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刚一到鲤鱼村的村头。
一帮小孩就传开了,“昨天那个骚婆娘来了,昨天那个骚婆娘来了……”
曲氏顿时羞于往前走,转身就要离开。
但又怕那农妇联合鲤鱼村的人去她家要钱。
如果被云顶村的人知道。
那她。
她岂不是更丢人,复又转身,朝鲤鱼村里面走去。
问了几个人终于问道了武兴国家,栓子她娘跑出来,笑着故作客气地说:“大婶您来了,辛苦您跑一趟,您屋里坐?”
曲氏压下所有的火气,递上五百铜钱,“屋里坐就免了吧,钱给你,不要再乱说我的事。”
“那是当然,以后绝对不说了。”栓子他娘笑眯眯的接过铜钱,该传的话,昨天都传过了,该乱说的都乱说完了。
曲氏得了许诺后,转身离开。
栓子他娘喊着街坊邻里,“各位姊妹们,今天,俺们家请大家吃花生。
昨天到场的姊妹都有啊,晚饭前定给大伙儿送到饭桌上。”
这时,武兴国从屋中走出,“孩他娘,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
“有啥过分的?当初这骚婆娘骂俺曲家村表妹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嘴下留情呢?给她衣服穿都是抬举她了。”栓子他娘颠了颠手中的铜钱。
三年前,那骚婆娘生生骂了她妹子三天,害得她妹子病了好长一段时间,为了治好病,花了可不只五百文钱,如今落在她手上,自然要好好报复一下这个骚婆娘。
武兴国摇了摇头,叹口气,不再吭声。
回去的路上。
曲氏为了避免尴尬,只好匆匆坐上牛车,催促赶牛车的人,“快走快走!”
再快也有孩子跟在他们后面,大喊:“骚婆娘,骚婆娘……”
当曲氏回到云顶村之时。
江老四早已在家等候多时。
骚婆娘一进屋,江老四耷拉着脸,“骚婆娘给人家送铜钱回来了?”
曲氏不自觉地应了一声,“是啊。”
说完,意识到不对。
江老四脱下脚上的鞋,拿在手上,就朝骚婆娘打去,“我让你当破鞋,我打死你这个破鞋……”
曲氏吓得到处躲,“孩他爹,别这样,别打,听我说,你先听我说……”
江老四虽然很少打女人、但是,在听到媳妇是破鞋的那一刹那,突然暴起,再也不是那个以前的那个人了,而是一头要撕裂眼前人的猛兽。
“当家的,不要,你听我说,不要打了。”曲氏仍旧是到处躲。
“本以为你前天没回来,是在你娘家家住下了,没想到你跑到鲤鱼村去搞破鞋,我今天不打你,我就不姓江。”
鞋底子“噼里啪啦”地打在曲氏的身上。
江梦瑶听到他爹娘的声音,听着不对劲,赶紧跑到爹娘屋里,就看到,她爹正在拿鞋底子猛抽她娘。
“爹,先冷静一下,再大的事,也得给娘个说话的机会啊。”
她一把夺下他爹手里的鞋子,给她爹穿上。“来,爹,先坐下喝杯水,听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她猜测她娘挨打与一夜未归有关。
“孩他爹,我真没有偷人,真没有偷人啊!”曲氏喊完这句话,便开始大哭起来,平时这一招最管用,她一嚎啕大哭,当家的就会心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是现实与想法总是有差距的。
“好了,别哭了,再哭,马上就休了你这个骚婆娘!”江老四气愤地喊道。
一听要被休,曲氏哭得更凶了,“哇……”
江老四上去就抽了她一个嘴巴,“还有脸哭,你都臭名远扬了,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