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想起昨天那束红玫瑰，冲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喊，“乔先生，昨天的花是你送的还是曲大哥送的？”
嗯？
乔绎远顿住脚步，半晌才转回身望她，淡道，“都不是。”
诶？
好半天孟瑶才纳闷地似有若无的“噢”了声。
不是乔先生曲大哥送的，那是谁？粉丝？那应该会有卡片啊……
目送乔绎远走远的背影，直到不见了才转身进去，却看到陈莹在大厅的一角接电话，可能是太入神，并没有注意到她。
孟瑶看了眼陈莹，想了想没有过去，直接走了。
“……伤得重不重？”陈莹问手机那端的人，“骨折了？！”
一听骨折了，陈莹心都揪住了，疼得不行，也乱得不行。
回到观赛台，李梅的表演正好结尾。
——“李梅选手的得分是一百八十一点五零分，总分是两百六十九点五三分，暂时排在第一位。相对于上个赛季，李梅选手的得分有所提高。”
全国冬运会时李梅脚受伤分数低很多，现在状态回来了分数也拉高了些。
孟瑶抬头看排分屏，舒玲玲排在第二位，路云第三位，路云没机会争冠亚季军，现在只有她跟阮菲菲和莹姐。
——“下面请短节目排在第三位的阮菲菲上场。”
阮菲菲的表演服款式是颇为华丽的西式公主裙，但因为表演原故剪裁成小短裙，却依然不减华丽，而阮菲菲洋娃娃的外表足以撑得起这样的礼服。
一上场便得到很热烈的掌声，粉丝中尤其以男粉居多。
孟瑶回神间，陈莹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她转头看眼陈莹，虽然陈莹表情如常，但她却莫名觉得她神色里有丝沉重。
——“本赛季自由滑曲目是《今夜无人入睡》，出自着名歌剧《图兰朵》。”
——“不管是接续步还是滑行，阮菲菲选手都是当之无愧的优美。贝尔曼旋转。”
“转得好久……厉害。”
“她头不晕吗？”
“人家是芭蕾选手出身，这算小意思。”
观众席上惊叹连连。
——“阿克塞尔三周跳、后内一周跳、后外点冰两周跳，全部无失误完成！”
孟瑶看得额头微冒冷汗。
——“后内四周跳！”
阮菲菲落冰后，漂亮的双眼里划过暗芒，右脚再度点冰，起跳！
上了赛场就要全力以赴，属于她的主场就要尽情绽放光芒！
——“最后的跳跃……是后外点冰四周跳！”
咚！
阮菲菲摔在冰面上，但很快爬起来继续。
——“很可惜摔跤了！”
冰场边的苏教练惊鄂得嘴巴张成O型，显然很意外阮菲菲修改跳跃构成。
菲菲这次太心急了，起跳点不行，速度也不行，当然会失败。
孟瑶瞪大双眼一眨不眨，除了世锦赛那次观赛，这是她第一次见阮菲菲在赛场上失误，一直以来她都很完美。
音乐结束。
阮菲菲很累，这次是她滑得最累最不完美的，虽然如此，还是没有放下外形包袱，喘着气笑着向观众行礼致谢。
下了冰，阮菲菲想起来，她的不完美在上个赛季的世锦赛上被打破了，所以这次的不完美根本不算什么。
事实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世上没有完美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