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偷偷打量着对面的女人,总觉得她和其他五个相亲对象不太一样。
出于多年混迹在二世祖圈里积累的经验,心中暗忖,这个女人有点难对付。
思及此,不觉坐直了身体,装成白洛南平日里端方稳重的样子。
“没错,正是小爷,哦不,是我。”
刚刚要不是被人挑战了男性权威,他也不会“小爷、小爷”的脱口而出。
此时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偷偷瞄了聂嗔嗔一眼,只希望她没注意到,赶紧换了称呼。
聂嗔嗔嘴角的笑越发浓了,瞟了他一眼,眼里流波,漫不经心地开口。
“听说你最近在研究diffuse?axonal?injury?”
白洛因身形一怔,妈蛋,那是什么鬼?听都没听过!
聂嗔嗔看出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窘迫,却并未拆穿,笑得越发妖娆。
“你不是脑外科顶级学者专家吗?怎么连弥漫性轴索损伤都不知道?”
弥、弥漫性轴索损伤?他妈的,那又是什么鬼!
白洛因脸上的假笑出现一丝裂缝,若有所思地盯着聂嗔嗔看了好大一会儿。
真是日了狗了,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聂嗔嗔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既然你那么喜欢演戏,那就陪你演一演好了。
毕竟她是影后出身,还是挺喜欢随时飙戏的。
聂嗔嗔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继续问道:“刚刚你说,上次骂你的人已经进了地府?
还去了十八层地狱?怎么说的好像地府有你的熟人一样?”
这臭小子,还真是无法无天,冥王大人若是知道,又有人跟他套近乎,不知作何感想。
白洛因梗着脖子想要反驳,却发现哑口无言,平日里的口才早已不翼而飞。
桃花眼瞬间失去了光彩,双手往桌上一伸,侧脸往桌面上一贴,浑身都散发着“生无所恋”的气息。
哪还有平日里的半点嚣张气焰,简直就像是中了江湖奇药十香软骨散,连声音都透着颓丧。
“这位姐姐,我甘拜下风,我只想问一句,你到底是如何识破我身份的?”
说到这里,突然从桌面上弹起来,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找人调查过我?”
聂嗔嗔嘴角淡挑一抹笑,“你似乎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只是昨天刚好见过白二爷。”
靠!被坑了!二哥怎么都没提前说一声!
不对,二哥估计连那几个相亲对象的照片看都没仔细看过,又怎会知道!
白洛因只觉脸被打的“啪啪”响,里子面子都没了。
话说在江城,能让白小爷吃瘪的人可不多,这个女人定然是他的克星,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心里衡量了一下,白洛因又像死狗一般,颓丧地趴回了桌面上,瓮声瓮气的。
“实话跟你说吧,我确实不是白二爷,那是我二哥,我是白家小爷,白洛因。
既然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他,为什么不拆穿我?是不是想看我笑话?”
聂嗔嗔一手撩着长发绕在指尖,眼底流光一闪。
“只是看你这么喜欢演戏,不忍拆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