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下的肌肤嫩滑平坦, 倒真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可想着里面有条小生命,又情不自禁的欢喜起来。
只是, 姬烨华心存疑『惑』, 手下温柔的抚『摸』便截然停止。
“你怎么知道是哪天有的?平日里我都跟你在一起, 也没见你找太医来看。而且,这么重要的大事, 为何今天你才提起?”
“如果不是腹痛出血,你是不是不打算告知我,你怀孕的事情?”
这些日子他们都是一起的,柳拂烟平日里做些什么他都知晓, 若是说孩子是那天夜里有的,那么掐指算算,他腹中的孩子也有十一周,也快三个月了。
柳拂烟垂着眼眸, 男人的手从小腹处移开,变成轻轻搭在他的腰上, 炙热的掌心非但没有让柳拂烟觉得温暖,反而像是毒蛇盘旋于树梢,产生被紧紧盯上的错觉。
姬烨华会有这样的疑问是正常的, 自己合该回答他。
柳拂烟想了想, 扔出了答案:“我一直没告诉你,那天夜里我做梦了,梦见我的肚子渐渐变大, 紧接着就出现一个娃娃唤我爹爹。”
“我本来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虽然我知晓自己身体特殊了些,可男儿孕子总归比女子要麻烦些,也没那么容易怀上。”
“但近日身体诸多不适,便知晓怕是怀上了。思来想去,胎梦只有那晚有过,所以这孩子定然是那晚怀上的。”
胎梦都是『迷』信诓人的话,最主要的是要有人信。
姬烨华静静听着:“你一直知道自己体质特殊,那么赵王知道么?”
好端端的怎么就扯上赵王了?
柳拂烟微微蹙起眉,言语里多了几抹寂寥,他苦涩开口:“赵王不曾知道,若非怀孕,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将这事说出去。曾经在花街里他们都说我『性』子高傲,除了抚琴弄萧唱唱戏外,连寻常的客都不愿意接。”
“他们有的明码标价,随意献出一夜便能得许多金钱,可是我不行,不仅是心理上的那道关卡,若万一怀了怎么办呢?”
“我尚未沦落到拿身子替换钱财的可怜日子,赵王待我极好,却未曾主动提过**之事,我想着我身子情况特殊,刚开始也没开过这口。”
“后来感情深了,虽然也有些许念想,甚至想过为他孕育子嗣,但也怕他觉得我古怪,远离我。”
姬烨华漆黑的眼眸中染上几分怜惜,望着柳拂烟泪光闪闪的样子,便伸手将他的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接着像是安慰幼儿般不轻不重的顺抚他的背脊。
“以后你的身边是我,这些都过去了。”
“嗯。”柳拂烟声音绵软,微调染上哭腔,惹的姬烨华除了心疼便再无其他情绪。
“烨华,那晚其实是我的第一次,我没想到我那么有福气,才一次就能中标,你会不会讨厌这个孩子?”
姬烨华无奈的说:“尽说些胡话,我欢喜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讨厌?”
……
安抚好柳拂烟,看着他『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姬烨华轻轻吻了吻他的面颊,便整理好衣袍重新步出屋外。
外头有太监守着,见姬烨华出来,等到麻木的眼里总算多了光彩:“您终于出来了,陛下嘱咐奴才在屋外等您,现在奴才便带您去见陛下。”
皇帝什么心思,姬烨华自是一清二楚。解『药』不到手,皇帝这心就始终难安,攥在半空根本落不到地上。
果然皇帝一见到姬烨华,便让众人在外侧等候,伸出手开始要第二颗解『药』:“朕答应你的都做到了,解『药』呢?”
姬烨华唇角划过讽刺笑意:“陛下真急,这第二颗解『药』会在夜里百官回府的时候交到陛下手中。”
皇帝冷下眼:“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定要等到宴会散场么?”
姬烨华点点头,像是根本看不到皇帝眼中的阴鸷一般,仍是不急不缓的道:“正是陛下想的那样,和这个比起来,陛下现在应当想想这最后一粒解『药』拿什么换。”
皇帝单刀直入道:“你想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我明天一定要努力,努力搞大粗长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