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在这里？”凌澈走进来后，发现躺在沙发里的人是凌寻。
心里惊了一下，然后拿起遥控，将电视关掉。
凌寻淡漠的瞥了凌澈一眼。
这一眼，和以往凌寻看他的眼神并不相同。
“都已经快两点了，”凌澈走到凌寻身边，将他从沙发里拽了起来，“我送你回房。”
凌寻将手臂抽了回来，长臂顺势将他往旁边推了一下。
“你干嘛？跟慕安吵架了？”凌澈干脆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借着晕黄的光线，凌澈清楚的看到，凌寻眼底盛放的寒意。
凌寻一言不发，锐利的眼眸停留在凌澈脸上。
凌澈被他看的红了脸。
凌澈太清楚他这种眼神代表什么。
以前凌澈对他撒谎，被他发现，就算他很失望，也不会打骂自己，只会用这种寒冷的眼神看过来。
“哥，你都知道了？”凌澈抿了抿唇，心里很乱。
他垂着头，不敢去看凌寻的眼睛。
凌寻倏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没有回他。
看着凌寻大步离开，凌澈望着他的背影，长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
凌寻送墨墨去学校。
父子俩离开后，凌澈给了程慕安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有没有发现，我哥不太开心。”凌澈不确定凌寻知道了多少，但可以确定的是，凌寻跟程慕安的关系还没有破裂。
刚才吃早餐的时候，凌寻像往常一样，吃掉蛋清，把蛋黄给了程慕安。
因为程慕安只喜欢吃蛋黄。
凌澈有一次很看不惯他们的这种行为，吐槽了他们，但吐槽没有收效。
盘子里一堆蛋，他们俩完全可以一人一个蛋，可他们不，他们非要一个蛋分着吃。
就好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样融为一体，亲密无间。
“凌澈，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谢谢？”程慕安怎么看不出凌寻的反常？
只不过她不想把事情的严重性放大。
凌寻不说，她也不说。
“呃……好像没有，你说这个干什么？”凌澈一头雾水。
“谢谢你。”程慕安诚意道谢。
凌澈挠了挠头，十分羞赧：“程慕安，你抽什么疯？”
“我预感我可能在这里待不长……你哥之前盲目信任我，才一直没怀疑我，现在，他已经知道了。”
程慕安在说出这席话时，声音有些沙哑。
能得到凌寻盲目的信任，这是多大的荣幸。
可惜，她辜负了他的信任。
“他知道什么了？”
“我不知道。”程慕安将最坏的想法说出来，“就算现在知道的不多，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都知道了。”
“所以你现在跟我说谢谢，是怕哪天跟我哥分手？”凌澈心里莫名有些酸楚，“慕安，你不用把事情想的这么糟糕，依我对我哥的了解，只要你没有在外面给他戴绿帽子，他是不会随便放弃你的。”
程慕安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慕安，你应该对我哥好一点。”凌澈的语气，带着些许责备，“你不知道今天凌晨两点的时候，他像个无助的孩子，躲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