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怪冷的，如果还有外邦进贡的锡兰红茶，就泡那个！普洱生茶也行！”素素随口说道。
秋雁眼睛一亮，“女使姐姐说的是先前给皇上伺茶的时候配置过的伯爵红茶吧？皇上还念叨过一次呢，可惜我们连听也没听说过，让皇上他老人家可郁闷了。”
“哦？皇上还念叨过？”素素细眉一挑，便来了兴头，“择日不如撞日，今儿正好天气也合适，我便来配置一次吧！”
“这……”秋雁略一犹豫，看看手里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金叶子，便同意了。
这伯爵茶配方里的原料是弄不齐的，原先素素也就是按着喜好大概寻了些气味芳香的水果，随手配的。
“秋雁，你让人寻点金桔、佛手柑来吧！”素素吩咐道，又寻了几味红茶，随手往茶壶里丢了几撮。
刨了许多金橘皮和佛手柑皮，用小碳炉细细炒制出油，尽数裹在细纱布里面，一并丢进茶壶。
茶壶中冲入滚烫的开水，一股异香瞬间激发出来，柑橘与红茶混合的馥郁与清香扑面而来。整个御茶坊都弥漫着那股子清新的气味。
素素歪歪脑袋，得意说道，“今儿手感不错！”
秋雁苦笑不得，“原指望女使能教一教奴婢，可您这连分量都是靠手感，皇上要是又惦念上了，奴婢可怎么交差呢？”
素素一听她的这个诉求，只能无奈地双手一摊，“我自己都不保证能不能冲泡出一模一样的来呢！”
这时，外面响起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这是下朝了。
秋雁连忙将茶具准备好，犹豫了一下，对素素歉疚说道，“女使姐姐，皇上没有吩咐，女婢不敢擅自做主，还是得端了皇上惯用的茶过去服侍。”
素素理解地挥挥手，“你去吧！这是我自己喝的。”
养心殿里乌泱泱地站了好几个人，本就烧着地龙，这么多人一站，就显得热了。
老八胤禩、老九胤禟和老十胤誐请安之后便告退了。方才在侧殿，他们已经跟胤禛唇枪舌剑了一番。当着齐世武和年遐龄的面，把胤禛挤兑了一番。
明面上看着老八他们几个义愤填膺，实际上胤禛只提了三个字，胤禩就已经色厉内荏了。
“童秦安？”
一听到这个名字，胤禩的眼珠都瑟缩了一下，还硬着头皮冷声质问道，“听说四哥不仅是办理河道差事的钦差，还不顺道地特意上岸去查办了一个失职的县令。”
老九胤禟立刻揶揄道，“河道的差事那么紧迫，四哥倒是有不着急，在天津卫耽搁那么些时日才走。倒更像是去监察官员考评的。”
“哼！”胤禛看出了胤禩的色厉内荏，淡然冷笑，便不再理睬他们。
齐世武在一边冷眼旁观，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
旁观的还有一等公年遐龄。他今日是奉旨进宫待诏，他的夫人和女儿也奉懿旨进宫，这是极罕见的。
京城里前些日子就在传言皇上要给年氏和胤禛指婚，他们家觉得进门是侧福晋，还不太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