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
俗话说的好,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那可绝对是杀人越货,犯下什么不可描述,呸,不,可,饶,恕,的罪行的好时机。
于是,趁着这么好的时间,西凉的大牢里就被人给洗劫了,管他是有罪的没罪的,罪轻的最重的,小偷小摸的还是死刑犯,统统都出来吧。
【皮皮虾我们走!】
反正,既然国师都已经控制了朝政,那么,里面就肯定有含冤入狱的人,那些本来该判死刑的,就沾点光吧。
毕竟,现如今国情危急,来不及考虑那些小细节了。
“站住,别跑!”
一群衣衫破烂的男男女女趁着夜色的掩护,自牢门中一涌而出之后,便四散着向着开了无数大岔小岔的巷子里跑了去,追出来的女兵们就不由得跳起脚来。
但是,这些人好不容易才得以逃出了生天,所以哪里会听这些,反而是跑的更加起劲了,于是,女兵们就根本就不知道该追哪一个好了。
可就算是不知道追哪一个,却总还是要追的啊,毕竟,追了没追着那是一回事,直接不追的话,那罪责可就大了去了。
所以,追出来的一堆女兵相互点了点头,便各自分散开来,潮河四面八方的追了过去,能逮住一个算一个,到时候被问罪也好减轻点罪责。
“将军,所有的犯人都一个不留的跑掉了。”
“混蛋!”
赵欣儿闻讯骑着马火速赶来,可见到的,却只是空荡荡的牢房,甚至,就来你看守也一个都没有了,见到这副情形,赵欣儿原本还有些睡意惺忪的脸,随即就变了颜色。
赵欣儿这才刚刚接替了张子鹤成为城卫将军才刚刚没多久,还没有来得及挣下什么业绩呢,竟然就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这却是要让她如何收场?
【其实我也很无奈啊,但是必须要这么办啊】
“将军,我们……”
“还愣着做什么,追啊!”
下首的女兵有些惶恐的询问着,可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赵欣儿怒吼着打断,随即哆嗦了一下,便赶忙低了头朝着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而赵欣儿也恨恨的甩了一记马鞭,脚下一夹马腹,自己也冲着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毕竟是四条腿的马,脚程上是远远要快于两条腿的人的,所以,不一会,赵欣儿就追上了三四个一瘸一拐正费力跋涉着的女人。
“给我站住!”
见状,赵欣儿便催着马飞快的追到了这几人的前头,可那几人即便是听到了喊声,却也不曾停下逃亡的脚步,于是,赵欣儿便举起了手中的马鞭,对着总金额己任兜头便打。
‘擦!擦!擦!’
一时间,寂静的街道上便久久的回荡着令人魂神汗毛都倒竖起来的鞭响,与之一起的,是这三四个女人口中不住的哀嚎。
毕竟是关押已久的犯人,原本在大牢中就没能有过好日子,整天支部报还要挨打,所以,体力上自然是比不上赵欣儿这等养尊处优的大将军的。
几乎是没有几下,这三色鸽女人便无一例外的,全部都哀嚎着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逃跑的能力和勇气,只有口中在不断微弱的痛呼着。
而此时,一小片破碎的屋瓦不知从何处的黑暗中飞了过来,准确无误的打在了赵欣儿的手腕上,使得她痛呼了一声之后,便将手中的马鞭掉落下了地上。
“谁!”
赵欣儿疼的呲牙咧嘴,于是便单手拉着缰绳,在原地四处转悠着要寻找那片屋瓦飞来的方向,但是,放眼看去,到处都静悄悄的,哪里有什么人啊?
“你们走吧。”
正当赵欣儿转了身往自己身后看去的时候,却听见脑后有个男人的声音,于是便猛地又调转了马头转了过身来,却看到,自己面前正站着一个银白色面具遮面的白衣男人,而刚刚被自己打倒在地的那三四个女人,此时正费力的爬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朝着一旁的小巷子钻去。
“你们敢!”
“你的对手是我。”
见此,赵欣儿不由得怒火中烧起来,竟然敢当了她的面来放走这些犯人,而且还是个男人,简直是不知死活!
只是,好不容易盼得了救星从天而降,这些女人又哪里会理会赵欣儿的话,趁着这白衣男人还没有离开,她们就发挥了自己的最大潜力,拼命的奔跑起来。
“你是何人!你知不知道在我西凉女国闹事,不论是哪国人,都将会被处以极刑的!”
赵欣儿英眉一竖,面色不善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想必,刚刚的屋瓦也是他扔过来的,从这一点上看的话,他很强。
所以,这样子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她们西凉的男人。
“可巧了,今日,在下就是来闹事的。”
听到赵欣儿这么说,苏珵便笑了,唇畔微微翘起之后,那一抹温润的微笑便停住了,似乎,就像是寒夜里温暖的烛光一般,竟然让赵欣儿都不忍再说重话了。
只是,他是来闹事的啊!
“那就没有办法了。”
赵欣儿看着苏珵摇摇头,随即翻身下马,将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缓缓的对准了手无寸铁的苏珵,她知道,二人之间是必须要进行一场交锋了。
“是呢,没有办法。”
苏珵笑着点点头,应和着赵欣儿的话,随即便身形一动,率先冲向了她。
见到苏珵竟然出其不意的攻击,赵欣儿连忙举刀要格挡,却不想,苏珵却并没有打算要正面进攻她,只是窜到了她的身后,对着她的后颈,一记手刀狠狠地砍了下去。
“对不住了。”
中计了!
感觉到后颈一阵疼痛,赵欣儿便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临闭上眼睛的最后,她终于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打算要跟自己打。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这个男人如沐春风一般的笑语,可是,她却再也睁不开眼睛了,赵欣儿挥舞着手中的佩刀,奋力地想要挣扎些什么,可却已经迟了。
‘咣当’一声,佩刀终于从赵欣儿的手中摔落,狠狠地掉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而苏珵始终都轻笑着,一手接住即将摔倒的赵欣儿,将她轻轻的扔在了马背上,又径自弯腰捡起了她的佩刀,最后,牵着马儿朝着深巷中拐了过去。
这西凉,他会一点一点的为她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