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挺羡慕威林那个家的。特别是威林父亲和母亲的感情,我真的很羡慕。”
“他们不像我父母一样是貌合神离,他们是真的很幸福,感情很好。”
说起了他的家,“我的家原本也是很幸福的,可是,自从我小姨死后,我的家就变了。”
“变得不像我的家了。”
“自小姨死后,我爸和我妈都是分房睡,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变过。”
简小棠不解,提出了疑惑,“为什么呢?”
叶深说,“以前,我也不知道。可我现在终于清楚了。”
解释道,“我爸喜欢小姨,所以,在小姨死后,就恨上我妈了,以为是我妈害的小姨。”
简小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叶深说了那么多,终于说出了目的,“小棠,我想等我妈好些后,再告诉她我和许小曼的事。”
“也行。”
简小棠说这话时有点酸。
其实,在她看来,林兰之是在演,在装。
也许,跟她一直不喜欢林兰之有关系吧!
自回到C国后,叶深就没有把她带回叶家。
她住在叶深在C国的另一处别墅中。
自第一天,她和叶深去看了林兰之后,往后她都没有去。
叶深喊了她几次,她都没有去。
对此,叶深表面上没有说什么。
但是,她看得出来。
叶深不高兴了。
从叶深越来越沉的脸色上,她看出来了。
可是,她不喜欢林兰之。
看到林兰之,她总会把一个‘假’的标签贴上去。
自然就不愿意和林兰之说话了。
这天一大早,叶深还在床上,就对她说,“小棠,陪我去医院,行吗?”
简小棠刚想拒绝,叶深就说,“许小曼回来了。”
下句就说出了他的打算,“我希望许小曼能从这个游戏中主动退出。”
“只要让许小曼看到我们有多么相爱,她就会主动退出的。”
‘你确定她会主动退出吗?’
动了动唇,简小棠把到了唇边的话,直接改成了一个简单的,“好!”
医院中。
简小棠和叶深还没走近,就听到从病房中传出了一阵嘻笑声。
简小棠向前走的脚步,下意识就是一滞。
叶深拍着她的肩膀说,“许小曼向来很了解我妈,有她在,妈的心情自然就会好些。”
简小棠淡淡地‘嗯’了声。
似认真,又似打趣道,“如果你妈不喜欢许小曼,就不会违背你的意愿让你娶许小曼了。”
也许是和叶深交过心,所以,很多东西,简小棠也看明棠了。
就像叶深一直维护着林兰之,不愿意违背林兰之意愿的事,她也体会到了叶深的难处。
叶深是孝子。
特别是对其母亲。
“我一直没有把许小曼看成是妻子,在我眼中,和我一起长大的许小曼,顶多就是我妹妹。”
叶深怕简小棠误会,继续说,“还有就是,和许小曼结婚前,我也曾告诉过许小曼,娶她只是为了讨我母亲欢心。”
“这一点,许小曼是知道的。”
总结,“不管许小曼是如何想的,但是,我有了你,就会再碰她。”
简小棠抬头,笑眯了一对褐色的眼眸说,“我相信你。”
叶深算起了后帐,“你的眼睛看得见了,为什么不早点给我说?”
直到昨天晚上,他问叶勇简小棠眼睛怎么样了,才知道简小棠的眼睛早就好了。
叶勇说,早在简小棠还在青云市中心医院时,简小棠的眼睛就好了。
而这段时间,他一直以为简小棠的眼睛还是很模糊,虽然做事说话没有什么不对,但是,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所以,他才在简小棠面前,显示着他内心深处的情绪。
怪不得这些天,他总觉得简小棠心事重重的样子。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没有收撵情绪。
“咦?”
简小棠惊讶地反问,“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个球,简小棠直接给叶深踢了回去。
叶深微愣了有一秒后,很是无语地说,“我应该知道吗?”
