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了这些尸傀是机关傀儡之后,唐十四是彻底放飞自我,他直接趴到某一个机关傀儡的背上,让他带自己往前走。
“陈千秋,你也快上来啊,这样走多省事,还不用担心……”唐十四还没有笑玩,就听到“咔哒”一声,他趴着的机关傀儡毕竟是千百年前的东西,虽然保存的很好,可是这质量……
看着缺胳膊断腿,在地上突然碎成渣渣的机关傀儡,唐十四略略觉得有点无奈。
“果然是上了年纪啊……”
唐十四感慨万千的摇着头,却突然听到远处一声枪响通天彻地而来。
“你疯了!竟然在这里开枪!”秦司训斥着冒冒失失的手下。
“刚才有黑影一直跟着,我怕是红霞谷里的哪些东西,就……”手下既愧疚的低着头,在这种地方开枪,他也是迫不得已。
他们这些人打打杀杀习惯了的,一旦遇见危险本能的就要去扣动扳机。
“刚才跟着的是个人。”疯狗看着黑影离开的方向,虽然跑动的速度足够敏捷,但显然,刚才那一枪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就是不知道打中的那个地方,要是致命……
虽然一路跟着但是却一直没什么动静,要不是被人发现可能也就这么一路跟下去。
可是,怪就怪在他瞧着这个人的身形有点像是女人。
“看来她的目的是墓中间的佛像那里。”离了那种石油砖石,老鬼能痛痛快快的抽上一袋烟草,“只是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不是与我们一样。”
原本眉眼带笑的程佛衣却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一变,他看着那身影,突然就想起一人来。
“也不知道陈千秋那丫头,这会怎么样了。”程佛衣像是无意间提起一样,习惯性的笑着,“虽然就只离开这么一会,可是一时见不到她还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你说是不是,柳风?”
疯狗回看了程佛衣一眼,好像在不明白这好端端的为什么扯上自己。
“放心吧,秦丫头不是说了,她正跟十四在一起,十四那家伙虽然不靠谱,但是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更何况还有一个宋戎。
想起那三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秦司就垂下了眼,“继续往前吧,我们的目的地是卧佛那里,虽然半路上分开了,但我相信只要他们到这里,就一定会往那个方向聚集。”秦司叹了口气,“先过去看看吧。”
秦司对着身后的手下提醒到,“周围的机关傀儡太多,虽然看着就是一些寻常傀儡,但是你们也不要掉以轻心,殊不知,有些看着平常的东西,常常都很危险,一定要记得避开他们。”
手下的人自然纷纷应和,距离眼前的卧佛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所有人都互相打气前行。
前面的路不好走,疯狗习惯性的去看身边,可是那个被他一直护在身后的人,却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身影。
他站在某处驻足回望,突然觉得自己离开陈千秋的时间,已经过了很长很长。
“阿嚏!”
好端端的,陈千秋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陈千秋,不是有谁想你了吧!”唐十四对着陈千秋打趣,他走位灵活的越过前面一个机关傀儡,还不忘调侃自己的同伴。
比起“有人想”这个结论,陈千秋更愿意去相信,是眼前这个毛头小子正在腹诽自己。
“少说我,你那个未婚妻离开的时候,那幽怨的就差没把你头剁下来带走,有时间在这里笑话我,不如好好想想,你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办。”
“我再郑重的说一次,未婚妻是没错,可是是“前!”未婚妻,都说过几次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再说了,我现在还小哪,你见过谁十四五就谈婚论嫁的,晚婚晚育懂不懂!”打嘴炮,唐十四没得怕的,“反倒是你,一把年纪都没人要,好不容易捉住一个疯狗,你还就只要了十年,十年能干什么啊。”
唐十四脑袋一歪,“不对啊,陈千秋,我突然觉得你丫实在是太阴险了,竟然想出一个十年的约定来,你想想,现在就是疯狗最好的年纪,他把最好的十年给了你,等到十年后你就拍拍手毫不犹豫的把他一脚踢开就你这香师的名头,想再弄一个身手好,脾气好的不也简单的很,然后又一个十年……”
唐十四夸张的咂摸着嘴,“陈千秋你个渣渣,简直就是行走的负心汉本尊,这心实在是太脏了……”
陈千秋怒急且笑,这混蛋玩意唐十四平时不显山露水的,谁知道一旦踢了秦司,这家伙就跟踩了尾巴一样,攻击性十足。
“唐十四你等着吧,就算十年十年再十年后,我身边的那个人都不会是你的,反倒是你,十年之后你的“前”未婚妻没准就成别人的妻子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唐十四皱皱鼻子,陈千秋说的那个场面,他简直就不敢想。
有一天,秦司会成为别人的妻子,老婆,母亲,甚至是婆婆,他打了个冷颤,那个疯女人变常人的样子简直就不敢想。
至于自己……
唐十四沉默了,他明明还是个少年好吗,有那个脑子进水了的会在这个年纪这个时刻去想这种结婚的问题。
大不了他就不找了,就这么东奔西走的过一辈子,女人从来不是它最重要的,只要这世界上还有墓,只要身边还有伙伴,他唐十四怕个球!
唐十四鬼使神差的看了眼身边的宋戎,如果她没记错,这位好像年纪也不小了,可是人家就活的肆意洒脱,想进墓就进墓,想杀人就杀人,不管做什么都没得怕的。
宋戎奇怪的看了唐十四,这人在打量什么,难道……他发现了?
宋戎的手指动了动自己手上的指环,如果他知道太多的话,那就除掉好了。
唐十四没想到,就因为自己多看了别人两眼,就上了别人的死亡黑名单。
如果知道的话,他肯定会感慨一句:单身狗果然是种可怕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