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果然天下最吃香的还是医生,早知道我也学医。”云想想感叹一句,“医术在手,天下横走!”
现在人类最怕的已经不是天灾人祸,而是未知的疾病。
没有一个人一辈子不求医,医生成了不可缺少的存在。
“你想学,什么时候都行。”宋冕对着云想想笑得温柔。
云想想连连摇头:“我就随口一说,别当真。”
她现在都快忙得恨不能有分身术,哪里还有时间去学医!
“你最近过于劳累。”宋冕突然开口。
“啊?”云想想喝了一口粥,摇了摇头。
“没有人可以在一个中医面前,隐瞒健康状况。”宋冕站起身,走到云想想的身后,他的手按上云想想的头部,“放松。”
中医五色,他已经到了只需要扫一眼,就能够看出一个人全部健康数据的境界。
云想想立刻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宋冕的手指很有力度的按着她的头部,每一下都让她觉得酸酸的微微疼,却又莫名觉得很舒服,直到他的手按到后脑勺,靠颈部和耳朵的地方,突然一用力。
“好痛!”云想想可不像在宋倩那里忍着。
“这是风池穴,缓解疲劳。”宋冕可没有手下留情。
这会儿不小痛,日积月累就是大痛。
不过第一次用力很痛,渐渐的疼痛就减缓,到最后云想想竟然觉得好舒服,只想就这么闭着眼睛睡觉。
事实上,她真的在宋冕的按摩穴位下睡着,就连宋冕将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她都没有醒,不过宋冕只让她睡了一个小时,就把她叫醒。
他知道她有温书的习惯,还有她弟弟在楼下,如果就这么在这里睡过去,会打乱她明天所有的计划。
“我感觉我打了鸡血,精神十足!”睁开眼睛,云想想一点都不觉得困倦。
“舒筋活络,有提神之效。”宋冕笑道,“我以后在国内,会住在这里。”
“那……宋叔怎么办?”云想想有点不好意思喊伯父,实在是宋冕的父亲看起来比她爸爸年轻太多。
“他有花花草草就好。”宋冕语气平淡。
“他肯定还是希望你能常陪伴他。”云想想手搭在宋冕肩膀上,把自己下巴搁上去。
要是宋冕不在国内还好,在国内还是帝都,距离家这么近,不回去不太好。
“我不回去,是为他好。”宋冕侧首对云想想说。
“嗯?”云想想狐疑的看着宋冕。
“气多了,对他不好。”
“噗!”云想想忍不住笑出声,“你知道会气他,也不让让他。”
“嗯,听你的,以后让让他。”宋冕一副听话样子的点头。
就是这么不经意的流露,就让她觉得他是把她捧在掌心疼宠。
从后面圈住宋冕的脖子,云想想趴在他的背上:“你不用这么麻烦,特意买套房子,我可以时常去宋家看你。”
“那样更麻烦。”宋冕抓住云想想的手,“以后跟踪你的记者肯定不少,每次甩记者多危险?你如果常常出入宋家,总会有人猜到,会有对你不利的新闻,虽然我很乐见其成,但我不想用这样的办法来逼迫你。”
他喜欢上的姑娘,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很要强。
宋家所在的地理位置,就算媒体入不了,可那片区域全是显贵,媒体要知道,不知道怎么含沙射影的报道。
最好的还击,当然是他站出来,正大光明的追求云想想。
可是他的身份,一旦他站出来,不论云想想以后付出多大的努力,都会被忽视。
那些人只会认为云想想得到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存在。
这对云想想不公平,宋冕和她一样,希望她得到认可,是因为她自己足够优秀。
情不自禁,云想想就迅速在宋冕脸上亲了一口:“宋冕,这世界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男人?”
“爱之深,则为其计之远。”宋冕自然不放过任何表白的机会。
“你在国内呆多久?”云想想轻声问。
抓住云想想的手,宋冕轻轻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想想,我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在你身边,但我保证一定会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出现,下周一我要去一趟非洲。”
“你有你的事业,难道要你为了陪我,在家里啃老?”
对此云想想非常的理解:“就像我也有我的事业,我也不能因为你就不思进取。”
“知道我从什么时候爱上你吗?”宋冕突然问。
云想想下巴一扬:“我这么天生丽质,你难道不是一见钟情吗?”
看着小女朋友故作奶凶奶凶的模样,威胁着他,敢说不是,肯定给他好看。
把宋冕的一颗心揉得软成棉花:“是在病房里,你对我说的话,你的独立,你的自强深深打动了我。我父亲没有结婚,是不想辜负对方,也是不想勉强自己。”
“我要的从来不是一个以我为中心的女人。”
“你可真是与众不同。”云想想笑问,“你不知道吗,大多数男人都希望女人满心满眼都是他,多少有点本事的男人,都希望女人被他们好吃好喝圈养起来。”
“我不能评价这种做法,每个人对爱情的定义不同。”
宋冕想了想才对云想想说,“我不能接受我的妻子只是为了我而活。如果我爱她,我会变成一个只想时时刻刻陪伴她,不问世事只有爱情的可怜虫;如果我不爱她,我会深深的负疚,因为她深沉的爱,我无法给予同等的回报。”
也许是作为医生,他很小见惯了生离死别,看到太多恩爱的夫妻,因为丧偶而迷失。
从此世界上会多一些无人问津的老人,或者失去父母的孤单孩子。
这种爱情有些偏执,有些可怕,以爱人为世界,忽略所有的骨肉至亲。
没有了爱情,就失去了灵魂。
他并不是否认这种爱,只是这不是他所求的爱。
他希望他的妻子足够的坚强,不论遇到什么,都不会被击垮。
希望她的世界丰富多姿,哪怕有一天突然失去了某一种颜色,依然还有其他的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