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唐毅的手下有一支独立的军团,再加上杨建辉手下的一些士兵充数,感觉也是人数众多的样子。但他们和日军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不值一提。
敌军的人手更加充沛,兵力也更加充足。如果唐毅想要直接与他们正面作战的话,那结果便只有得不偿失,或者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场。
至少目前绝不是个发起进攻的好机会,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足以和日军相比、抗衡。从前获胜的战役多是取巧,借了好头脑的光,多亏了他们的计策在出力呢。
而在撤退回去的路上也并不是一帆风顺,可能因为那边的林大壮甩脱了一部分追兵,于是这边追赶唐毅和张大彪的人又多了起来。
似乎联想到他们搬着东西,行动不便,敌军更加地穷追不舍,像是撕咬猎物的饿狼。纵使猎物逃窜,但见了血,便更引起狼的兽性大发和势在必得。
唐毅带着这一小部分人左右逃窜,诚如前面他所想所思,是不可能和这群凶猛士兵硬碰硬了,那样做吃亏的只会是他们。他只能采取回旋应对、灵活走位的计策对敌了。
就靠着这样一路敌退我进、敌疲我打的迂回战术,唐毅和他的部下们和鬼子周旋了一路,终于顺利回到了清原口,得以成功脱身。
前来接应的杨建辉紧张地眺望着远方,低着头迈步看到他们一行人毫发无损地归来,也是松了一口气。
“唐毅,你们好样的!大家都辛苦了,先休整两天吧,之后的事情我们改天再谈。”
几日后,阳光灿烂,仿佛之前所有惊险刺激的阴霾都不复存在。而在这一天天早晨,唐毅和杨建辉,还有他们手下的部分重要士兵,将一同继续商议对敌计划了。
这次会议事关重大,因为现在我方实力的局限,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一定要慎之又慎,方可不出差错。因此,每一次对敌策略的制定,都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牵一发而动全身,即是如此吧。
刚一坐定,杨建辉便当仁不让,说出了他的看法。
“我认为啊,我们现在呢就该一鼓作气!直接攻打这群鬼子,打他娘的!也窝缩了这么多天,人都发霉了,得叫他们看看咱的厉害不是?再不出去收拾他们一下,那帮小鬼子可要闹翻了天了。”
“你们几位也先别急着反驳啊,这次攻打可不是逞一时之快,理由可充分着呢!这不是前段时间兵也没有,枪也没有的,现在可不一样了,鸟枪换炮!那句话怎么说,今时不同往日了。这兵我不用说了,大家这段时间的磨砺,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少说不得长了很多经验啊。装备更别提了,这几天兜兜转转摸爬滚打,不就是为了这批枪杆子!这下可好,都齐了,还等什么?就等出兵了!一定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小唐,你说是不是吧。”
唐毅没有应声。
他一直在认真听着杨建辉的话语,脸上却没表现出他那种神采奕奕、洋洋自得的样子,陷入了沉思,他不像他一样盲目地乐观自信。
这一过程中,他除了在专心听取杨建辉的意见,还在脑内简单地分析了他的说法,以及,提炼自己的看法。
简而言之,他并不赞成杨建辉的说法。
最后这次偷换枪弹虽说是成功脱逃,无人伤亡地回来了,但到底是闹出了动静,而且还不止那么一点。日军装备很先进,可不止是作战装备厉害,他们的通讯设施也不在话下。
而比邻的各个部队之间也不可能不互通来往,孤僻作战。那么他们的一举一动,现在怕是已经传到那个人的耳朵里了。那个男人,岑子。
虽然交手不过短短几次瞬间,而在目前的作战记录中,岑子也是被自己打得节节败退,吃了很多败仗。然而经过了那几次交手,唐毅并未变得骄傲自满,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为打败了这个素有战无不胜之名的对手而沾沾自喜。
他无不感到岑子这个男人的可怕。他,不可小觑,自己,更不能轻敌。更是因为深知他是一个怎样心机深沉且有一定实力的人,这次运送军官的惨败,他又怎么会坐视不理。想必如果之后他们立即反击,这个男人大概也是早做规划,已有绸缪了吧。
岑子,就是他们目前最大的障碍。
唐毅简单整理了自己的思路,他一手轻叩桌面,开始不急不缓地发言。
“杨营长,刚刚我也听了一下您的发言,我认为有些地方操之过急了。就比如拿直接进攻日军这件事来说,虽然我们的士兵、我们的装备相比于以往都有很大进步,这个确实,大家都看在眼里。但我想,如果是要直面日军,这样的我们,仍有诸多不足。更何况,我们将要面对的不仅是运送军官和他的属下,更有在他背后虎视眈眈、卷土重来的岑子,和他所带领的军团。我还是那个意思,现在就正面进攻他们,恐怕还是有些不妥…”
唐毅这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建辉充满怒气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
“屁!我看你唐毅***就是怕啦,胆小怕事的窝囊废,抢这么多枪支弹药也是完蛋、白搭,落在你手上了,又有什么用!我说了,现在就是攻打日本鬼子的最好时机,你唐毅不听,你他妈怕啦,也没有关系,都不是问题!我杨建辉还在,还有我杨建辉,你不去,我就去!你这个缩头乌龟,就留在城里等我的捷报传来,急得红眼吧。”
说完这一番话,杨建辉也不理唐毅和其他人的解释劝阻,怒气冲冲,兀自一人拂袖而去。
这次会议的结果很不理想,大家产生了分歧和争吵,不欢而散。杨建辉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地要带着他的兵,一个人去打日本人。一切的一切让唐毅头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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