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扶额叹道,“还有一个砍人王逍遥法外,要捉住他可不容易呀!”
“小方不是说他身受重伤吗?肯定跑不远!”素素安慰道,“沈三娘死了,童秦安的走狗马立和沈培也都在大牢里,砍人王在外面无人接应,肯定处境艰难。”
胤禛沉思许久,点头说道,“素素言之有理,本王应该从几方面同时下手。外面要加派人手搜查,马立、沈培二人要重点审讯。哼,两个走狗,本王倒不相信,在严刑逼供之下,他们还能挺过多久?”
登时,胤禛愁云消散,立刻写了书信,让李超派人再去海河堡求援,要求加派一只绿营兵在天津三卫全面搜捕砍人王。
马立、沈培二人的审讯,他与小方一人负责一个。
另外,胤禛还想到了一点。既然童秦安都是派马立和沈培从沈三娘那里收取现银,即使现银不放回他童秦安的府邸,却总得有一个地方存放。只要撬开马立和沈培的嘴,便可以找到答案。
想到这里,他又找来一个侍卫,悄声安排了一项差事,让人去马立和沈培家里好好查一查。
在天津卫的调查便这样铺开来了。
第五天的时候,回京修理的楼船被送回了天津码头。
这次的船只修理大概创下最快记录了
船老大还带来了一封胤祥的书信。
“四哥如晤,运河遇袭的消息震惊朝野,皇上震怒,下令彻查。”
”但是宫里传出消息,有人在皇上面前进言。说淮河水患肆虐,朝廷拨付款项又不足,四哥不可能再像上次在仪封县城那样,正好逮着一个贪官,又搞了一个筹款拍卖会,这才碰巧补足了堤岸修筑款项。“
”此人用心险恶,在皇上面前暗示,此次师出不利,四哥会不会产生畏难心理,甚至夸大了危险程度,是想借机打退堂鼓了。”
“啪!”胤禛在愤怒地在桌案上拍了一巴掌。
素素连忙接了信纸过去,看完也是愤怒异常。
“无耻政客!王爷一心为朝廷分忧,遭遇刺杀,他们不仅不同仇敌忾,竟然还要落井下石!”
“只怕,这趟差事必得完成得妥妥帖帖的,才能堵住那些无耻之徒的嘴了!”
胤禛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仪封的差事办得太漂亮了!珠玉在前,若是此次淮河办差稍有差池,就会被人愈加诟病。
可是,才出京城,麻烦便一个接着一个,简直就是不把胤禛坑死不罢休的节奏!
就算天津卫的事情办妥了,前面还不知道多少艰难险阻等着胤禛。
素素这几日跟着胤禛旁听审案,脑子里一直在焦虑此事。
此刻,素素果断说道,“王爷,只怕淮安那边筹款不易。既然童秦安有贪污巨款,不如咱们现在就把河堤不足的款项在天津卫筹齐。”
胤禛眼睛一亮,抚掌说道,“童秦安勾结邪教鱼肉乡里的罪状是肯定跑不掉的,本王再好好奏他一本,抄家是免不了的。即便无法找到他与砍人王的证据,将他搜刮的民脂民膏用来修建河堤,倒是个不错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