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照顾好相爷躺好之后从里间出来,看见苏恩重拿着那幅画像呆立在那里,惊了一下。
姑娘怎么进了书房?
赶紧过来,恭敬的道,“姑娘,你怎么进来了?”
虽然恭敬客气,却带着一丝丝质问的意味,毕竟,没有相爷的允许就闯入来,这是不妥的。
这么多年了,姑娘怎么还不懂规矩。
苏恩重原本就震惊至极,害怕之中夹杂着一种不知名的怒火。
夏蓝汐那女扮男装的假小子,每次来相府,爹爹都客气的请她进书房说话,自己更是爹爹的姑娘,还是爹爹养了十几年的姑娘,怎么就进不得书房了?!
一个管家也胆敢质问她,赶她,谁给他的脸?
当下俏脸一冷,看了一眼管家,冷冷的道,“怎么,本姑娘不能进?”
李管家不卑不亢,恭恭敬敬的道,“相爷有令,任何人若无通传,不可随意踏入书房,这个规定,姑娘还没出生就定下了的,姑娘也知道,就请姑娘不要为难老奴了。”
苏恩重一听,一股子火咻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他们是一家人,娘亲侍候了爹爹这么久,她是爹爹的女儿,却是在她还没出生就定下了这种破规定。
为什么?
是因为画像上的这个女人吗?
她和娘亲十几年的相伴,还抵不过这一幅画?
苏恩重越想越憋屈,双眸一点一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腥红了起来。
指着手上的画,看着李管家,咬牙一字一顿的问,“李管家,爹爹不肯将娘亲扶正,是因为这幅画上的人吗?她是谁?”
李管家一个头两个大。
姑娘平时最是端庄有礼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行为举止怎么这么反常?
“姑娘息怒,奴才只是一个管家,只听命于老爷办事,无权干涉老爷的决定,也不敢随意揣测老爷的想法。”
苏恩重一听,冷笑了,“呵,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奴才,还记得自己是奴才呢,不说是吧,好,那我就把这幅画撕了,让爹爹治你一个看管不力的罪。”
苏恩重说罢,作势就要撕那幅画。
她是真想撕掉啊!
因为这女人,像夏蓝汐的母亲,她看着就是一股子火,控制不住的想要毁灭。
就像想要毁灭小贱蹄子那张天天勾引殿下的狐媚子小脸一样。
李管家看着姑娘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鸷和厉狠,吓了一大跳。
这幅画可是相爷的命根子,要是被撕了,后果很严重。
当下脱口而出道,“姑娘,不可以!”
苏恩重一听这口气,更是气得恼火,“不可以?凭你一个奴才也敢命令本姑娘?本姑娘就撕了又如何?”
捏着画像的手直接抬了起来。
李管家简直吓死,也顾不得其他了,抬脚便就冲过来。
不想,就这当儿,一道凌厉的嗓音突兀的破空而来,“住手!”
嗓音裹挟着真气而来,直冲人的耳膜,震得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发懵。
苏恩重脑子还处于嗡嗡嗡的状态,还没反应过来呢,手上的画像便被人劈手夺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同时响起。
回荡在了整个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