解释着他最近不开心的由来,“小棠,我妈住院这么久了,我爸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妈。”
“并且,妈说,最近,他天天都在老宅的书房里喝酒,喝得人事不醒。”
“我去看过他,我骂他无情无义,不管妈的死活,他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往嘴里灌酒,我很生气。”
说了那么多,来了一个总结,“所以,这些日子,我可能没有注意地把情绪带回家了。”
解简小棠心结地说,“你是孕妇,医院这地方,你还是少来的好。”
“我并没有因为你不来看我妈而不高兴。”
“你不要多想了。”
简小棠眨巴着褐色的双眼,无辜地说,“我没有多想呀,是你多想了吧!”
明知道简小棠在撒谎,叶深也没有戳穿地随着她的话说,“是啊是啊,我多想了。”
一把抱住了简小棠,将头触近简小棠耳边,委屈兮兮地说,“我这不是怕你不开心,才多想的吗?”
简小棠情不自禁地缩瑟了下脖子,将谎言进行到底,“我没有不开心的,有你在,我一直都很开心的。”医生说林兰之好了很多。
其实,不用医生看,她也看出来了。
林兰之本来就很倾心许小曼。
这点,她一直都知道。
每个人心中的天秤,都会在遇到不同的人后,开始倾斜的。
况且,人是相互的,在你讨厌别人时,别人也同样的讨厌着你。
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林兰之喜欢她。
林兰之说许小曼回来了,她有人陪了,让叶深回A国上班。
叶深也确实荒废了很久。
所以,次日一大早,她就和叶深回A国去。
不用说,叶深和她在许小曼面前故意秀的恩爱是失败的。
许小曼不仅一点不生气,还让叶深要好好照顾她。
还说最近在学习织毛衣,想给她的宝宝织几件毛衣。
对此,简小棠深感无语。
不知道许小曼的为人还好,一旦知道了,总觉得许小曼恶心得厉害。
叶深让她别介意。
在医院中,她再次闻到了许小曼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水味。
所以,对许小曼,她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但是,当许小曼对她眉笑眼开时,她一样对其笑靥如花。
不就是演戏吗?
她可是老祖宗了。
要知道,小之时,为了骗过简云海和梅岚,为了少挨些毒打,她可是从小就拿着镜子,对着镜子练习各种表情。
如此来练习的神情,完全可以伪装到外人无法分辩真假。
不得不说,不管是后来读书,还是做兼职,还是到叶深身边,她都从那些不着边际的小技能中,得到了不少好处。
也许正是她在这方面‘研究’较深,所以,她也很容易就能通过面部表情,来判定一个人是否演戏、是否在装。
特别是女人。
男人吧!
生物高深了点。
她道行太浅,还是有点看不透。
叶深一到青云市,就忙得脚不沾地了。
叶勇也回来了。
肖风跑了,没有抓到。
简小棠回A国的第一时间,就到了市中心医院。
有了叶深的特别关照,在顶级医生的治疗下,简云海好多了,可以下床站立了。
也仅限于站立。
毕竟,他的腿骨可是被敲断后重新接的。
以着医生的话说就是,简云海这腿,就算恢复了,也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跑跳,也会落下残疾。
对此,罗丽表示,简云海能够站立,她心就好受多了。
让她惊讶的是,简云海居然和靳凌寒成了朋友。
这让她特别不可思议。
毕竟,简云海就是一个滥情的男人,而靳凌寒却是一个专一的男人。
这两个男人,从本质上都是不一样。
走到一起,她怎么能不觉得奇怪呢!
谢小明一听说她回来了,带着谢彬追着她的脚步到了病房。
满眼激动地拉着她的手,毫不掩饰恨嫁的心说,“小棠,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可以结婚了。”
不大的手一挥,就宣布,“三天后,我和谢彬会在爸的高峰酒店大婚。”
笑得一脸得意地说,“爸说要给我举办一个隆重的婚礼。”
触近简小棠耳边问,“小棠,你想好送我什么礼物了吗?”
