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色』的炮弹弹来,习惯『性』的,司诺侧身一闪,而跟在司诺身后的裘尧明显也是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只听啪唧一声,一个重物坠地的声音。
只见一条黑乎乎的身影,呈大字,紧紧的贴附在地面上。
许久,一根黑『色』尾巴颤颤巍巍的挑了起来,在空气中无力的摆了摆。
司诺一脸莫名的看一眼那条黑『色』的小『毛』毯,再看一眼裘尧。
裘尧耸耸肩,什么情况,他也没弄明白。
过了一会儿,黑仔又慢慢抬起一个小脑袋,一双眼睛雾蒙蒙的,似乎在控诉着某些人不懂得珍爱小动物的暴行。
裘尧豁然开朗的笑笑,『摸』『摸』黑仔的头,黑仔蹭蹭裘尧的手心,正准备眯上眼睛享受主人的爱抚,裘尧就率先跨步走了过去。
司诺看了一眼黑仔,什么也没说,就跟在裘尧的身后,也小心翼翼的绕了过去。
本来求抱抱的黑狗,脸都方了,真的是万脸懵『逼』。
不应该是它在主人一开门的时候,欢快的飞扑过去,主人『摸』『摸』它的小脑袋,在上面轻轻啄上一口吗?
不应该是它摔趴下了,主人看它一脸的可怜,就满是愧疚和怜惜的将它抱起,好好的抚慰一番吗?
黑仔表示自己很受伤。
“这狗?”司诺看一眼一直贴在地上当死狗的黑仔,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它啊!不用管它,它壮的很呢!”裘尧淡淡扫一眼黑仔,将目光转向了司诺,“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司诺一把握住裘尧的手腕,看着裘尧的眉头皱了皱。
裘尧使劲儿抽回自己的手,一股微微的刺痛感从裘尧的心里划过,呵呵,果然人都是看外在,看条件的,或许司诺想象的自己家并没有这么糟糕,但现在看着这里的一切,他还是嫌弃了吧!
“先上『药』!”司诺的声音有些冷,再次伸手抓住了裘尧的手腕,“你,脸『色』更白了。”
“你,你不嫌弃这里吗?”裘尧的头低低的垂下,声音有些颤抖和哽咽,“这里这么破,这么烂旧!”
低头看一眼神『色』落寞的裘尧,司诺的嘴唇动动,想说什么话,还是没有把那句话说出口,而是语气淡淡的督促裘尧早些换『药』,“『药』在哪里?先上『药』!”
趴在地上的某只黑地毯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然被主人深深的遗忘与嫌弃,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黑『毛』,垂着尾巴,灰溜溜的,哪儿来的回哪里去了。
裘尧进房间去取『药』,而司诺 则开始慢慢打量起裘尧的家来,眉头皱的,中间都能跑马了。
其实裘尧的家,简直就是一眼就能望到头,一个不大的客厅,厨房挤在客厅里,而客厅里只挤着一张小桌子,一把小椅子。剩下的是一个房间,房间里怕是因为只有一个洗漱间和一张双人床的地方。家里的陈设很老旧,一看就是很有年纪的了。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裘尧的家是标准的脏『乱』差。鞋和袜子散『乱』在四处,搭在一起的也明显不是一双,有些半袖儿,则丢在了桌子上。
不多时,裘尧就从房间里拿出了一瓶红花油,尴尬的看一眼房子,低下了头。
司诺没有说话,直接从裘尧的手里将『药』接了过来。
“坐下,我给你上『药』!”司诺指使着裘尧坐在旁边凳子的上。
“那个,……我自己来吧!”裘尧的脸微微有些红,伸手就去抢司诺手里的红花油,还真没有人给他上过『药』,他是真心的不习惯。
司诺没说话,只是躲闪着,轻轻伸出一根手指,在司诺的伤口处,来了一招一阳指,准确的戳在了裘尧的腰间。
“嘶!”的抽一声冷气 ,裘尧瞪一眼司诺,瞬间就老老实实的不动了。
看一眼敢怒不敢言的裘尧 ,司诺的嘴角微微勾起,声音却是冷冷的,“坐好!”
