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冯氏自己都不知道。
到底陈大富什么时候有了外心,更跟张寡妇有了那等腌臜事,冯氏也说不清楚。
也是合该有事,这阵子正是给田地拔完草浇地的时候。
为了过阵子的收麦做准备了。
夫妻俩人都泡在地里。
眼看活儿少了,陈大富就让冯氏在家里歇着,说剩下的那点儿地自己来就行。
冯氏心里还挺高兴,觉得丈夫虽然跟自己的夫妻生活过的少了。
但是他从心底里还是心疼自己的。
晌午提前送完了饭,陈大富就在地里吃,她回到家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来,预备还是下地,早点儿干完了活儿,早点儿都能踏实歇着。
谁知道刚要走到村口,无意中就发现,自己家里养的那条土狗,居然在张寡妇的家门口!
这狗,可是跟着陈大富去地里了!
冯氏人虽然粗鄙,但是却不笨。
张寡妇仗着自己手里有钱,年轻漂亮,早就不知道引得多少光棍子垂涎三尺了,冯氏可不信她会好好替那个短命的前夫守一辈子寡!
过去推了推门,大门居然没插上!
冯氏轻手轻脚走进院子,到了窗根儿底下,就听见了里边男人女人间间断断的说话声。
“……哎呦你轻点……你说,我比你那老婆如何?”娇声细气,这是张寡妇。
“那个娘们儿哪儿能跟你比?”
这是陈大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到底是你心细……呼……”
也不知道陈大富做了什么,就听见张寡妇一阵咯咯娇笑,似乎是喘不上气来,半晌才出声,“我天天喂你,你打算怎么谢我?”
也没听见陈大富再说什么,就只剩下了粗、喘和深吟。
冯氏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暗道自己是个傻子!
居然还想着这个时候陈大富在地里一个人苦熬苦干!
他都干到了张寡妇的炕上!
被压抑了多半年的凶悍气一下子爆了出来,冯氏一脚踹开门进了屋子,从张寡妇身上扯下了村长陈大富,劈头就是两爪子,直接挠花了陈大富的脸。
陈大富哪儿想到会被冯氏抓个正着?
大惊之下忘了躲闪,脸上就见了血。
等他回过神来,冯氏已经扑上去厮打起来了。
张寡妇一见了冯氏,老鼠见了猫似的,顾不得陈大富,慌手慌脚地爬下了炕,鞋都没穿好,一溜烟儿地往外跑,生怕被冯氏抓住了——没瞧见么,冯氏眼都冒凶光了,不跑,非被她打死不可!
她弟弟张成刚家她是没脸去。
只好去江老大家了。
也是她倒霉,刚跑到江如月家。
又惊又怕,手脚酸软,还被绊了一脚。
这不。
正好就被战斗力超强的冯氏撵了上来,果然是一通好打!
冯氏一见陈大富吼自己,心里又气又疼。
不管对别人怎么样,她对陈大富还是十分的尽心的。
成亲这么多年了,他做了对不住自己的事儿,还敢跟自己瞪眼大叫?
“滚你娘的!老娘今儿不打死这个烂货,就不是人!”冯氏朝着张寡妇就是一口黄色的浓痰,手伸到下边,居然去撕张寡妇的裤子——方才往外跑的时候来不及了,张寡妇只胡乱套上了衬裤就跑了出来。
薄薄的一层,真要扯下来,那就真的不用再做人了!
张寡妇一声尖叫,奋力一掀,居然把冯氏掀了下去。
她连滚带爬,满脸是泪,躲到了陈大富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