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一凶,她就老实了。
闻茵僵硬着身躯,别扭地坐在他的腿上,不敢再动了。
盛战于她来说,只是婚姻证明上的陌生人,这三年来,她对盛战的所有印象,全是来自旁人口述。
她听人说过,盛战这人杀伐果断。
而且盛战人如其名,战无不胜,永远只打胜仗。千万不要招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闻茵才迫不及待想从他身上下来。
“虽、虽然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可是我们又不熟……”
“不熟?”盛战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昨晚都睡过了,还不熟?”
他突然俯下唇,抵在她白皙的颈项,热气吹过,撩起她肌肤层层涟漪。
“盛……”她很怕他,怕到不敢直呼他的姓名,却又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为好。
尤其知道昨晚的男人是他之后,他目睹了她醉酒,颓废,和男人纠缠不清……
倘若对象是别的男人,估计盛战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怎么,不欢迎我回来?”盛战的手不安分地掀起她的被单——
“不,不是……”闻茵颤抖着闪躲。
“那就叫声老公来听听。”他低头咬她的耳朵。
“……”闻茵吓死了,下意识推开他。
盛战一手捏住她的下颚,漂亮的唇角勾勒出一丝轻佻:“昨晚你可不是这样儿的,在我怀里浪得可猛了,小妖精似的,一直缠着我,不停喊着‘还要还要’的……”
“不要说了!”闻茵小手堵住他的嘴。
太羞耻了,脸滚烫如火,整个人囧到恨不得钻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盛战捉着她的小手,“这就害羞了?若不是昨晚,我还不知道我的小妻子饥渴到出去买醉了呢,可真是长本事了啊!”
闻茵心尖一颤,她怎会听不出盛战话里的讥讽?
她就知道这男人一定会事后找她算账!
但是,闻茵心里还是委屈的。
盛战三年来对她不闻不问,她其实很满足这种守活寡的日子。
现在,他一回来就凶她,闻茵觉得日子反倒难熬了。
“盛、盛战……昨晚,我……”闻茵结结巴巴。
他打断她,“叫我战,或者老公。我不允许我的妻子和我生分。”
闻茵噘了下嘴,这位老公三年没回来瞧过自己妻子一眼,现在居然还怪她跟他生分了?
“昨晚的事,是意外……”她小声哼道。
想起昨晚的同学会,她的心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垂眸,她小心掩饰自己,害怕盛战看出她的心慌。
“幸好昨晚遇到的男人是我,否则天上一顶绿帽盖下来,恐怕我盛战这辈子都要被人笑话了。”他手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逼她抬眸直视自己,“说吧,该怎么惩罚你?”
“惩罚?”闻茵身子一颤,顿生不好的预感。
“嗯哼,看来是为夫放纵你太久了。从今儿开始,为夫打算好好弥补这三年来,没有尽过的丈夫义务。”
话音落下,盛战掀开浴袍,板正她的腰,强行撩起她的被单……
“别这样——这是车上……”闻茵一想到他昨晚的猛烈,就气息不稳。
“又如何?”迎接她的是一阵疼痛。
这混蛋,闻茵痛得想骂人!
该死的丈夫义务,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他扣住她的唇,在她耳边低语,“记住,我的小妻子,为夫无论何时何地要你,你都没有说不的权利!”
他如酒般迷人的嗓音,却仿佛枷锁般,无形中将她镣铐起来。
闻茵来不及思考,只能被动承受他体力惊人的进攻。
车里飘散着糜迷的味道,以及她死咬嘴唇,生怕泄露出来的微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