简小棠嫌弃地退了一大步,“谢小明,你还要不要脸,礼物都是别人愿意给的,你居然主动要起礼物来了。”
谢小明一脸高傲,毫无尴尬地说,“不服吗?不服你也结婚呀,你结婚,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旋即说,“我的礼物在你肚子里。”
说着就伸手去摸简小棠的肚子,“我要做这孩子的干妈。”
简小棠早有预料,让谢小明的手扑了个空,反对,“要孩子你自己生,干嘛守我的孩子。”
谢小明不乐意了,“干爹做不成,难道干妈还不让做了?”
“小明,你傻了,你是孩子的大姨妈呀,做什么干妈呢?大姨妈比干妈亲。”
站在谢小明身后的谢彬,看不得谢小明皱到了一起的眉头,安慰着说。
谢小明瞬间扬眉,“也是哦,我还差点忘记了。我本来就是孩子的大姨妈,我做什么干妈呀,大姨妈多好啊!”
几人正说笑间,叶深就来了。
叶深就像一座冰山般,一到就把整个场面给冻结住,没有了之前的欢声笑语。
叶深说今天晚上有一场商业宴会,是来接简小棠去参加的。
到了宴会,简小棠才知道,这是什么商业宴会,这分明就是一场家庭宴会。
宴会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叶深那位K国总统四叔。
他们到时,张玉玲和叶山早就等在那里了。
与上次不一样的是,她一到,张玉玲就拉着她的手说,“小棠,真是苦了你了。”
简小棠很想说:我哪里苦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但是,看着张玉玲那张真诚的面容,她那到了唇边的话,硬是没有说出去。
叶山到青云市来,是求助的。
原来,上次她之所以被人从天之岛带走,到了肖风那里。
是因为K国军队里出了叛徒。
叶山今天来,就是想请叶深为他清理那些叛徒。
为什么找叶深呢?
也不全是因为叶深是叶家家主。
最主要还是他觉得叶家内部,有人想要造反。
那些想要造反人的主心骨,很有可能就是肖风。
叶深毫不避讳地说,“肖风那人,猝诈成性,不会有大作为的。”
“四叔,你的胆量小了点。”
叶山却是不赞同,“家主,K国军队内部,已经出现了分歧。”
说着见解,“我怀疑,肖风逃走,也是那些叛徒在帮忙。”
“K国的国力虽然比不上C国,但是,但是,要禁止一个人出国,或是抓出一个人,那也不是问题的。”
“说的也是。”
叶深赞同道,“四叔,你都这样说了,相信你已有证据证明哪些人对你不利了吧!”
叶山一点也不隐瞒,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起身,弯腰,双手递到叶深面前,恭敬地说“家主,麻烦了。”
叶深接过那文件,直接对身后说,“小叔,交给你了。”
叶勇从旁站了出来,恭敬地回,“是。”
一袭饭下来,张玉玲一直为简小棠夹菜,让简小棠多吃点。
说简小棠太廋了。
一顿饭下来,简小棠感觉腰都粗了一圈。
吃太多了。
车上。
简小棠还没问,叶深就开始了解释,“文件袋中,是一些人物资料。”
“人物资料?”
简小棠疑惑。
叶深点头,“是的,是K国军队叛徒的资料。”
联合着叶山与叶深的对话,简小棠再笨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以前,叶深曾说过,叶家人在外面从政,不会以叶氏之人自称,但是,一旦遇到了难处,都可以向叶家家主求援。
叶家家主就会动用家族力量,为其解决。
那么……
“你是让叶勇……”
“是的。”
不待简小棠说完,叶深就肯定地说,“商场如战场,水深,但是,政治比商场的水,更深,更黑,更污。”“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
简小棠抿紧了唇问。
叶深大手一伸,搂过她的肩膀,似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地说,“小棠,不要把别人都想得善良,就像我,所有人看到的都是我光鲜的表面,没有一个人看到我背后的黑暗。”
“从我有记忆起,我就不断地遭遇刺杀。像车祸、火烧、枪击之类的,都是些小儿科。”
“曾经,我刚下我坐的车子,车子就爆炸了。”
“我下车的原因,不是因为我到了家,到了目的地,而是看到林琛被人欺负,我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