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是用来治肺痨的,不对呀。”李秀兰拿着药渣看了看,又皱着眉摇了摇头。
“什么不对?”这老头看她这么说,不仅更加怀疑起她来,听到她拿着药,就说出病名,还有些不高兴。
“老伯别生气,我是说这个药开的不对,肺痨一般都会咳嗽严重,但我并没听见老伯家里有咳嗽声。”
李秀兰拍了拍手,将手上的药渣子拍落后,才对他说出她刚才疑惑的原因。
“胡说,胡大夫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大夫,还会把我儿的病诊断错误?”
这老伯是对李秀兰一点都不相信,还以为是她信口雌黄的。
“原来是令郎身体不适,怪不得那么急迫要钱,不过真是肺痨,五十两怕也治不透彻,要不老伯带我去看看令郎,看我能否看出点蹊跷?”
李秀兰看是生病,对这房子,心里倒是有了几分把握。
“姑娘祖上是从医的,你家祖上尊姓大名,何处发家呀?”这老头也是够谨慎的,李秀兰一说给他儿子看病,他还追根究底问起了她的家世来。
“老伯这玩笑开的,我只是看看令郎的病,并没打算要嫁入你家,可别问我何出身,不用担心什么门当户对的问题。”李秀兰无奈的一笑,对这老头回了几句。
“因为是看病,又是小儿,老头子我当然的上心一点,万一姑娘祖上是医药世家,老头子我也就信了,可要……”这老头就是不让步,还说出了一堆的理由。
“学艺至精的人并不一定都是祖传世家,只要肯用心,感兴趣,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也可以把一行祖上并不擅长的东西学到至精的。”李秀兰很认真的辩驳了老头的错误观念。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个把祖上不会的东西学到至精的人?”那个老头看着李秀兰,愈加怀疑了起来。
“至精不敢,但还是略懂皮毛。”李秀兰摆了摆手,倒也没有很自夸,却也没有太谦虚作假说不懂。
“懂……”
“老爷,快来,川儿不对劲。”
正在老头和李秀兰争着时,一个老妇人突然从房间跑出来,惊慌失措的惊叫道。
“啊,川儿他……”这老头一听到老妇人的叫声,赶紧往房间跑去。
李秀兰看他们惊慌的样子,猜测那孩子病情估计很重,便也顾不得太多,跟着追了进去。
一进门,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脸色白的可怕,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是在努力呼吸,但却呼吸不上来。
“赶紧帮他顺气。”李秀兰赶紧的对靠的最近的老头子吩咐道。
“顺气,怎么顺气?”这老头子一点都不懂,只是慌张的不行。
“赶紧扶他坐起来。”李秀兰边叫着,边一大步跨上前,帮那个老头子一起将他扶起来,同时拿了一根银针,为他扎了穴位。
“赶紧去把窗户打开,让房间亮堂一点。”李秀兰对另一边抹着眼泪的老妇人吩咐道。
“不行呀,大夫说了,我儿不能吹风的。”那个老妇人一听说要开窗,立马摆着手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