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茵吞咽了一下口水,“盛……”
她赶忙故作乖巧,怯怯的喊道,“盛首长好,我刚刚没听出来是您!”
闻茵知道盛战在军营的军衔很高,外人都这么尊称他。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这样喊我了?”谁料盛战不买账,声音跟着不悦了。
闻茵记得他今早在车上说的话,可是她真的喊不出‘老公’或者‘战’这样肉麻兮兮的字眼。
她立马机灵地补了句:“首长大人好!”
“……”盛战沉默一阵,闻茵也听不出他什么情绪。
过了几秒,盛战质问,“现在在哪里?没经过我的允许,为什么偷溜出来?”
“那个……我突然来例假,所以出来买女性用品了。”闻茵早就想好怎么解释了。
买卫生棉,一来可以帮她圆谎,二来可以阻止盛战继续对她实施丈夫暴行!
“限你半小时内到家。”盛战下了令。
“是,首长大人!我一定准时到家,一秒钟都不会迟到!”闻茵说这话的时候,胸膛挺直,颇有回到大一军训时期的感觉。
说完,闻茵就挂断了电话。
谁料电话又响起——
“我说过可以挂电话了么?”盛战醇厚的声音里,怒意似是又高涨了一分。
闻茵战战兢兢的,“对、对不起,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可以挂了。”
闻茵气不打一出来:“……”
一句不吭,啪的一声就切断了盛战的电话。
这位爷,也太难伺候了吧!
所以,隐婚三年,她自由自在的阔太日子要走到头了吗?
*
盛公馆。
盛战笔挺又不失优雅地坐在棕色真皮沙发上,尽显一身正气。
“刘伯,你是说,这三年来,她都很规矩么?”
管家刘伯毕恭毕敬地站在盛战身后:“是的,二少。二少奶奶嫁进来的时候,刚念大二,现在已经大四了。她基本每天下完晚自习就准时回来休息,白天又按时去学校上课,风雨无阻。
二少奶奶真是勤学自勉的好姑娘,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嫁进盛家当了阔太太就嚣张跋扈,二少奶奶平时为人低调乖巧,对长辈们很尊敬,对佣人们也很客气……”
“行了,我知道了。”盛战修长的指节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听管家对闻茵的描述,和自己昨晚经历的小野猫,压根儿就是两个女人?
想到昨晚那丫头的甜美,盛战身体某处蓦然一硬。
从不近女色的他,除了五年前那个不得已的意外……
盛战直到现在还不敢正视昨晚的自己,竟然会毫无自制力地对才见第一面的酒醉老婆下手!
不过,既然是他老婆,都到嘴边了,他没理由不吃。
盛战回想小妻子柔软的身躯,像个初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又滋生了禽兽般的渴望……
这小妻子太能蛊惑男人了,倘若是敌军,准能用美人计将他击得溃不成军!
不行,他是军人,不能被美色所迷,哪怕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也不行!
自己晾她三年,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刘伯问道:“二少,老太太说今晚要给您办接风宴,让我问问您,想去哪家酒楼?”
盛战摆了摆手:“你回头跟奶奶说,不必铺张,今晚我另有安排。再者,这次回来,探亲假虽然不长,但还是有时间,等过几天再办也不迟。”
“是,二少。”
*
闻茵骑着电动车火急火燎,一路杀回了盛公馆。
离半小时还早到了两分钟,骄傲!
“报——,报道!”
闻茵冲进大厅,见盛战坐在沙发上喝茶,她立马像见到大领导一样,又乖巧又怂包。
盛战瞧见自己的小妻子,像只横冲直撞到小狮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刘海冲进来。
在见到他后,又立马变成了温顺胆小的小猫咪。
呵,他的小妻子果然有两幅面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