,她相信清者自清。
孩子出世后,会证明她说的一切。
那天,蓝雅还是跑了,这让她有点失望。
蓝雅善于伪装。
若蓝雅不主动出来挑事地隐在人群中,她根本不知道蓝雅扮成了什么人?去了哪里?
最主要的是,蓝雅和她有血仇,蓝雅不会放过她,她也不会放过蓝雅的。
“小棠,你和少爷是怎么了?”
这天,权启守着简小棠把汤喝完后,没有立即离开。
而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没事的,很好。”
简小棠心酸的回。
怎么不酸呢?
这些事都是她弄出来的啊!
唉!
怪不得人说,出来混的,终旧是要还的。
狼来了的故事……
叶深怪她撒谎太多吗?
可是,叶深了解她吗?
在那样的家庭中长大,她能不撒谎说谎言吗?
若没谎言,估计她早就死在了梅岚的愤棍下,死在了简云海的酒鞭下了。
“小棠,你就别骗我这个老头子了。”
权启摇头说,“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最近几天,他行为的异常,我可都是看在了眼里的。”
“叶深他怎么了?”
因为担忧,简小棠声音带上了急切。
权启也没隐瞒简小棠,“这些天,少爷整日整夜、不眠不休地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只知道送餐进去时,里面又是烟味又是酒味的,特别难闻。”
“我跟了少爷那么多年,还从没看到少爷那么狼狈过。”
简小棠决定,“我要回去。”
她又不笨,叶深一心不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因为不喜欢她生的孩子,而是以为孩子不是他叶深的。
权启和外人都不知道叶深在纠结什么,她自是知道的。
而且,叶深这几日来对她的冷落,应该是在向她诉说着心中的不满。
“小棠,别闹,你现在是怀孕初期,少爷早就说了,无论从吃食还是啥的,者要好好注意、保护。”
权启劝道,“如若不然,不仅孩子保不住,你的身体也会受到极大伤害的。”
“我知道了。”
简小棠貌似听从了权启的话。
实际上,早有了打算。
待权启走后,她便趁着夜色,往云峰山别墅赶去。
她问过杨林,杨林说她的身体底子好,这又养了几天,胎儿稳得很,让她稍微注意,别太大动作就好。
她担心叶深。
叶深那么高贵的一个人,在她面前低声下气地好言好语,还亲自去捡那些碎玻璃片,在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时,还是那样在照顾她,不让她受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