司诺掀开裘尧的衣角,当时的青紫已经渐渐的扩散开了,司诺的眉头皱皱,看一眼神『色』如常,只是脸『色』更加苍白的裘尧,声音放的很轻,“疼,不用忍着。”
“老子是男的,这点疼算什么。”裘尧白一眼司诺,“哎,哎,你别戳我啊!”
司诺挑眉,“你不是不疼吗?”
裘尧这次没脾气了,在心里小声的骂着司诺,小心眼,闷『骚』!
不过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裘尧是摒着呼吸的,他都做好了被司诺弄疼的准备,但看着司诺拧开『药』瓶,将『药』水倒入手掌心的动作 ,似乎颇有些行家的味道。
对上裘尧惊奇的眼神,司诺的眼里盛满了笑意,“怎么?小瞧我了?”
“没!”裘尧刺着牙朝司诺笑笑,或许是因为伤处疼的,那笑容给人的感觉怪怪的,耳根处也变成了艳红『色』,“那个,真看不出来啊,你处理伤口的手法会如此的娴熟!”
裘尧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总有种特别尴尬和特别热的感觉,尤其是司诺手下的那块肉,火辣辣的烫。
裘尧是看着司诺上『药』的,他是先将红花油倒在手心里,再在手心慢慢搓开,尽量保证那红花油不会流的到处都是。
当司诺的手刚刚触到裘尧的皮肤的时候,裘尧的身子猛地就是一颤。
司诺的手心温度本来就高,涂了红花油,那温度就更高了。裘尧只觉得皮肤狠狠被烫了一下,那热就延申到了脸上。
“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打架?不然对于疗伤上『药』,怎么这么在行。”裘尧用手捂着嘴笑笑,他都可以想象到,司诺冷着一张脸和别人掐架时候的情形了。
看着裘尧一副欠揍的表情,司诺的手上一使劲儿,果然立刻就是一声呼痛声。
“我不打架!”裘尧今天的话愈外的多,想着可能是为了转移身上的痛楚,司诺也耐着『性』子,一一答了。
“真的?”裘尧狐疑的看一眼司诺,他现在怎么越看这人,越觉得他欠扁呢!他就不信,就没有人想揍他?
司诺违心的摇摇头,他小时候,的确是没有人揍过他。
或者说,想找他麻烦的人很多,但是有许多都在半路上就夭折了。
唯一实现了众人伟大的理想和远景,找了司诺的茬儿的,也就只有于灏了。
只不过世界那么伤,人总那么方。于灏也是以于家父母拎着他的后衣领,带着一堆礼物,低声下气上司诺家赔礼道歉的惨烈结局而告终的。
“那是你小时候没有遇到过我!”裘尧挑眉看看司诺,“要是遇到我,保准要你好看。”
“是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司诺勾勾唇,“我一直都很好看。”
裘尧满脸脸黑线,不过上下看一眼某人,还真的是有自信的资本。
其实被人服侍的感觉,还真的是很不错的。以往裘尧受伤了,自己涂红花油,从来都是倒了满满的一手掌心,流的到处都是 ,满身满地都是红花油,一屋子的红花油的味儿,也是没谁了。
司诺和裘尧不一样,为人真的很干净,那红花油真的是一点一滴都没有浪费了,司诺个子高 ,手掌也大大的,手心处有着一层薄薄的茧子,那薄茧蹭在皮肤上,痒痒的。
腰间的皮很嫩,也很敏感,司诺的手刚刚一碰到的时候,裘尧就感觉到特别特别的痒,如果不是害怕司诺戳他的痛处,他一定会把司诺一把推开。
越想,裘尧越觉得自己不好意思,将头别扭的别到了一边,整张脸都红通通的。
随着司诺一下一下的推『揉』,裘尧感觉真的是忍不住了,身体动了动。
“别动!”司诺的声音很温柔,但却带着毋庸置疑。
裘尧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和司诺又开始了尬聊。
在经过了一场漫长的煎熬和折磨之后,全身已经冒着热气儿,被煮成大红虾的裘尧终于得到了解放。
司诺刚刚一松手,裘尧立马扯好自己的衣服,也不怕疼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