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诚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了两个高脚杯，在她面前搁下:“喝杯吧。”
“我还没和我爸他们说我们的事情。”
话外之意，时间不早，她该走了。
傅希诚不戳穿她的小心思，捞过歪在沙发角落里的手机，开了锁屏，找到半个小时前给顾筠尧发的消息。
“自己看。”
把手机给了顾清晚。
顾清晚不晓得他到底要干什么，乖乖照做了，视线落在手里的手机上，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你什么时候发的？”
微信上写着:“爸，我和晚晚下午领了证，时间仓促，改日回家拜访。”
一句话，交代完毕。那语气，怎么看都只是象征性的通知一声。
顾清晚扶额，以顾筠尧的脾气，看到这消息，铁定在家里生气发火。
“你什么时候发的。”
也没想他会回复自己。
扫了眼时间，半个小时前。
那时，顾清晚还在睡梦中。
“好了，这下你可以安心了。”
安心个鬼啊，更加让人坐立不安。
安静的室内，手机铃声响起来，顾清晚摸出手机，踌躇半分钟，终于下定决心滑下了接听键。
“大师兄……”电话这段的顾清晚难得的这么温柔的讨好顾筠尧，撒娇。
顾筠尧在那边长长叹口气:“晚晚，你一定要幸福，什么时候不开心了随时回家来，顾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顾清晚眼角泛红，吸吸鼻子:“大师兄，我都知道。”
那端，蒋雪接过了电话，顾清晚隐隐约约听到顾筠尧的抽泣。
蒋雪开心的笑，还不忘记叮嘱她:“小晚，我都听你爸爸说了。傅先生……不对，小傅是个好孩子，又是你傅伯伯的儿子，不敢欺负你。你嫁人了之后，也要好好收敛自己的脾气，万不可再像个孩子一样任性。”
“母上大人，我都记下了。”
“还有还有，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婚礼怎么办？”
害怕蒋雪没完没了的刨根问底下去，顾清晚打断她:“妈，这事情不急。我们领了证，办不办婚礼，都无所谓了。婚礼只是个形式。”
“那可不行……”
又唠叨了两句，再不舍也还是闭了口。
挂掉手机，顾清晚整个人身体发软，顺势靠在沙发上，仰头，盯着头顶的日光灯:“傅希诚，真没想到，我们真的结婚了。”
“砰”，傅希诚开了一瓶红酒，晃了晃瓶身，红色的液体顺着杯口滑下去，他抿口红酒，闭了闭眼，很是享受。
递给顾清晚另一个高脚杯。
顾清晚脚上的棉拖一半套在脚上，双腿叠放，翘了个二郎腿。和傅希诚真是太熟了，所以也没必要故作矜持给他看。
鼻间一股很淡的醇香，散开。
粉唇贴上杯口，磕到牙。
许是屋里太安静了，顾清晚笑了笑:“就这么干喝，多无聊。”
傅希诚目光投过来。
落在她白皙的脚背上。
这才发现，右脚的棉拖早就掉了。
收回双腿，坐好。
“傅太太有什么提议？”
这人是中邪了吧，如今一口一个傅太太的叫，怪不适应的。还有之前的“晚晚”。只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膈应。
放下高脚杯:“不如我们来玩给游戏，拿一张纸在上面写上问题，把所有的纸条混在一起随机抽，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就回答上面的问题，不许说假话。”
顾清晚看他不吭声，急了:“你到底玩不玩？”
“我陪你喝酒，你陪我玩游戏，傅先生，很划算的，你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