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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会之后, 玉城各家报馆都报道了有关容城公子与伊人憔悴之间的爱恩情仇, 因为侧重点不同, 题目与内容会有不同程度的加工, 但大致还是基于记者会的采访内容。

尹真珠等于大获全胜。

她在房间里翻阅各家报纸的时候,也不得不赞赏自己聪明绝顶,挑了个最好的时机。

如果不是冯瞿对姓顾的保护严密,连去北平开会都要带着, 又何至于把她『逼』到这一步?

——再或者是姓顾的贱人胆小如鼠, 蛊『惑』冯瞿带她走?

无论经过如何,结果都已经是注定的,她毁了自己的爱情, 自己就要毁了她这个人!

她趁热打铁, 又推出了第二篇短篇小说《婚》,讲述了一个为爱与家人决裂, 离家出走的女孩子最终获得了爱情爱情的故事, 父母是陈旧的顽固势力代表, 而女孩子是伊人憔悴笔下新女『性』的代表, 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破釜沉舟,勇往直前。

彼时很多女孩子到了十几岁都有这样的苦恼,家中长辈早早订了亲事, 女孩子却不愿意,既不想与家庭决裂,又想要获得自由与爱情, 左右徘徊,读到她的文章,顿受鼓励,增加了破门而出的勇气,还有毫无生存技能的小情侣相约私奔,此是后话。

***

北平城内。

关振岐一个人不想回去面对冷清的宿舍,直接去高敏家借住,连带着高敏也知道了章启越女友来北平探亲的消息 。

过了三日,他们几个同学兼室友估『摸』着章启越的二人世界也过的差不多了,一起杀到六国饭店去堵人。

章启越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三名室友逮着正着,他脸上的青紫印子还未完全褪尽,关振岐还未深想,已婚人士高敏就坏笑着问:“启越,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宣汀挤眉弄眼:“小别胜新婚,你们这动静闹的有点大啊!”

章启越:“……”

他下楼去替午顾茗买饭,不想劳烦酒店里的侍者,总觉得自己亲自穿街走巷买来的更美味一点,也更富有心意,哪知道就撞上了三个闲极无聊的室友前来堵人。

“你们怎么来了?”他警惕:“不许提非份的要求!不许胡说八道!不许胡『乱』称呼!这三个条件要是做不到,就别见她!”

关振岐向两人吹牛,大赞章启越的女朋友漂亮,逗引的其余两人非要前来一探究竟。

高敏捂着胸口做伤心欲绝状:“弟妹远道而来,我们总要一尽地主之谊,你藏着掖着,可有点瞧不起兄弟们了!”

章启越无奈让三人在咖啡室等,他亲自上楼去带顾茗下来。

顾茗昨晚写了大半夜的稿子,喝了点清粥就睡了,被章启越摇醒的时候还有点恍惚:“天亮了?”

听说他的几位同学非要一尽地主之谊,顾茗:“不必这么客气了吧?”倒头又想睡过去。

章启越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见她跟被人抽了骨头似的,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既然他们诚心邀请,咱们就不必跟他们客气了!”

他搓搓顾茗的脸,想要让她清醒点,被她一巴掌打下来:“你的手粗死了,磨的我脸疼。”

“粗吗?”章启越在航校的训练很是辛苦,不知不觉间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就粗砺起来,还磨出了茧子,不过这点变化太过细小,他自己都没察觉,在自己脸上搓了两下:“不疼啊。”

“那是你脸皮厚!”顾茗被逗乐了,推开他去洗漱。

“你说谁脸皮厚呢?”章启越追过去在她颊边亲了一记才算完。

楼下咖啡室里,高敏与宣汀初次见到顾茗,一面与她问好,一面用眼神向章启越示意:你小子艳福不浅嘛!

关振岐问:“顾小姐还没吃饭吧?我们今天午饭去哪吃?”

章启越:“阿茗来北平几日,还没尝过全聚德的烤鸭呢,不如叫一桌烤鸭宴吧?”

顾茗适时客气:“太破费了,不必那么麻烦的。”

两个人一个□□脸,一个唱白脸,配合默契。

关振岐滑如泥鳅:“高宣说要尽地主之谊,今儿他请客,走走走去吃烤鸭。”

高敏:“……”说好的兄弟情呢?

他们一行人去全聚德吃烤鸭,还叫了酒解腻,顾茗多喝了两口,两颊酡红,更添艳『色』,另外三位差点看直了眼,热心如高敏,还催问婚期:“启越,你们几时结婚?顾小姐这么漂亮,还不赶紧娶回家藏起来?”

