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外间等候着的小厮和丫头们听见里面的响动,惊讶万分,又不敢出声询问,终于还是互相使着眼色退了出去,将这夜都留给他们夫妻二人。
陌言的性子惹不得,一旦惹了便由不得别人来喊停,万俟沐今夜也是存了心要勾得他失魂落魄,兴许把那旧情人教她的所有亲热技巧都一股脑儿示范给陌言了。
人在他身下发抖,双手还捧着陌言的脸回应他的热吻。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陌言不可能再放了她,从前装的那般谦谦君子,丝毫不敢逾矩,如今这些该死的克制他一概都想不起来了。
大手顺着她的腰身抚下去,解开中衣的带子,温凉的大掌隔着一层单薄的衣裳到处肆虐,再顺手解了他自己的衣衫,直至彼此肌肤相亲,温温热热的柔软娇躯紧贴在他怀里,他的情潮早已一发不可收拾。
第一次,她害怕,不敢看他的身子,只是敛下眉眼撇开了头,忽然,不知哪里来的风吹熄了烛火,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
陌言在黑暗中勾起了唇,熄了灯似乎更好,没了光亮,彼此的胆子都大了,他俯身吻她尖尖的下巴,吻她修长的脖颈,身下的人呼吸渐渐不稳,胸口起伏得厉害,他抱着她用轻柔的吻安慰,与此同时,探了探她的究竟。
万俟沐的身子剧烈一颤,陌言笑了,收回手,贴着她的耳边用沙哑的声音叫她的名字:“沐儿……”
她已为他准备好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进去的前一刻,身下的人忽然颤声道:“陌言……我们……也生个孩子吧……”她似下了极大的决心说服自己说出了这番话。
然而,万俟沐的话刚说完,陌言的动作却立刻停了。
也?是什么意思?谁已经有了孩子?
陌言何等聪明,只消一个字他便知晓发生了什么,谁有了孩子也不能让她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竟反常地主动躺在他身下与他欢好。
今日她去赴端阳夜宴,碰到的自然都是宫里的人,而那些人中除了她的旧情人,再没别的能让她顷刻疯了。
恩爱缠绵,热情或翻覆,她想怎样都可以,却独独不能是因为这种让他恼怒的缘由,他的孩子也是能随便生的?
万俟沐,你许是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爬上他的床榻,等着怀上他的子嗣,你倒好,只当他是个生孩子的工具,把你自己也顺带着看得轻贱得很,着实可恶之极!
若非他舍不得,必得亲手将她掐死一百遍,叫她从此再不能让他烦心气闷却无处诉说!
已经裸呈相见,心里憋着火就这么甩手走人到底是得不偿失的,陌言不会做这种傻事。
他俯下身,毫不客气地咬住了她白玉般光滑的耳垂,牙齿用了些力道,疼得万俟沐闷哼一声,却随即发出越发破碎的吟哦。
陌言没要她,只用别的手段来替她解决,处子之身异常敏感,显然从未被人教导过,这么看来,她那旧情人可真是十足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