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嗔嗔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忍不住啧啧两声。
“身后有个冥王大靠山就是好啊,天不怕地不怕,可以尽情地狐假虎威。
就算你把天捅出个大窟窿,估计冥王大人还要在一边为你喝彩。
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情侣还真是搞笑,床单都滚烂好几张了,还死不承认。
啧啧啧,真是怕了你了,我收回刚刚的话。
你没有跟郁少帅滚过床单,你只跟冥王大人在床上深入探讨了几晚而已。
老大,关于春宫一百零八式,不知你有何感想体会?”
春宫一百零八式?
银灵子老脸一红,要不是有面具遮挡,怕是要被人发现端倪了。
她恨恨地瞪了聂嗔嗔一眼,头发一甩,“哼,老娘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我们纯洁着呢,就是盖着被子纯聊天而已,是你们几个瞎胡想而已。”
此时倒是说的轻松,后来不知谁把这话传到了冥王大人的耳朵里。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冥王大人那可不是一般的有心。
当即让崔判官把地府的仓库翻了一遍,又把历代小鬼献上的贡品翻了一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足足折腾了三天,终于在犄角旮旯里翻出了几本落灰的古卷。
冥王大人看到之后还不满意,又让画皮鬼帮他誊抄一份,整了个合集。
如此算下来,厚厚的一沓,可不只一百零八式。
后来,追妻十多万年的冥王大人终于得偿所愿,跟银灵子滚了床单。
这下可就苦了银灵子,刚开荤的冥王大人,那叫一个如狼似虎。
每天被摊煎饼一样,翻来覆去地折腾她。
除了每次滚床单的床不一样,特么的,那床上的花样更是让人眼花缭乱,欲仙欲死。
不过,银灵子是过了许久才知道这事的,恨不能把那本春宫合集给偷偷烧了!
可惜啊,从头到尾,方法使尽,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美人色诱,就是没找到!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银灵子和聂嗔嗔正凑在一起说着互相拆台的话,耳边忽而传来一声惊呼。
“啊,我的裙子。”
“对不起,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魏青樱手里拿着红酒杯,面上带着歉意,但眼底却丝毫不见愧疚之色。
她的面前正站着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此时白色的裙子被红酒泼的不成样子,看上去有些狼狈。
银灵子眸子眯了眯,嘴角露一抹戏谑。
“哎,这个女人又在作妖了,你看看她那浮夸的动作,再看看那露骨的眼神。
哪里能看出一分道歉的真诚?一看就是在演戏,还真是入戏颇深啊。
不过,演技好还行,就怕像她这样的,演技又烂,还自以为是。”
聂嗔嗔赞同地点点头,看向那白裙女人时,眼底幽光一闪。
“老大,你不去演戏真是太浪费了,评价的句句到位。
那个被魏青樱欺负的女人,名叫沈元珊,可是我们公司的,算是我的后辈了。
他们星光的人仗着这是杜后卿的地盘就欺负人,实在是让人火大!”
银灵子闻言,目光锁住白裙女人。
“原来那是你们公司的艺人,看着气质不错啊,最起码甩魏青樱好几条街。”
聂嗔嗔给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老大,你眼光也很毒辣啊,要不考虑一下,转行做导演算了。”
两人一边说着,已经走到了两人跟前。
魏青樱看着颇为狼狈的沈元珊,惊得往后一跳,捂住了嘴,神色惊恐又楚楚可怜。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沈元珊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目光,只浅浅一笑,伸手在裙子上擦了擦。
毕竟是同行,现在又同在一个剧组,这种场合起冲突,只会成为明天的头条。
聂嗔嗔看着魏青樱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心里一阵恶心。
虽然她不知道魏青樱为何会针对沈元珊,但就是很不爽,俗称护犊子心理。
“哟,这不是星光的魏小姐么,怎么连杯红酒都端不住,莫不是得了帕金森?”
魏青樱正自得意着,就看到两个妩媚妖娆女人走了过来。
两人穿着打扮十分复古,仿佛从画卷中走出来的。
一个身穿黑色高开叉长裙,墨发盘成华贵的灵蛇髻,髻头上簪着一只衔珠凤钗。
魏青樱盯着银灵子的面具,一时间看楞了,心中诧异,这到底是哪号人物?
正思量间,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魏青樱心头一跳,转头看向另一人。
女人身穿黑底绣梅花毛料旗袍,前凸后翘的好身材一览无余,肌肤白皙似玉凝脂,一头浅咖色波浪长发,将光裸的后背微微盖住。
穿着旗袍,浅咖色长发,再加上之前熟悉的声音,是聂嗔嗔?聂大影后?
魏青樱急忙礼貌地点了一下头,“原来是聂影后。”
原本愣在一边的沈元珊听她如此称呼,也转头看向聂嗔嗔。
她的眼底满是惊疑,却又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惊喜。
“聂姐姐?”
聂嗔嗔根本没有理会魏青樱,只朝沈元珊点了点头。
“你的裙子看来是穿不得了,赶紧去换一条吧。”
魏青樱见聂嗔嗔故意在众人面前不给她面子,心里窜起小火苗,但又发泄不得。
她抬起头,嘴角带着得体的笑。
“聂影后,我真不是故意的,转身的时候没看到,一不小心就把红酒泼在沈小姐身上了。”
聂嗔嗔这身份都被认出来了,而且人家认错态度又那么好,总不能当面收拾她,只冷笑一声。
银灵子看到魏青樱眼底一闪而逝的阴狠,嘴角邪邪一勾。
她伸手从侍者托盘里端了一杯红酒,毫不犹豫地泼了上去。