航校的学生都已经入了军籍,等练好驾驶飞机的技术,也许很快就要奔赴前线,无论夫妻还是情侣都是聚少离多。

章启越其实早就有求婚的心思,只是还没有通禀过父母:“放心,少不了你们的喜酒。”

顾茗:“……”

吃饭喝酒唱歌,晚上坐着黄包车回去,顾茗被他搂在怀里,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轻轻落在她头顶的吻,她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携手去北平的书店淘一些新近出版的杂文集;图新鲜去天桥看耍把式的,卖艺,唱大鼓的;还去琉璃厂店铺摊位转转。

于古玩字画上,两人都是门外汉,全不知年代真假,也就看个热闹,拉着手去,章启越还在那里买了一串据说是从前清王府里流出来的珊瑚手串,大约也是店伙计为着生意编的故事,连那位戴这手串的格格都编的有鼻子有眼,愣是说动了章启越花钱买下来。

他替她戴在手腕上,皓腕似雪,煞是好看:“你比那位格格都漂亮!”他赞。

顾茗嘻嘻哈哈的笑:“你见过?”

章启越一脸得意:“不必见我也想的出来。”

前清王府里的格格哪里比得上他的阿茗有自由的灵魂?

年轻的情侣们在一起,时间仿佛坐着呼啸的火车,“咻”的一声就窜了出去,等到发现已经到了站台。

休假结束了。

章启越要回学校,又对她即将面临的危机很是担忧,之前两人谁也不提,就怕扫兴,但是马上要分开了,章启越就不得不提。

“阿茗,你回沪上之后,如果有麻烦就去找我父亲,我会给他发电报,让他帮帮你。”

顾茗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向章泉求助:“启越,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自己能解决,不必去求章伯父。如果有一天我实在走投无路了,会来找你的。”

章启越苦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傻姑娘,无论何时你都可以找我,我永远在你身后。”他最后一次再抱抱她,嗅她发间的香气,搂紧了她窄窄的腰身,叹气:“要是能把你揣在口袋里带走该有多好啊!”

顾茗也抱紧了他劲瘦的腰嘟囔:“带我走吧走吧。”

两个人腻味了好一会,眼看着再不离开天都要黑了,章启越只能松开了她,在她耳边叮嘱一句:“别相信姓冯的话,他肯定是在骗你。”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六国饭店。

******

章启越内心对章泉信赖无比,总觉得他是泰山之石,似乎能够永立不倒,实则自年底他就处于焦头烂额状态。

上次青帮的谢余在外约了章启恩谈合作之事被拒,他之后登门造访,还是为着章家的码头。

章泉在沪上这么多年,虽然一向与帮派保持友好,但那是钱财买回来的真金白银的关系,从他的内心讲是极不愿意受帮派挟制,让家中的生意也打上青帮的印记,若是碰上帮派纷争,首当其冲的必定是章家。

他委婉拒绝了谢余。

谢余如今极会做表面功夫,笑的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章老爷既是不愿意,就当谢某从没提过,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他依旧穿着长衫,手头宽裕之后还请了一名前清遗老教他练『毛』笔字,笑起来也有几分文气,却无人敢小觑他。

隔日洪门也派人来谈合作,就坐在谢余坐过的地方,谈的是同一桩事儿,都想要与章家合用码头。

其时沪上大小帮派横行,时常发生火拼,但最大的帮派当属青帮与洪门,生意做的极大,但凡暴利的行业都有帮派在背后『操』纵。

青帮与洪门时常抢码头地盘及生意,但青帮龙头裴世恩与洪门老大雷『潮』生在场面上见到还是一样客气寒喧,以兄弟相称,下面小弟倒是死了一拨又一拨。

章泉同时拒绝了青帮与洪门的合作邀请,隐隐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为此他还特意带着厚礼前往英法公使府及沪上督军府寻求庇护。

督军卢弘维收了他的厚礼,满口应承,哪知道才过了两天,永安酒店就发现了死人,被警察局给封了。

与此同时,章家码头上发生火拼案件,连码头也被封锁了,所有来往货船通通被扣押。

章泉再次前往督军府求助,卢弘维一副为难的样子:“老兄啊,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你们酒店出现了死人,那些没事干的新闻记者都报道了,就算是我网开一面让他们别封了酒店,有人敢去住吗?”

他退而求其次,想要保住码头上的货,卢督军就更为难了:“老兄啊,有人举报你们码头替帮派包运鸦*片,引的接货的帮派发生了火拼,还死了几个人,你让我怎么办?我虽然是督军,可是沪上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除了军『政府』还有各国租界,中央派来的人,那些讨厌的记者等等,真要引的舆论大骂我徇私舞弊,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是不是?”

章泉嘴皮子磨破了,也只得了他一句话:“要不这样,你看过两天都过年了,暂时我也不好有什么动作,不如等过完元宵之后再来,看看有没有解决的法子。”

他一杆子支到了十五之后。

这个年章家气氛低沉,连亲戚朋友们都聚在一起想办法,最后也只能寄希望于军『政府』出面。

章家送去青帮与洪门的年礼倒是一样没少,且比往年加厚了三成,裴世恩收了礼物,还跟去年一样客气:“世侄,改天约你父亲一起去赌马,我们可是有日子没见了。”

章启恩从他脸上什么也瞧不出来,回来之后与章泉揣测:“会不会……这事儿与青帮无关?”他还存着侥幸心理,希望只是偶发的独立案件,背后没有帮派『操』纵。

过了个年,章泉似乎又见苍老一些,忧心忡忡:“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人在下黑手,只是不知道是青帮还是洪门,或者……是督军府?”

章启恩愤慨:“父亲,咱们每年花那么多钱,军『政府』不去治理帮派就算了,难道还能跟帮派联合起来整垮商家?”

章泉从来笔直的身板朝着黄花梨的太师椅上靠了过去:“……如果我们挡了军『政府』的路呢?”

章启恩:“父亲,你的意思是说……军『政府』也有可能参与帮派贩卖鸦*片?”

章泉:“不得而知。”

初十他前往督军府,却得知前一天卢大帅就已经前往北平,迎接新任的美国驻华大使,与他见面的是督军府的少帅卢子煜,那小子张口闭口就是风花雪月,对着章泉一张皱纹横生的老脸居然也谈的下去,品评今年沪上新选出来的红牌歌舞皇后,嘴巴就没停过,却没有一句是有关章家酒店与码头的。

章泉无功而返。

沪上爆出容城公子之事,章家自顾不暇,章启恩向章泉提过一句,彼时他正在考虑章氏资产重置之事 ,偌大的华夏难道竟无章氏立足之地?

连年混战,军阀帮派,列国豪强,民不聊生,商人也是夹缝求存,全无尽头。

章泉疲惫的说:“你也是糊涂了,小报从来知一传十,夸大渲染,为了报纸销量无所不用其极。况且我见过他的女友,是个很有想法的正派女孩子,执着倒与启越有点相似。空军……”他从儿子非要追逐梦想前往航校就读之后,就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

北平『政府』启建航校培养空军,将来必然是要投入战争的,而空军定然是在最前线。

“启越很喜欢那个女孩子,你别随便『插』手,他的事情由自己决定。”

章启恩:“……那我总可以去见见她吧?”

章泉『揉』『揉』太阳『穴』:“倒是你有空去劝劝『奶』『奶』与你母亲,让你二叔带着家里人先回香江,我总感觉这次的事情不会善了。”

********

章启越离开之后,顾茗就向冯瞿辞行,要回沪上。

冯瞿倒是有心想趁着小白脸不在陪陪顾茗,可惜新任驻华大使已经来京,每日应酬已经占据他所有的时间,顾茗态度又很是坚决,他思虑再三,派了两名亲卫送顾茗回去。

本来还想让她回玉城督军府,顾茗忍不住朝他翻白眼:“少帅这是拿我当饵了?回玉城督军府,天天在尹真珠眼皮子底下,万一哪天我步了柳音书后尘,少帅可记得替我报仇啊!”

冯瞿想想更不放心了,嘱咐亲卫将人送到沪上,才放人离开。

顾茗离开沪上的时候还是去年冬天,再回到沪上就已经是初春,气温都升了起来,比北平要暖和许多。

管美筠见到她突然出现在家门口,高兴的几乎发疯:“阿茗,你回来了?”

正逢她休息,前些日子拍去玉城督军府的电报一直没有回音,如果不是手头的工作离不开,她早坐着火车去玉城逮人了——是好是坏总要回个信儿吧?

她抱着顾茗好一会儿,才松开手打量她:“你身上的伤全好了?气『色』看着还不错。”

顾茗拖着疯丫头进门,向护送他的两名护卫道谢,并且付了每人一笔赏钱,两人不肯接受,还说:“少帅吩咐了,让我们兄弟俩留在顾小姐身边,等事情解决之后再回玉城。”

“这是沪上,又不是玉城。”

顾茗没办法,只要让香草去安顿两人,租了楼下的房子,总不能让两人在大门外站岗吧?

她与管美筠别后许久,两人之间有说不尽的悄悄,当晚在饭桌上就讲个没完,饭后又挪到了客厅,最后挪到被窝里去了。

起先全是顾茗在说,讲她去北平旅行的见闻,跟章启越去了哪里吃喝玩乐,跟他的室友们聚餐……很是容光焕发的模样。

管美筠由衷替她高兴:“阿茗,还是章启越更让你开心,就凭这一条我也支持他追到你。”她忽而想起,提醒她:“容我多一句嘴啊,上次我从玉城回来偶尔遇上谢余,他如今瞧着阴沉沉的,问我你的行踪,我没告诉他。有一次听我们老板提起,他现在可是青帮顶顶有名的谢爷,抛个人进黄浦江眼都不带眨的,咱们可得罪不起。”又压低声音八卦:“那个女演员谈兰双……就认识你的那个,好像跟谢余打的火热呢。”

顾茗大为惊讶:“谈兰双怎么跟他搅和到一起了?”

管美筠:“谁知道呢?反正那些女明星背后总有男人的,不是这个还有那个,谢余如今名头大,又年轻有钱,也有不少女孩子傻呼呼往上扑的。”她吃吃笑:“也这知道这些女孩子们图什么?青帮哎,干的是提着脑袋的营生,就不怕被人报复?”

顾茗『摸』『摸』她的狗头:“我家美筠长大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居然懂这么多!”当初离家出走来投奔她,还是个傻白甜的小妞,现在居然能活的这么通透:“要是管伯伯见过现在的你,肯定特别欣慰。”

“说起这个更生气了!”管美筠呼啦一下掀开被子,坐直了身子说:“前几天我父亲来沪上了,还带着个年轻男人,说是我的未婚夫。狗屁的未婚夫!”

顾茗忙拉了被子把她裹起来:“别气别气,大冷的天小心冻病了。”她猜测:“你不会一顿话把管伯父呛跑了吧?”

管美筠惊讶:“你怎么知道?”

“顺便还逮着那个年轻人一顿呛,没给管伯父面子?”

管美筠得意起来:“就是要这样子,让他下次也不敢来,知道我无意婚姻。我们老板现在一个人做事业,我瞧着也过的挺好。”

又零零碎碎聊了些管美筠身上发生的事情,她终于吞吞吐吐说:“阿茗,有件事情我没告诉过你,其实……要不你明天先别上街去了。”

顾茗笑起来:“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有人往小报捅了我做冯瞿姨太太的事儿,还往容城沪上都发了一份,现在不止玉城,恐怕我在外的形象已经是个贪图富贵的虚荣女人了,是不是?”

管美筠气愤起来:“外面的人都不长脑子,他们懂什么!”又发愁:“黄主编来找过你两回了,说是新版的书滞销,想要找你商量对策,你没回来让我支走了。这些人怎么这样?捧人的时候恨不得跪在你脚边上,踩人的时候各个想要落井下石,还怕砸的不够惨,还要上来踩两脚,吐两口唾沫。”

她冷笑起来:“最好笑的是你那个忘恩负义的亲爹,当初送你去做姨太太的也是他;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也是他;后来听说军『政府』清理内部,他被撸了下来,现在容城人都知道他女儿做了姨太太,他竟然还有脸对外哭诉卖惨,说是女儿虚荣,他已经极力阻挠,没想到还是没拦住你爬冯瞿的床,他教女无方,无颜见人,可是拉了好多同情票呢。”

“表演天赋不错,真是可惜了不能去做电影明星。”顾茗对顾宝彬一家从无感情,无论是他们践踏她也罢,在背后诋毁她也罢,于她来说都是不相干的人,还要反过来安慰管美筠:“不气不气,对我来说他们不上来踩一脚简直不可能。踩过这一脚,等将来我翻身的时候,他们跪在我面前求都没用!”

想起那样意气风发的场面,管美筠就觉得解气,大半夜咯咯笑出声:“我可真想看到那一天尽快到来。”

“会的,不会太久。”

卧室里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香草侧耳听着主卧里的动静,也不由自主睡了过去。

顾茗回来的悄无声息,没想到最先找上门的竟然是一位不速之客——章启恩。

准确的说,也不是他亲自找上门的,而是通过《申报》约见容城公子,黄铎近来联系不到容城公子,也很是烦恼,但对于永安百货的大公子只能委婉表示:尽快联系,征询容城公子的意见。

范田再次上门探听消息,与刚回来的顾茗撞了个正着,顿时喜出望外:“你可是回来了!黄主编都急出一嘴的燎泡了,你再不回来他都要急的上吊了。”

《申报》捧红了容城公子,但同时容城公子声誉有损,《申报》也受到了影响,大家休戚相关,荣辱与共,除非黄铎主动登报,头一个表示对容城公子人品的唾弃。

黄铎却不屑于此。

顾茗亲自替他斟了一杯茶:“范先生喝杯茶吧,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范田心想:你亏得回来了,不然我都要担心你是不是听到舆论风声,吓的藏起来了。

他转达完黄铎的嘱托,又说:“很是奇怪,永安百货的大公子章启恩想让黄主编居中牵线搭桥,想要见一见你。黄主编不敢自专,托我来问问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不过这位大公子已经娶妻成家,也不是风流好『色』之徒啊。”

范田也深以为罕。

顾茗却知其中关窍:“好就麻烦黄主编约个大家都空闲的时间见一面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比昨天早多了是吧,快夸我快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